茅山道傳到劉老六這一輩,基本上已經凋零殆盡。
準備了半天,我和馬泰來一人拿了一把銅錢串的短劍之外,又帶了幾張能夠藏覓活人氣息的符籙,除此之外並無他。
我總覺得銅錢短劍看著像那麼回事,不過萬一再到牛頭怪之類的怪,怕是沒什麼殺傷力。
為了保險起見,我拿了阿斯滿江送給我的英吉沙小刀,這刀子雖然很小,不過上次對上璧的時候,威力還算不錯。
馬泰來又在一家育用品商店,自己掏腰包買了兩棒球棒。
準備妥當之後,我開車帶著馬泰來在城隍廟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胡的吃了一口,兩人都喝了些燒刀子,以壯膽。
傍晚時分,我們把車子停在了城隍廟不遠的地方,等著晚上鬼差出來抓遊魂野鬼的時候,我們倆再找機會混進去。
城隍廟是我們這裡一有名的景區,平日裡遊客如織,香火很盛。
這裡前前後後的人工修繕了不下四五次,雖然看著依舊巍峨壯觀,可是大量的人工仿古元素的加,早就沒了古樸莊重的味道。
以前我和同事來這玩過兩次,不過所謂世事難料,誰曾想到,這次再來,我已經變了茅山派的傳人,而對上的卻是真正的鬼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心裡除了擔心林若雨的安危之外,卻沒有丁點害怕的意思,難道我真的天生適合做偵探?
馬泰來第一次幹這樣的活,顯的很是興,沒話找話的和我聊天:“老張,你想過沒有,要是咱倆被裡頭那些鬼發現了怎麼辦?”
我拍了拍銅錢短劍道:“涼拌!咱哥們畢竟現在也是茅山派的傳人,真把我惹急了,我非拆了這破廟不可。”
馬泰來聽了我的話,激道:“我發現偉大的頭腦總是能夠不謀而合,主席說過,一切反派都是他的紙老虎,今兒個誰不服咱就練得他滿地找牙。”
我對馬泰來說:“主席啥時候也口了?”
馬泰來著煙,道:“口一向是我軍的優良傳統啊,這就和革命前輩們,總一邊吃飯一邊摳腳丫子一樣,都是需要咱們繼承下去,並且發揚大的!”
我說:“老馬你可拉倒吧,這話要放在以前說,保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吃住了,監獄牛棚裡蹲著去吧,而且什麼時候還自稱我軍了,你什麼政治面貌啊?”
馬泰來不服氣,說:“我當然有資格自稱我軍了,解放戰爭那會,我爺爺就在四野炊事班做班長,一手豬燉條做的相當正宗,戰士們吃了打仗都勇猛了很多,所以四野能打,和我爺爺是不可分的。”
我說老馬你這越說越不像話了,整一個上挨天,下挨地,你那裡別說火車了,我看航空母艦都能並排跑五個。
我們倆胡吹侃了一會,都覺心放松不。
天也逐漸暗了下來,我一看手表,這才七點左右,離著十二點還遠呢,幹脆先睡一覺,養足了神正好行。
這一覺睡得很香,正迷迷糊糊的時候,馬泰來醒我,指著車子外面說有況。
我抬頭一看,只見不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圈高近四米的黑圍牆,圍牆當中有一扇黑的小門,正有三三兩兩的黑人進進出出。
我以為剛睡醒了眼花,使勁了眼睛,再一看,四周的建築都沒變,單單是城隍廟這一塊變幻了樣子。
這覺就像是有人往這一塊潑了濃墨一樣,看上去模模糊糊的。
正在這時,一大塊黑雲遮蔽了天上的明月,四下裡頓時變得漆黑一團。
我和馬泰來把劉老六給的符籙藏好,又背了桃木劍,拿了棒球棒,著黑的往圍牆那邊索過去。
我們倆借著月黑之際,溜到小院門前,用手一探,那門並沒有關死。
推開一條門,我看了看裡面的況,只見遠似乎有幾燈火,但是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出發前,劉老六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給我們的符籙效果很好,普通的鬼差本察覺不出我倆的活人氣息。
此時見四下無人,我趕招呼了馬泰來,閃進了小院。
剛一進門,一子惡臭就直沖鼻孔,我們用手捂住鼻子,半蹲著順著牆邊向左側燈閃爍的地方去。
往前走了約莫十幾米,忽然有幾條黑影走了過來,我倆不敢再有作,趴在暗的角落裡眼觀瞧。
但是天上那一大塊烏雲極濃,遮的星月無,院子深的幾點燈又不明亮,周圍的況完全看不清楚。
等了半天,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漆黑的線,只見十幾條高大的黑影在院中走,似乎在搬什麼東西。
剛才一進來,我就聞到刺鼻的臭味,好像有什麼巨大的,被曬的腐爛了,散發出陣陣惡臭。
這臭味此時更加濃烈,熏得人腦仁生疼,忍不住想要嘔吐。
馬泰來想往我邊靠近兩步說話,忽然腳下一,‘噗’的一聲,似乎踩破了什麼東西,他嚇了一跳,趕捂住,這才沒出聲來。
我聽見靜,回過頭來想要看看馬泰來,不過四周實在太暗了,看不清他到底踩了什麼,我用手一,只覺得黏糊糊的。
這時天上那片烏雲已經飄過,眼前頓時一亮,我和馬泰來幾乎同時大口嘔吐。
馬泰來踩的是一已經腐爛腫脹到發紫的死,膨脹的像個氣球,他這一腳正好踩在了的腔上。
此時馬泰來的腳上,和我的手上,都沾滿了腔裡流出來的墨綠的黏。
還好院子中的黑人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我和馬泰來嘔吐發出的聲音。
我吐了胃裡的食,好容易才住了肚子裡翻江倒海的難勁,拉著馬泰來藏在了一花池子的後面,觀察院中的形。
天上又有流雲飄過,不過雲輕月明,本沒有剛才那麼黑暗。
這一看不要,我們倆險些又要嘔吐,好在剛才已經倒空了胃裡的酒食,只是幹嘔了兩下。
院中支了一口青綠的大鍋,這鍋的形狀有些似古鼎,直徑說有八米開外。
大鍋共有三足,都如人腰細,鍋裡全是沸騰的滾水,下面堆滿了柴草。
院中十幾個黑男子,高超出常人一大截,面無表,忙碌著添柴燒火,院中滿地都是堆堆的腐爛死。
一時也分辨不清究竟有多,略估計數量足以千計。無數的蒼蠅圍繞著堆嗡嗡飛。黑人把火燒得旺了,就搬了扔鍋中。
最奇怪的事是,腐臭的死一經大鍋燒煮,就活起來,在鍋中張牙舞爪,不斷發出聲聲慘,極其痛苦,掙紮著想從鍋中爬出來。
鍋外的黑人用長竿把想爬出鍋的死又一個個地捅回去。
腐掙紮一番,終於被沸湯煮得稀爛,不形狀了。
一眾黑人各司其職,雖然忙碌,但是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有的負責搬,有的負責燒火,有的把鍋裡煮的黑水舀出來倒掉,又有數人不停地倒清水。
這一切都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只有鍋中的慘聲淒厲悲涼。
我和老馬看的目瞪口呆,正在這時,忽見先前看見的那幾盞燈火越來越亮。
此時燈火加上天上的月,遠的事也能瞧的清楚了許多。
只見在黑圍牆環繞的大院深,顯出了一座飛簷挑鬥的古代樓閣,宛如殿堂一般,燈火一照金碧輝煌。
馬泰來小聲說:“老張,我看這八就是真正的城隍廟,怕是城隍老兒就住在那裡。”
還沒等我說話,那大殿正門打開,一眾黑人擁出一位員。那員蟒袍玉帶,面如冠玉,顯得氣派不凡。
我猛然想起,前兩次來這裡玩,那大殿之中供奉的城隍神像,正與出來這人一般無二。
員巡視一圈,看了看黑人煮的況,略微點頭表示滿意,然後轉回了殿,大殿的燈火也逐漸暗了下來。
我低了聲音對馬泰來說:“老馬,咱們朋友一場,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個明白。”
馬泰來疑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唄。”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次來取回林若雨的命燈,可不比單單單面對一個牛頭怪,你也看到了,一個不小心,就得讓這幫黑人給抓住,弄不好可就了涮羊了,要不你就在這等著我吧。”
馬泰來顯得有些生氣,道:“老張,你也說拿我當朋友了,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想著把我摘出去?你喜歡林若雨不假,可是現在也是我師姐啊,哥們今兒個還就告訴你了,想讓我不和你一塊行,那是門都沒有。”
馬泰來的一番話讓我不已,以前我總覺得這世界上除了親和之外,友這東西本就是扯淡。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再說別的,肯定會傷了老馬的心,索就不再言語。
我們倆又看了一會院中的景,瞧了個空擋,起靠著圍牆的影中,慢慢的往大殿那頭去。
走了一陣,我一抬頭,忽然瞧見馬泰來和我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人,這人正把兩只慘白的大手抓向他的脖子。
小說中作者首創曆史上四大盜墓門派——摸金、卸嶺、發丘、搬山,其中摸金是技術含量最高,規矩最多的門派。“人點燭,鬼吹燈”是傳說中摸金派的不傳之秘,意為進入古墓之中先在東南角點燃一支蠟燭才能開棺,如果蠟燭熄滅,須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相傳這是祖師爺所定的一條活人與死人的契約,千年傳承,不得破。
青囊可活命;屍衣可避天. 世傳得華佗《青囊經》可救人活命,得劉伯溫《屍衣經》可辟邪避天…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夜,傾盆大雨,許昌城北死牢. 飄忽不定的油燈光下,一個清癯白鬚的老者將一個布包交給牢頭,輕聲道:此可以活人!那牢頭悄悄將布包揣入懷中. 一千七百年後,有遊人至江蘇沛縣華佗廟,廟門前一副對聯日: 醫者刳腹,實別開岐聖門庭,誰知獄吏庸才,致使遺書歸一炬,士貴潔身,豈屑侍奸雄左右,獨憾史臣曲筆,反將厭事謗千秋. 說的是,當年三國神醫華佗將其凝畢生心血所著《青囊經》,臨終前夜傳於牢頭,那人竟不敢接,華佗無奈將其付之一炬,致使該醫經失傳至今,令人扼腕嘆息.
血月之夜,龍王娶親,洛安之本是高門貴女,卻因為命運的裹挾成為龍王妻,從此走上了一條不同於常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