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聽出了向天亮的驚訝,頭往裡一看,忍不住噗地笑了起來。
臥室裡雖然沒有開燈,但廊燈過門進來的些許亮,還是能看到大臥室裡的大牀上坐著六個人,象和尚尼姑打坐似的,眼睛卻睜得很大,齊瞪著門口的向天亮,模樣相當的稽。
陳蘭手開燈,一邊笑著說,“姑娘們,你們這是唱的哪一曲呀。”
是張麗紅、陳南、陳北、喬喬、楊小丹、喬蕊、時小雨六位,都是向天亮讀高中時的同學。
張麗紅端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蘭姐,我們這是要三堂會審,你既然來了,那就請你參與旁聽吧。”
“好,我旁聽,我洗耳恭聽了。”陳蘭輕笑著,坐到了大牀的邊上。
們要幹什麼,向天亮心知肚明,他訕訕地笑起來,“咱們可說好了,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我知道的我不保留,我不知道的你們問了也是白問,但是有一條,不許翻舊帳。”
張麗紅笑了笑,“癩蛤蟆,馬蘊霞竟然是你的臥底,你藏得可夠深的呀。”
向天亮故作大吃一驚,“麗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張麗紅道:“當然是猜出來的,聽說你在三元貿易公司埋了臥底,我們馬上就想到了馬蘊霞。”
高中三年,向天亮與同班的七個同學結下了“深仇大恨”,他是屢鬥屢敗,屢敗屢鬥,還被七個同學起了個癩蛤蟆的響亮外號。
向天亮也不含糊,別人口中的七仙,在他眼裡個個都是妖,謝娜是白骨,張麗紅是狐貍,馬蘊霞外號大河馬,因爲曾是排球運員,喬蕊是同桌,胖乎乎的,胖大海名正言順,陳南和陳北是雙胞胎,被向天亮譽爲琵琶和蜘蛛,七仙裡的老幺楊小丹,長得小玲瓏,被向天亮稱爲小不點。
只有時小雨“倖免”,比向天亮低一屆,不屬於七仙員,而且還是他在讀高中時爲數不多的之一。
七仙加時小雨,張麗紅、陳南、陳北、喬喬、楊小丹、喬蕊、時小雨六位加了百花樓,只有謝娜和馬蘊霞了向天亮的“死對頭”,分別是三元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隔河相,卻是老死不相往來。
更造化弄人的是,謝娜和馬蘊霞分別嫁給了關青亭和向雲英,了向天亮的長輩,以至於多年以後,這還是讓向天亮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肋”。
但是,馬蘊霞卻是向天亮的臥底,張麗紅、陳南、陳北、喬喬、楊小丹、喬蕊、時小雨“不高興了”,因爲們認爲向天亮不該瞞著們。
張麗紅道:“三元貿易公司員工幾萬,不是誰都能爲你向天亮的臥底,起碼是中層以上的職員做臥底纔有價值,而要掌握你老叔關青亭的向,非高層人員不可,三元貿易公司的高層屈指可數,就那麼幾個,我們不難猜出誰是你的臥底。”
向天亮道:“但是,我六叔向雲平和七叔向雲英也算是三元貿易公司的高層,你們好象更有理由懷疑他們吧。”
張麗紅道:“這個我們也分析過了,從工作和待遇上,你六叔向雲平和七叔向雲英都算是三元貿易公司的高層,但他們接不到三元貿易公司的核心機,更難接到你老叔關青亭。”
向天亮道:“還有謝娜呢,爲什麼不能是我的臥底啊。”
張麗紅道:“你想得,謝娜不可能幫著你對付的老公,你以爲你是誰呀,別高估自己,你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呵呵,我的魅力可不小,否則怎麼能把你們征服呢。”向天亮壞壞地笑道,“你們可不要忘了,我和謝娜談過,我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
張麗紅笑著啐了向天亮一口,“我呸,還刻骨銘心,我看是刻骨仇恨還差不多,就憑那殺父之仇,謝娜恨不得了你的皮了你的筋,這麼說吧,謝娜你的程度,頂多就象咱們百花樓旁邊的那條無名小河那般深,而恨你的程度,堪比太平洋的馬里亞納海底那樣深。”
向天亮苦笑道:“你這麼一說,讓我心裡直哆嗦,寒氣人喲。”
喬蕊道:“閒話說,言歸正傳,天亮,你還是老實待你勾搭馬蘊霞的經過吧。”
向天亮道:“什麼勾搭不勾搭的,別說得這麼難聽麼。”
陳北道:“天亮,關於組織的政策和紀律,你不會不知道吧,”
向天亮道:“什麼政策和紀律,”
時小雨道:“虧你還是警大學的本科生,坦寬從寬抗拒從嚴唄。”
向天亮道:“明白,明白,雌老虎發威,我擋無可擋,逃無可逃,我一定配合,請你們問吧。”
楊小丹嘻嘻笑道:“態度還算不錯,陳南,你來審問,我負責記錄。”
向天亮道:“還要記錄,我說各位老同學,這,這不至於吧,”
楊小丹道:“必須記錄,因爲將來有機會,我們是要與馬蘊霞當面對質的,”
向天亮道:“我的天,你們這是要整死我的節奏啊,”
陳南道:“向天亮,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馬蘊霞的,”
向天亮道:“可以不用勾搭一詞嗎,”
陳南道:“回答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馬蘊霞的,”
向天亮道:“這個……在讀高中的時候啊,我與你們艱苦卓絕地鬥爭,在鬥爭中建立了友誼,”
陳南道:“不可能,在讀高中的時候,我們七個人裡面,真正恨你的和最恨你的正是馬蘊霞,”
向天亮道:“那就是我在清河工作的時候,對對,就是在那個時候,”
陳南道:“胡說八道,你在清河工作的時候,與馬蘊霞只見過一次,而且當時我們都在,你要是勾搭馬蘊霞,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不久以後就出國了,你更沒有勾搭的機會了,”
向天亮道:“這也不見得,我當時跟馬蘊霞眉目傳,暗通款曲,你們沒有看見罷了,”
陳南道:“自我標榜了,就你那點能耐,別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向天亮道:“那是,你們當時都看見了的,茶樓裡起火,我抱著馬蘊霞翻窗跳出來的,我是的救命恩人,當時就暗中對我進行了以相許的承諾,”
陳南道:“不可能,當時你還救了我們,我們都沒答應你什麼,馬蘊霞更不可能答應你什麼,”
向天亮道:“那,那我該怎麼說呢,”
陳南道:“實話實說,否則我們把全百花樓的人來一起審問你,”
向天亮道:“好吧,我實話實說,我實話實說,我和馬蘊霞建立聯繫,是在從國外回到濱海後不久,”
陳南道:“說點好不好,”
向天亮道:“不記得時間了,反正是有一次在路上,我和馬蘊震上了,說要向你們學習,”
陳南道:“什麼向我們學習,”
向天亮道:“向你們學習,對我百依百順死心塌地唄,”
陳南道:“又胡說,我們可沒有對你百依百順死心塌地,我們是上了你的當了你的騙,”
向天亮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是馬蘊霞主提出來爲我工作的,”
陳南道:“以你的脾氣,主提出來,你肯定不會相信,”
向天亮道:“當然,尤其是人的主,我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呢,不過,從那時開始,我和馬蘊霞保持著電話聯繫,爲了保護,我一直沒有與見面,但是,我試探過不次,事實證明,馬蘊霞是真心實意的,”
陳南道:“奇怪,既然馬蘊霞是你的臥底,你爲什麼不充分地利用打擊三元貿易公司呢,”
向天亮道:“你聽聽,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人的見識,頭髮長,見識卻短,區區一個三元貿易公司,咱們國泰集團公司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收拾它,馬蘊霞的作用用在對付三元貿易公司上,那就太大材小用了,”
陳南道:“你讓馬蘊霞當臥底,主要就是對付你老叔關青亭,”
向天亮道:“是啊,所以平時我跟馬蘊霞很聯繫,但現在是關鍵時刻,這個臥底當然要冒出來了,”
陳南道:“還有一個奇怪的問題,馬蘊霞當你的臥底,向你提出了什麼要求,”
向天亮道:“沒提什麼要求,不過我主告訴,等和我七叔離開三元貿易公司後,我會給他們一筆錢,幫他們搞一個合適的生意,”
陳南道:“就沒有其他啥要求,”
向天亮道:“真沒有,不信就拉倒,”
陳南道:“不信,還真的不信,”
向天亮道:“什麼意思,”
陳南道:“哪有見了魚腥不起心的貓呀,你今晚與見面,你們,你們就沒有那個,”
向天亮道:“哪個啊,”
陳南道:“裝傻,那個就是那個,”
向天亮道:“臭娘們,你把我看什麼人了,馬蘊霞現在是我的長輩,我們怎麼可能那個呢,”
陳南道:“你發誓我們纔會相信,”
向天亮道:“我發誓,我們如果那個過,我就被颱風刮出去二十里遠,”
陳南道:“這還差不多,信你了,”
向天亮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行了吧,”
陳南道:“不,還有蘭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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