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祥瑞笑而不語。

向天亮急了，坐過去推了易祥瑞一下，“您再說一遍，小常，回國了？”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易祥瑞微笑著。

“臭老頭，您想憋死我嗎。”向天亮氣極而罵。

張玉霞笑著說，“祥瑞，看你把他憋的，你就不要再抻他了。”

“真沒出息。”易祥瑞道，“小常一個月前就回國了，跑到我家來，找我打聽了你的去向。”

向天亮瞪著眼說，“您沒告訴我的聯繫方式嗎？”

易祥瑞哼了一聲，“你的聯繫方式又不是什麼國家機，我當然告訴了。”

向天亮不相信，“您告訴我的聯繫方式了，那爲什麼沒有聯繫我？”

易祥瑞樂了，“這你得問小常自己，反正我是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了的，你師母可以作證。”

張玉霞點著頭道：“是的，天亮，你的地址和電話，還是我親手寫下來給小常的。”

向天亮不高興地說，“不聯繫我，那您兩位也應該告訴我回來了吧。”

易祥瑞兩手一攤，“沒辦法，小常不讓我們告訴你回來了。”

張玉霞笑道：“那小丫頭還說，如果我們告訴你回來了，就不理你了。”

“這個臭丫頭，什麼意思嘛。”向天亮問道，“老師，師母，是不是常伯亮那東西在使壞啊，是不是？”

張玉霞微微一笑，“不知道，這我可不敢說。”

易祥瑞又氣又好笑，“臭小子，有你這麼蠻不講理的嗎，你一邊要追求人家的寶貝兒，一邊又罵人家是老東西，如果換是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呵呵，您老人家就算了吧。”向天亮壞笑道，“您的孫外孫都快可以嫁人了，如果說是是您的孫外孫，我倒是敢於考慮一下的。”

“去，越說越離譜了，又找打是不是。”易祥瑞掄起柺杖，但又放回了腳邊，“就你這個德，難怪你大師兄看不上你。”

向天亮道：“這我就更不明白了，他看不上我，幹嗎又屁顛屁顛地跑到東江省去找我，還求著我幫他辦這種無頭案子？”

易祥瑞道：“德才兼備，德才兼備，你大師兄承認你的才能在他之上，至於德麼，他不敢恭維，當然，我也有同。”

向天亮一聲嘆息，“唉，原來我的輝形象，一直是輝而不啊。”

張玉霞微笑著說，“不過，我看小常那個丫頭，對天亮相當的一往深呢。”

易祥瑞嗯了一聲，“還別說，小常那個丫頭是鬼迷心竅了。”

張玉霞說，“兒大不由父，天亮和小常，我看可以。”

向天亮討好道：“還是師母老人家開明，師母，我死您了。”

易祥瑞笑道：“傻小子，我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得最漂亮也沒有用，過不了你大師兄這一關，你的夢就難以真。”

向天亮瞅著易祥瑞，“您老人家不幫我？”

易祥瑞說，“幫不了，誰都不幫，幫了也沒用，老了，說話沒人聽啊。”

向天亮說，“得，推三阻四，您老人家又使出了慣用的伎倆。”

易祥瑞說，“你以爲呢，這種事旁人能幫得了嗎。”

向天亮說，“我直接找小常去。”

易祥瑞說，“找了也沒用。”

向天亮說，“我們私奔，讓常伯亮乾瞪眼去。”

易祥瑞說，“那好啊，他非了你的皮不可。”

向天亮說，“我躲在濱海，我的地盤我作主。”

易祥瑞說，“那會更慘，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大師兄，他會踏平你那一畝三分地。”

向天亮說，“我生米煮了飯，他不吃也得吃，吃不了還得兜著走。”

易祥瑞說，“這個辦法雖然齷齪，但效果一定不錯。”

向天亮說，“就是麼，我和小常一起努力，爲他生個外孫或外孫，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易祥瑞說，“你做夢，如果你真這樣做，我估計他一定會宰了你。”

向天亮說，“這個這個……好象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易祥瑞說，“所以麼，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去找小常，找了也沒用。”

向天亮說，“老師，您老人家給句實話，難道我真的沒有希了？”

易祥瑞說，“很憾，你的希極其渺茫，近乎於零。”

向天亮說，“怎麼回事？”

易祥瑞說，“因爲小常又走了。”

向天亮說，“又走了？又走了是什麼意思？”

易祥瑞說，“聽小常自己說，的博士論文還沒有完，所以我估計，還沒有拿到博士學位，當然要回去繼續努力了。”

向天亮說，“真又走了？”

易祥瑞說，“真又走了，不信你去首都國際機場查一查，我記得是上週三走的。”

向天亮說，“敢……敢您又把我忽悠了一回，我白白高興了一下。”

易祥瑞說，“臭小子，你到京城來幹什麼？是追孩子還是來破案的？我警告你，什麼時候都別忘了本職工作。”

向天亮說，“什麼本職工作？我的本職工作就等您的消息，請您還是儘快把那支部隊的相關信息給我吧。”

易祥瑞說，“胡思想是沒有用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等著吧。”

……

兩天之後。

易祥瑞將一份名單給了向天亮。

“天亮，這份名單上共有十一個人，其中前面十個是你們清河市籍或濱海市籍人，後面一個是非清河市籍或濱海市籍人，但目前在清河市或濱海市工作，至於他們目前的況，需要你們自己去調查。”

向天亮地看了一眼名單，“喲，人還真不，可惜有的已經一命嗚乎了。”

易祥瑞擺了擺手，“我爲你訂好了機票，不得有誤，你第一時間趕回去，第一時間展開調查。”

向天亮不解道：“老師，您懷疑隔牆有耳？”

易祥瑞凝重地說，“據說，就在不久前，有人調閱過這些人的個人檔案，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向天亮臉一整，“我明白了，我馬上趕回去。”

易祥瑞點了點頭，“必要時，可以把名單上的這些人控制起來再進行調查。”

應了一聲是，向天亮正要收起名單，但他看到名單的最後，有一個名字被塗掉了。

“老師，這是誰啊？”

“搞錯了，他與名單上的其他人出自同一支部隊，但與案子無關。”

向天亮盯著易祥瑞，“搞錯了？”

易祥瑞面如水，“搞錯了。”

向天亮心裡嘀咕，搞錯了，你個臭老頭，你這話鬼都不信呢。

焦急著趕飛機，向天亮來不及刨問底，只得先把疑問藏在了心裡。

……

又過了十個小時。

向天亮在中州機場下機，已經在中州市至濱海市的高速公路上。

開車的是許燕，但奔馳車上還坐著許琳、陳南和陳北，兩對姐妹花。

向天亮奇道：“不就接個人麼，有必要興師衆嗎？”

許琳拿出向天亮那把金槍，遞到了向天亮手上，“你有所不知，從前天晚上開始，咱們百花樓和南北茶樓周圍出現了一些來歷不明形跡可疑的人，爲此，咱們提升了安全級別，百花樓和南北茶樓進了急狀態，濱海公安分局也向咱們百花樓和南北茶樓增派了兩個便組。”

向天亮臉一凝，“哦，你們確定嗎？”

許燕說，“是我親自到的，我到的那個人上帶著武。”

向天亮哦了一聲，“這就是說，咱們的行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許琳說，“可是，咱們的保措施做到非常到位，難道是公安局幾位領導那裡出了問題？”

向天亮說，“都有可能，任何所謂的保措施並非無懈可擊。”

陳南說，“天亮，你好象一點都不驚訝麼。”

向天亮點著頭道：“是的，我去京城要調閱的檔案，在我之前被人調閱過，也就是說，有人搶在了我的前面。”

許燕說，“這麼說來，咱們的行要加快了。”

向天亮將手槍收懷中，“對，從現在開始，咱們要爭分奪秒了。”

說罷，向天亮吩咐陳北，打電話通知邵三河、劉其明、周必洋和杜貴臨，讓他們悄悄趕到南北茶樓來。

……

深夜。

濱海市市區。

南北茶樓。

七樓專用包廂。

向天亮、李玟、夏柳、李亞娟、邵三河、劉其明、周必洋和杜貴臨，該來的都來了。

李玟、夏柳和李亞娟是邵三河指名邀請的。

寒暄之後，向天亮拿出那份名單，鄭重其事地攤在桌上，“各位，一共有十一個人，咱們要找的老K，也許就在這份名單裡，洪虎，謝自橫，于飛龍，王再道，姜建文，趙勝，馬騰，盧玉青，葉春田，劉曲龍，高南平，其中前面十個，是咱們清河市籍或濱海市籍人，後面一個是非清河市籍或濱海市籍人，但目前在清河市或濱海市工作，咱們現在一個一個來吧。”

周必洋笑道：“啊，老人還不麼。”

向天亮問道：“誰辛苦一下，爲大家介紹介紹這些不平凡人？”

邵三河說，“我來吧，這幾天我都在檔案堆裡轉悠，我大概都能說點什麼出來。”

向天亮說，“好，幸虧咱們預先做了功課，不過，好在有不人和死鬼，可以大大減咱們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