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通過檔案及相關資料對比，馬騰和餘俏俏兩個人的生活軌跡，竟然有很多的重合或集。

謝影心不愧爲鐵掃帚，比對檔案很有一套，向天亮也很“賊”，楊碧巧、陳彩珊、田甜、夏小芳、諸和梅映寒以前或多或都參與過檔案管理，馬騰和餘俏俏兩個人的檔案擺在一起，有沒有聯繫有沒有問題，可謂一目瞭然。

兩車八人，從市委大院豈旋歸來時，其他人都休息了，只有陳蘭還在向天亮的房間等著。

謝影心對陳蘭說，“蘭姐，咱們的功夫沒有白費，咱們已經揪住他們的尾了。”

陳蘭微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一直以來，連我這個市委書記都不知道馬騰是何方神聖，令人困呀。”

謝影心說，“第一，在馬騰轉業以前，他和餘俏俏的前夫，也就是清河市原市人大趙主任的兒子在同一支部隊服役，馬騰當時是團政委，趙主任的兒子是另一個團的副營長，二人的駐地相距不過五十公里，而重要的是，餘俏俏曾隨軍兩年半，他們至有兩年時間可以集，很可能在那個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認識了。”

陳蘭說，“趙主任的兒子我認識，他轉業以後不久就與餘俏俏離婚，接著是出國，可惜咱們暫時聯繫不上他，否則他會爲我們解開不迷團。”

謝影心說，“第二，馬騰轉業的時間是一九九二年年底，整個一九九二年，他都待在省城雲州市，上半年在省黨校學習，下半年在等待分配，期間只是回老家中州市待了一個半月，而恰恰從一九九二年開始，餘俏俏從市文化局離職下海，離職下海後的第一站就是省城雲州市，據對別人說，在省城雲州市做生意，但從來沒有說過做什麼生意，倒是從時間上推算，整個一九九二年和馬騰都待在省城雲州市。”

楊碧巧說，“兩個人生活軌跡繼續重合呀。”

謝影心說，“第三，馬騰於一九九三年年初分配到清河市，不久又被清河市委組織部安排到南河縣，到一九九五年上半年，馬騰基本上是清河市和南河縣兩頭跑，因爲擔任的是虛職，也沒有實權，所以他不顯山不水，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幹了些什麼，而這期間，餘俏俏也從省城雲州市回到清河市，這期間以自己和別人的名義開過五家皮包公司，其中兩家的註冊地就是南河縣，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馬騰和餘俏俏是有機會見面和相的。”

楊碧巧說，“馬騰和餘俏俏在當時的清河市及南河縣，大小都算是一個人，當然有機會見面和相。”

謝影心說，“第四，馬騰調到原濱海縣出任縣委常委兼武裝部長後，倒是老老實實的，除了因公他很去清河市及原南河縣，但是，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可以充分證明餘俏俏來過濱海縣，因爲曾經在濱海縣註冊過兩家公司，也就是說，如果馬騰和餘俏俏是一夥的，那他們在這期間還是在保持著來往。”

陳蘭說，“憾的是，咱們這是捕風捉影，找不到他們同流合污的真憑實據。”

謝影心說，“第五，馬騰原來住在六一居的一零六號，出任東海區區長後，他一家搬到了東海區，但六一居的一零六號空出來後，卻沒有租出去，一直空在那裡，而大約在去年六月，餘俏俏以朋友的名義買下了六一居的五零一號，七月中旬，馬騰出錢換房，把自己的房子換到四零一，與餘俏俏了樓上樓下的近鄰。”

陳蘭稍作思索，問向天亮道：“天亮，你怎麼看？”，向天亮說，“這個餘俏俏，越來越象那個龍大的人了。”

陳彩珊問道：“天亮，你說這個餘俏俏爲什麼會在六一居設立自己的窩點？”

“這個麼，我看主要有兩個原因。”向天亮道，“一是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離咱們越近就越安全，住在咱們的眼皮底下，更容易被咱們忽視，這不是麼，以他人的名義買下房子這麼久了，咱們纔剛剛發現，說明的策略功了，二是爲了監視咱們，所在的六一居五零一號，離百花樓和南北茶樓分別只有一百九十米和一百五十米，雖然隔著兩條街三條巷，但是，在六一居與百花樓和南北茶樓之間，有一個三十多米寬的區域，最高的建築也不過是四層，這也就是說，站在六一居的第五層，至可以看到百花樓和南北茶樓第三層及第三層以上的建築，拿個遠鏡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楊碧巧問道：“那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爲什麼要藏在咱們眼皮底下？又爲什麼要窺探和監視咱們？的行爲與是不是龍大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碧巧姐，你的這三個問題問得好，但是，我暫時還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向天亮思忖著道，“餘俏俏的況，倒是很象那個龍大的人，但是不是衝著咱們而來，爲什麼衝著咱們而來，的行爲與是不是龍大的人有什麼關係，咱們只能通過觀察去驗證。”

楊小丹道：“會不會是咱們的行暴了，所以纔要監視咱們呢？”

向天亮呵呵一笑，“我說小不點，咱們查這個案子不過才一個星期，而餘俏俏買下六一居五零一號已經半年多了，你的懷疑毫無道理。”

時小雨問道：“天亮，假如馬騰與餘俏俏真的有關係，那馬騰會不會就是那個老k呢？”

“問得好，看是擊中要害，實則無聊之極。”向天亮笑著說道，“老k行走江湖，乾的是保拉縴的活，靠的是拋頭面，廣結人緣，白道黑道上認識他的人一定不，馬騰怎麼可能是老k呢，不過，小雨你的問題倒是對我很有啓發啊。”

陳蘭說，“老k當過兵，馬騰當過兵，餘俏俏也曾是軍人家屬，這其中必有聯繫。”

向天亮笑道：“蘭姐，我肚子裡的話被你搶著說了。”

楊碧巧道：“可惜呀，馬騰所在的部隊已被裁撤，檔案已被封存，不然的話，咱們的調查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速度和效率。”

陳蘭問道：“天亮，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向天亮笑著說，“蘭姐，我得先說說你該怎麼做。”

陳蘭笑了，“本書記手無縛之力，你不會是想讓我拿著槍幫你去抓那個什麼龍大和龍大的人吧。”

向天亮問道：“南河區區長張治國找過我了，他想與馬騰對調，蘭姐你打算怎麼做？”

“是麼，這還真是個問題。”陳蘭笑著說道，“無獨有偶，北碚區區長白沙洲也提出與馬騰對調，譚俊市長支持白沙洲，餘勝春副書記支持張治國，二選一，你說我該怎麼選呀。”

“噢，這還真有點爲難了。”稍作停頓，向天亮道，“他x的，東海區又破又窮，還有這個馬騰，還真了香餑餑了，不過，我倒是有個第三選擇，有別於你的二選一。”

“你說，是什麼選擇？”陳蘭問道。

向天亮壞笑著道：“我打個比方吧，蘭姐，咱倆在牀上辦那個事的時候，你一會假裝說不要不要，一會又拚命地纏著我說要要，一會說深點深點，一會又說太深了，一會說快點快點，一會又說慢點慢點，一會說狠點狠點，一會又說太狠了，你記得我是怎麼對付你的嗎？”

人們頓時轟然而笑。

陳蘭紅著臉聲嗔道：“天亮，你又不正經了。”

向天亮繼續笑道：“蘭姐，我記得我每一次都是這麼對付你的，你一會假裝說不要不要一會又拚命地纏著我說要要的時候，我就一不，讓你原形畢，你一會說深點深點一會又說太深了的時候，我就一不，讓你原形畢，你一會說快點快點一會又說慢點慢點的時候，我就一不，讓你原形畢，你一會說狠點狠點一會又說太狠了的時候，我就一不，讓你原形畢，我的方針十分的明確，以靜制，以我之不變應你之萬變。”

“你還說，你還說。”陳蘭繃著臉，拿眼瞪著向天亮，可自個倒先笑起來了。

楊碧巧笑道：“這個比方打得好呀，不過比方得不夠清晰明確，要是象育直播那樣，來一回實戰解說，我們大家就會更加的容易領會理解。”

王思菱拍著手笑道：“好呀，歡迎歡迎，我們歡迎現場直播。”

呸了一聲，向天亮道：“想得，領導做見不得人的事，能讓你們在旁邊礙手礙腳嗎？”

陳蘭道：“天亮，以後你打比方，就拿們打比方去，現在還是說正事吧。”

向天亮道：“蘭姐，我現在打的比方，就是在說正事啊。”

陳蘭道：“歪理邪說，咱們談人事安排的問題，你扯到牀上去幹什麼。”

向天亮道：“一個道理，這類旁通，類旁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