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牢房中,即使就這麼一招都有保留的對掌,向天亮也能“認”出對方是誰。
對方正是那天晚上,在於飛龍家用鐵襲擊向天亮的黑人,建設局副局長高興的遠房親戚。
幾乎在同時,黑人咦了一聲,他也認出了向天亮,並詫異他在這裡的出現。
真是冤家路窄,向天亮有點窩火,兩次上,兩次都出手襲擊,這點子也太讓人討厭了。
也不開口,左掌尚未收完,向天亮右掌即出,帶著風聲向黑人掃去。
黑人想不到向天亮的反擊速度這麼迅速,心中一凜,來不麼細想,向天亮的右掌已到了面前。
沉撤步,黑人的的向旁邊退去。
不料,向天亮的右掌只是虛晃一槍,僅僅是反擊前的佯攻。
他覺到了黑人的退卻,正是下盤不穩、容易到打擊的時候。
機不可惜,時不再來,攻出去的右掌還沒有撤回來,向天亮的已經騰空而起,雙微曲,並在一起,突然,在空中的雙又猛地分開,力道兇狠,左右開弓,分別向兩邊橫掃過去。
這正是向家祖傳的絕學之一,旋風雙飛。
一聲悶聲,向天亮的右小,著著實實的掃在了黑人的脖頸上。
接著,是黑人的飛了出去,跌在了某個人的上。
頓時,號子裡熱鬧起來,聲、罵聲,鬨笑聲,一齊噴發出來了。
“叭。”有人打開了電燈。
昏黃的燈,讓向天亮看清了號子裡的況。
左右兩邊的大通鋪上,各有十多名犯人,蓋著被子坐在那裡,直楞楞楞的盯著他看。
黑人還倒在右面的大通鋪上,他剛纔跌飛出去,不只是到一個人,而是砸到了三個並排坐著的犯人上。
空氣流形了風,一躁腥味衝向天亮撲鼻而來。
這是號子裡的特之一。
向天亮知道,象這種五六十平方米的號子,做大號,來來去去的,人數穩定在三十人上下,除去蹲坑和洗手池,便是左右兩塊佔去大半面積的大通鋪,齊腰高的紅漆木板,底下是冷冰冰的水泥,這板兒,板兒在看守所的牢房裡佔絕對的最重要的地位,在押人員每天有二十個小時要宅在上邊,坐板兒、溜板兒、吃飯、睡覺,兩邊通鋪上各有立立著的大鐵,是專門伺候危險人的,他們戴著腳鐐,全天候被牢牢扣在鐵上。
向天亮在大學實習的時候,做過警方的線人在監獄裡待過,全國監獄一個樣,大同小異,對他來說,不算陌生。
他沒瞧倒在那裡正試圖爬起來的黑人,對其他人更是直接無視,徑直的往裡面走,直到號子的最裡頭。
在這個地方,只有一條真理可行,強者爲王,弱者爲。
右面大通鋪最裡端有個空牀位,向天亮估計是黑人的,他踢了雙鞋,直接坐了上去。
在號子裡,這是最好的位置,相當於飛機上的頭等艙。
兩邊大通鋪上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向天亮。
黑人終於爬起來,下了大通鋪,捂著口走了過來。
這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傢伙,古銅的臉,長得瘦,左額頭上有一道一寸多長的傷疤,是他最特殊的標記。
“你是陳大膽?這兒的頭?”
“我王英,那位纔是陳大膽。”
黑人王英指著對面的通鋪上的胖子,低聲的說道。
“坐。”向天亮仰著著頭上的水泥板,裡只吐出了一個字。
“謝謝。”王英在鋪沿邊坐下,繼續說道:“陳大膽是這兒的頭。”
向天亮調整目,看向了陳大膽,陳大膽坐在那裡,立即點頭哈腰起來。
“陳大膽,關燈睡覺吧。”
向天亮大模大樣的吩咐著,頭枕被子,雙手抱,一條翹得高高的,慢悠悠的晃著。
“聽見沒有,都別他媽的楞著了,關燈睡覺。”陳大膽吼道。
號子裡重歸黑暗。
“王英,你睡我邊上。”
“多謝,多謝。”
王英爬到鋪上,掀開一條被子,腳在被子下面那人上踢了一下,那人沒敢吭聲,乖乖的往另一邊退。
“我向天亮。”
“向兄弟好,多謝你兩次手下留。”
“這麼說,現在你是這裡的老大了?”向天亮問道。
王英恭敬的說道:“剛纔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哦?”
“現在你纔是老大,大家的老大。”
兩次手,向天亮都沒有乘勝追擊,王英是心服口服,雖然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服不行。
“剛纔爲什麼要襲擊我?”
王英低聲道:“老大,我是被抓進來的,姓謝的支使那個鄭軍波,變著法的折騰我,我以爲,我以爲你又是他們派來的,所以,所以……”
向天亮嗯了一聲,“呵呵,你放心,姓謝的被我氣走了,那個鄭軍波麼,我剛纔在審訊室整了他一下,估計沒有半個月是出不了醫院了。”
“老大,你不愧是我們的老大。”黑暗中,王英翹起了大拇指。
向天亮聽得,起了一的皮疙瘩。
“王英,高副局長已經知道你的事了,他正在設法撈你呢。”
“是嗎?”王英又驚又喜。
“你還得住吧?”向天亮和外面的高興一樣,最怕王英熬不住了,把真相倒給警方。
王英坐起道:“老大,請你出去後告訴我表哥,我沒說一個字。”
“好樣的,高局沒看錯你。”向天亮拍拍王英的,讚了一聲。
王英悄聲問道:“老大,你可是公家的人,他們怎麼也把你弄進來了?”
“呵呵,和你一樣,他們想要我手裡的東西。”
“啊……這麼說,這麼說來,你那天晚上拿到東西了?”王英一驚一乍的。
“噓……”
王英急忙掩住了,“可是,我們怎麼出去呢?”
向天亮笑道:“放心,我有辦法呢,先睡覺吧。”
(讀者朋友:本書進衝榜期,懇請各位看書的同時,別忘加個收藏和送點花花,您的支持就是閒人最大的力,注意,只要收藏和鮮花,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