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何會在這裡……

阿晴微皺著眉頭，努力“修復”記憶。

昏迷前的記憶片段如魚吐的泡泡一樣，逐一浮出阿晴的腦海。

跟著介正來抓疑似是修羅妻子的人、遭到不明人士的攻擊、被一招擊昏……

“修復”完記憶的阿晴，神立即大變，以警惕的目打量前的3個陌生人。

嘩啦……

這時，房間的拉門被突然拉開。

進門者，正是源一和換好服的阿町等人。

“已經醒了啊。”源一僅瞥了眼介正和阿晴，便收回目，“那事不宜遲，趕開始吧。”

“是。”*4

間宮、牧村、淺井、島田4人齊聲說了聲“是”後，便立即分了2隊。

間宮和淺井合力將阿晴架出去，而牧村與島田留在這座房間裡。

“你們要幹什麼！”見阿晴正被架往屋外，介正立即一邊咆哮著，一邊掙扎著想要起。

“別。”牧村一個箭步衝上前，十分暴地按住介正，然後與島田一起合力將介正綁在一塊他們剛剛拆下來的榻榻米上。

他的四肢被綁在榻榻米的四角，接著再在其面部放上一塊乾淨的布。

完了這一系列的佈置後，牧村朝島田下令道：

“倒水。”

“好、好的。”島田用力地嚥了口唾沫，然後以略有僵地作拿過旁邊的一個裝滿水的水桶，用水瓢取了瓢水後，往介正的臉澆去。

在往介正蓋著布片的臉澆水時，牧村一直用力按住介正的腦袋，不讓介正。

水剛澆到介正的臉上時，介正還能強忍住這種不適。

但僅過了片刻，介正就開始掙扎併發出痛苦的。

這正是牧村以前還是京都的與力時，通過一起起針對嫌疑犯的審訊而悟出來的會讓人刑者極其痛苦的拷問手段：水刑。

去年夏天，牧村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拷問敵人，功問出了不報。

這種拷問方法，比單純的拳打腳踢還更能讓人覺得痛苦。

讓介正飽嘗了好一會這種覺隨時都要窒息的覺後，牧村才示意島田停止澆水。

“痛苦吧？”牧村掀開蓋在介正臉上的布料，“不想再這樣的痛苦，就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們是誰？是什麼人在指使你們。”

介正用力地咳嗽著，鼻涕和唾淌滿了整張臉。

然而模樣雖狼狽，介正的眼神卻仍舊銳利，惡狠狠瞪著牧村和島田。

“你覺得……咳咳！我會就這麼……咳！告訴你們嗎……咳咳！”

“嗯，我想也是啊。”牧村將布料蓋回到介正的面上，“島田，接著澆水。”

……

……

類似的一幕，在房外也正上演著。

阿晴被帶到聽不見介正的刑聲的寺廟另一頭，在遠離介正的地方拷問。

間宮和淺井合力讓“喝飽”了水後，淺井掀開蓋在阿晴臉上的布。

“你們伊賀忍者爲何會在這裡？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只要乖乖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讓你不再苦！”

阿晴比介正還剛。

用不屑的目瞥了眼間宮和淺井後，不再一發，默默閉上雙眼，理都不理間宮和淺井。

“不愧是忍者呢。”一旁的間宮淡淡道，“不是一般地嚴。”

“那我倒要看看能堅持到何時。我們正趕時間呢。”淺井將面巾蓋回到阿晴的臉上，然後接著往阿晴的臉上倒水。

……

……

在阿町、源一一行人正在拷問介正和阿晴時——

大阪，龍水寺——

“吉久！吉久！”一名穿盛裝的婦人提著和服的下襬快步走向吉久。

“是烙夫人啊。”正揹著雙手站在窗邊的吉久緩緩轉過，“何事？”

這位被吉久稱爲“烙婦人”的，年紀約在30歲上下。

姣好的五上化著妖豔的濃妝，上穿著宛如花魁般誇張、豪華的盛裝，滿頭青也挽貴婦纔會留的頭型，頭髮上滿各種裝飾品。

明明是名長相、打扮如此妖豔的子，但其講話的口吻卻極其地魯。

“吉久！老孃快他媽無聊死啦！到底啥時候才能給老孃點任務啊？”

“烙婦人。”吉久淡淡道，“稍安勿躁，等啥時候需要你出場了，我自然會讓你出場。”

“哪怕一刻也好，我想早點爲臣大人效忠！我想快點幫上臣大人的忙！”烙婦人像是渾瘙一般，擡起雙手用力地抓撓著上各的，面痛苦。

“你乖乖聽我的指揮，就是在給臣大人盡忠，給臣大人幫忙了。”

“喂！吉久！”烙婦人的表猛得變兇惡起來，脖頸連青筋都出來幾條，“你剛纔那句提及臣大人的話，語氣還不夠恭敬！還不夠恭敬啊！！怎能用這種疲的語氣來稱呼臣大人！”

吉久沒有理會烙婦人歇斯底里的嘶吼，揹著手將子一轉，面朝旁邊的窗口，著窗外那遍佈火的大阪夜景。

“總而言之——你給我乖乖待機。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盡快給你任務的。”

“不行！”烙婦人不假思索地喊道，“老孃快悶壞了！”

“左右衛門他們現在不是正在四尋找那個緒方一刀齋，結果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嗎？不如讓老孃參加搜尋吧！”

“不行。”吉久淡淡道，“別讓我重複那麼多遍，給我乖乖待機。搜尋緒方一刀齋，有左右衛門他們就夠了。”

烙婦人張了張，正想再說些什麼。

然而剛開口，吉久便用一句話堵上了的：

“臣大人將此次戰役的前線指揮權全權授予給我。”

“你應該不想我日後向臣大人彙報：烙婦人完全不聽我的指揮吧？”

吉久的這句話讓烙婦人的表一窒，原本想說的話統統咽回了肚子。

“……哼！”烙婦人咬牙切齒，“你不就是比老孃更臣大人的寵嘛！囂張個屁啊！”

烙婦人留下一大堆污言穢語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烙婦人離開後，房間總算變安靜了下來。

然而也沒有變安靜多久。

“吉久大人。”

烙婦人剛離開沒多久，吉久的後便再次傳來一道聲。

不過此次響起的聲要比烙婦人的聲音溫得多，好聽得多。

“是初啊。”

和剛纔面對烙婦人的冷淡不同。

吉久此時面帶著若若現的笑意，緩緩轉過，看向於剛纔不知何時出現在吉久後、正單膝跪地的“原大阪第一藝者”。

“左右衛門大人他們已經沿著那條河流找了個遍了。”初輕聲說，“仍未找到緒方一刀齋。”

“還沒找到嗎……”吉久的神平靜，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一樣，“那個緒方一刀齋所帶給我們的‘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啊……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

“沒了。”初說。

“……初，我給你一個新任務。”

“新任務？”

“你別再當‘傳令兵’了，你也去尋找緒方一刀齋。”

……

……

“媽的……可惡的吉久……”

裡仍在罵罵咧咧的烙婦人，回到了的臨時居所。

的臨時居所是龍水寺的一座小巧的房間，房的佈置相當簡單，幾乎沒有任何傢俱，僅有幾張坐墊，以及一擺在房間一角的刀架，刀架上正端放著一柄打刀和一柄脅差。

回到房間的烙婦人，看著刀架上的這2柄刀，目立即變和起來。

緩步走到刀架的旁邊，擡手輕著刀架上的那2柄刀。

“好想……好想快點用我的這2把新刀，幫上臣大人的忙哦……”

正被烙婦人擡手輕著的這2柄刀，其刀柄與刀鞘皆由藍、金兩構，是外觀非常漂亮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