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虞凡坐在車裡開始思考鄭克林的事。從鄭克林被帶走的況看來,林源海的事應該是已經全面發了,這件事肖勁南那邊應該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接收林源海留下來的那些人,這樣一來即便事發,對於他的影響也應該是非常小的,這應該是林東方在事先就做出的安排,不過這件事對於林系的影響始終是存在,畢竟林源海做的那些事,和林東風都是有著不可分的聯繫,現在蓋子揭開了,就算是事前再怎麼去分割,對林家也是會有影響。
剛進辦公室,書勞雅麗就走了進來,“虞書記,柳部長來了。”虞凡輕‘哦’了一聲,擡起頭,“請澤山同志進來。”柳澤山一臉嚴肅的走進來,虞凡也是笑著站起來,兩人微微一握手,柳澤山道:“虞書記,我是來向你做檢討的。”
虞凡笑了笑,道:“澤山同志,檢討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會上的事我回來想了一下,我也是有不對的地方,澤山同志平時的工作忙,有些工作上的疏忽也是在所難免的,這件事是我急了點,沒有在私下主和澤山同志通好。”
柳澤山眼神很複雜的看了虞凡一眼,他不得不承認先前他確實是有些小看了這位新任的市委副書記,沒想到虞凡會這麼直接的拿著他工作上的來向他開炮,這種事在以前是沒有發生過的,在組織人事的問題上,他和上任的市委副書記也產生過鬥爭,有嶽清平的支持,柳澤山也是牢牢的掌握住了市委組織部,
“虞書記,在會後嶽書記嚴厲的批評了我,也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是市裡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這件事我是應該要向你彙報的,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柳澤山認錯的態度很誠懇,這與嶽清平剛纔在辦公室裡發了火有關,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對嶽清平來說有些失控,一個一把手最擔心的事就是事失去控制,這個時候讓嶽清平也意識到和虞凡搞好關係的重要,所以在柳澤山的問題上表現的很嚴厲,這才讓柳澤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虞凡這裡。
很多時候許多事也就是隻是個態度的問題,原本虞凡就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計較,再說他纔剛到南市來就和嶽清平把關係弄僵,顯然不是很明智的事,常委會上的事,與其說是針對柳澤山,倒不如說是讓嶽清平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底線在哪裡,也算是今後自己能更好的開展工作做一個鋪墊。
走出虞凡的辦公室,柳澤山的神顯得很複雜。虞凡的熱出乎他的預料,不但沒有提及柳澤山之前說的作檢討的事,反而很誠懇向柳澤山道歉,說是自己在開會的時候太急躁了,沒有顧忌柳澤山的,希柳澤山不要見怪什麼的,這些話讓柳澤山有些寵若驚的覺,連忙向虞凡承認是自己工作沒做好,接下來的場面自然是顯得很和諧,說的都是一些讓自己在工作上多支持之類的客套話,臨走前還親自送柳澤山到了門口。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柳澤山有些搞不懂虞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然的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爲這是虞凡心裡真實的想法,爲這麼多年,他見過太多的事,也很清楚什麼樣的話是客套話,不過今天的一番談下來,確實是讓他到這位年輕的市委副書記爲的老道,誰說年輕就是沒經驗?想到這裡,柳澤山一陣苦笑著搖頭,自己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見人家年輕,自己又是市一把手的人,就想在組織人事權上架空人家,也不想想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不管年輕不年輕,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呢?這就是教訓啊。
在常委會上的一通發飆,無形讓人見識到了虞凡這個年輕的市委副書記的威嚴,也讓他接下來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不過虞凡本人倒是顯得很低調,按照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該調研的調研,該檢查工作的檢查工作,只做自己職權範圍以的事,其他的事一律都是不過問的,這樣低調的表現讓嶽清平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在工作,虞凡並沒有一味的手組織部的工作,工作的重心放在了黨校,畢竟他兼著市委黨校的校長,這個職務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掛個名而已,不出一些績,恐怕他這次來南市就白來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虞凡去黨校的時間顯得非常的頻繁。
南市的“大地震”讓嶽清平這個一把手顯得很被,這一點從他很頻繁的去省委彙報工作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顯然上面並沒有想把問題擴大化的想法,市長鄭克林被帶走之後,半年的時間,南市場上一片平靜,似乎整件事也就到此爲止了,不過由於連續幾個重要的常委出事,所以南市委的班子也是進行了微調,增加了一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市長卻是由書記嶽清平兼任,市長書記‘一肩挑’,這在南市的歷史上也是很罕見的。
兩個市委副書記?這事聽起來有些意思,不過虞凡聽到消息之後只是微微一笑,這件事他早就從肖勁南那裡聽到了消息,南市市長這個位置,省裡競爭也是頗爲激烈,而林系的人經過這次的洗牌,也是不可能放過這個位置的,不過考慮到虞凡剛到南市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在通過一些利益換之後,形了現在的這種局面,其實這也算是對虞凡本人的一種考驗了,如果在這種況下,虞凡還不能出一些績,那林東方對於他的事恐怕要另做一番考慮了。
在市委和常委會上顯得低調,但是虞凡在黨校開展的工作卻是顯得很高調,大刀闊斧的按照自己的目標進行改革,能者上庸者下,憑藉著自己的應能力,提拔了一些想幹實事的人上來,但他這種雷厲風行的做法卻是在黨校領導層引起了一些反彈,把狀告到市委書記嶽清平那裡的人是大有人在,不過卻是被嶽清平毫不留的擋了回來,這種時候,人家黨校校長在那裡開展工作,你一個前任去指手劃腳的,這也顯得太過於霸道了,再說了,虞凡可不是普通的市委副書記,嶽清平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樹這麼一個敵人。
不是嶽清平這裡,市委黨校的這些人別看平時沒什麼權力,但真要是起來能量還是大的有些出乎虞凡的預料,短短幾天之,虞凡就接到不省領導的電話,甚至有一些已經退休的老領導都過問了這件事。
到了這個時候,虞凡也不是那麼怕事的人,好好詢問的,虞凡自然是耐心的解釋,那些倚老賣老擺資格的,虞凡也不冷不熱的一句‘正常的工作安排’就打發了。得罪人這種事,虞凡是從來不怕的,想幹點實事如果不得罪人的話,本就是行不通的,這就是神州的國,改革取得一些績,就很自然是會圍繞著現有的績形一批利益集團,而想再次改革或者深化改革,那就會這些已經形的這些人的利益,這就是改革的本障礙,周而復始,能打破這些利益集團形的障礙,改革就是功的,反之則會失敗,但是社會在飛發展,如果不改革,上次改革所形的改革紅利就會逐漸的消失,或者變社會進步的障礙,變所謂改革過程‘難啃的骨頭’。
多年的場生涯,虞凡其實養了一種習慣,兩個字:謹慎。黨校這一塊及到的利益算是最的,但虞凡也很清楚對於那些想更進一步有所作爲的人來說,到黨校學習是必須要經過的一道關卡,而虞凡想做的是在這道關卡上設置一道濾,將那些有問題的員過濾出去,發揮黨校的重要作用。
這樣的反彈自然是在虞凡意料之的,但在他很果斷的理了兩個副校長之後,局面就變得非常的平靜,虞凡很清楚這種平靜都只是暫時的,只不過是由明面上轉爲暗地裡而已,不過這些問題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想來這些人或者是他們後的人在瞭解了自己的背景之後,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作,果然,在虞凡對市委黨校的領導班子進行全面的調整之後,兩名被理的副校長,一個調走,一個病退,其他的人見形勢不對,也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黨校的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市委這邊,虞凡趁著大家學習央領導關於各地幹部編制件神的時候,適時的在常委會議上提出讓副級以下幹部去市委黨校學習的方案。對於虞凡的提議,市委書記兼市長嶽清平一反常態的表達了支持,這讓虞凡有些意外,不過隨即其他的常委們也都舉手同意,這讓虞凡卻是有些明白了過來,心裡不由一陣苦笑,看來自己這個提議對他們來說有些及時雨的味道了,不過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了,如此雙贏的局面,對他來說何樂而不爲呢。這麼一想,不覺一陣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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