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聽了也頗有地說:“是啊,這次他們是做的有點過份了,不過既然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這點小事,別記在心上。”
瘋子說:“我到覺得放歌做得對,幹嘛呀,咱當兵的就不是人了?把一樁好事弄得跟婚一樣,這要是了事,以後放歌在家裡還能擡起頭來嘛。”
吳放歌聽這兩位的話,好像自己和珍珍這事遲早是要了一樣,覺得有些好笑,卻又笑不出來。陸昊參謀沉了一陣,才說:“你的意思是,你本人並不反對這樁事,只是不滿意他們的態度是嗎?其實這沒什麼的,他們高高在上慣了,總覺得先給點力,再給點甜頭事就辦的更順利嘛,只是這次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你這個聰明傢伙加戇頭,全不吃這一套。”
吳放歌被陸昊參謀定位爲聰明傢伙加戇頭,惹得何建和瘋子笑了一陣。吳放歌也跟著笑,笑完了才說:“就怕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何建裡塞滿了菜,囊著說:“有啥簡單不簡單的,你答應了,就就了一樁好姻緣,你也飛黃騰達了,不答應,我們大家都鄙視你,珍珍都那樣了,你必須得負起責任來。”
吳放歌又笑了笑說:“我發現你們怎麼就認定了這事兒事我乾的?”何建說:“你說啥呢?珍珍那丫頭一天到晚往你那兒跑,不是你還是誰?”
吳放歌說:“珍珍對我確實有好,可我做事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陸昊說:“放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也沒人怪你和珍珍如何如何了,你就應了下來,也沒誰說你什麼的,不過是男婚嫁,難不還有謀?。”
“謀沒有,不過確實是有心眼兒?”隨著說話聲,門打開了,進來的居然是衛豔。
大家見衛豔來了,連忙起讓座,衛豔也不客氣,拖個凳子就坐下,接過何建給倒的酒一口喝了,然後又倒了一杯對吳放歌說:“放歌,這杯酒就當是我誤會你給你賠了,請你原諒我,原諒我打你一掌。”
吳放歌笑著說:“衛姐,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又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是奇怪,我這麼普通的一個當兵的,怎麼就忽然上這個運氣?這裡頭應該還有別的吧”
衛豔說:“放歌果然聰明,這裡頭確實有事兒,今天出我的,你們的耳,就算完了,切勿外傳。”
看著大家都答應了,衛豔才緩緩的說:“你們回來的當天,就有些風言風語,偏偏在昆明有個傢伙是你老對頭姜道富上尉的軍校同學,一聽說這裡頭有你,突然對這事特興趣,驗傷的時候要求給珍珍做婦檢,這一檢,就檢出珍珍懷孕了。而且推算日子,就在你來的那段時間前後”
陸昊聽到這裡,覺得事態發生了變化,就問吳放歌:“放歌,作爲戰友,我是絕對相信你的,但是我還是要你一句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吳放歌說:“不是。”
衆人無語了十幾秒,何建又問:“真的不是?”
吳放歌肯定地說:“真的不是,我這兩次和越南人遭遇,連命都差點沒了。要是娶了珍珍,雖然多了一頂綠帽子,可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來了,要真是我做的,我沒理由不承認啊。”
瘋子一聽,豁的一下站起來大聲說:“幹哈呀,真拿我們當兵的不當人吶,這倒好,還沒結婚就當王八啊。”
衛豔怒道:“你坐下!那麼大聲兒幹什麼!”
瘋子雖然瘋,卻怕衛豔,於是泱泱的坐下,裡依舊不服氣地嘀咕道:“本來嘛……其實珍珍這丫頭真不壞……可這事兒吧……唉……。”
何建一旁惋惜地說:“難怪放歌兄弟不願意了,原來還有這一出。”
陸昊笑了笑,站起來說:“好,你的話,我信了。這事你別管了,我去幫你說,我開始還真以爲是你的呢。”說著擡腳就要走。
衛豔厲聲道:“你也給我坐下。”
陸昊扭頭說:“衛姐!他們太欺負人了!事不弄清楚,就著別人承認。”
衛豔還是那句:“你回來給我坐下。”
不管是軍銜還是威,衛豔都比陸昊高出一截,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剛纔口氣太大了,這事兒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參謀就能抹平的。於是接著衛豔的話頭,訕訕地回來坐了。
見陸昊坐下,衛豔又問吳放歌:“放歌,你是怎麼想這事兒的?或者說,你打算怎麼應對這事兒?”
吳放歌輕飄飄地說:“孩子的爸爸沒找著吧,不然也就不會抓著我不放了。”
衛豔嘆了一口氣說:“珍珍那孩子,急了只是哭,就是不肯說那人是誰。可能是聽說了你被關了閉,怕說了那人挨分吧。”
何建沒好氣地嘟囔著:“那也不能讓放歌背這個黑鍋呀,放歌還救過呢,就忍心看著放歌被冤枉?”
吳放歌忽然笑道:“珍珍的命,是小張袁他們三個用命換回來的,我如果只是背個黑鍋,到也不算什麼,只是估計這個黑鍋,我想背還背不呢。”
陸昊頗爲埋怨地說:“都這樣兒了,你還笑。”
吳放歌慢條斯理地地說:“珍珍的家庭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更何況還有個邱老坐鎮。我來小前指時間不長,可也看見整天都有人圍在邱老跟前,有人不進去,自然就要打珍珍的主意了。而且一旦得手,那可是軍民兩界通吃啊。”
何建道:“那也不能坑人啊。”
瘋子在旁邊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意思是不讓他打斷吳放歌的話。
吳放歌繼續說:“他開始也沒想坑人,我估計那人不是軍,膽子比較小,原本打算藉著珍珍的力量上位,可是現在出了這麼一出,把那小子的計劃打了,原本人家是想悄悄的來的,這下被我一攪,滿城風雨了,他是不願意讓這個機會白白溜走的,只不過我被冤枉了這一下,看我被閉了,給嚇著了,等我得了好,他忍不住多半可能主跳出來的。”
何建擔心地說:“那萬一他不出來呢?”
吳放歌說:“這種可能也存在,畢竟都是人,做事總要前後想想,現在這事鬧這麼大,總要躲在暗看看形勢,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思想鬥爭的。”
衛豔沉道:“你的意思是……”
吳放歌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被利用的,只有方法不同。”
陸昊又給他倒上酒說:“你呀,思維方式和察力都不像是二十郎當歲兒的人。”
吳放歌微笑說:“就是有一點啊,要想讓他出來,那就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因禍得福,要飛黃騰達了,他看著眼紅纔會出來的。只是可惜了,我這個主意沒人聽,或者說,我還是怕人家現在本不想知道珍珍肚裡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不過是想威利把這個事遮過去罷了。”
陸昊想了想說:“這個嘛,或許我能說上幾句話。”
衛豔也說:“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也可以幫你說說。”
吳放歌一口乾了杯中的酒,笑著說:“說不說無所謂啦,我昨天已經拒絕陶玉書了,要做這個局,陶家的人不合作是沒用的。”
何建說:“用不著他們合作啊,只要你答應下來,後面的事兒不久水到渠了,等那個人一出現,你不就可以了嗎?”
吳放歌擺手說:“不行,不事先商量好,這事兒就不好辦,不是說你不能做局騙人,而是你要騙的人越多,難度就越大。而且那些當的,最不願意的就是自己被矇在鼓裡。”
衛豔對著吳放歌嫣然一笑:“放歌,我越來越佩服你了,不管怎麼說,你是個正直的好人。”
吳放歌笑道:“啥好人那,我自保而已,不過有件事恐怕非得見了珍珍才說的清楚,那就是,我自問沒什麼對不起珍珍的地方,平時關係也不錯,爲什麼就不幫我說句話呢?”
衛豔說:“也不能說沒幫你,據我得到的消息,也幾次都說那孩子不是你的,只是又不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別人自然就都往你上靠了。至於爲什麼不說清楚,可能和有件事有關係……”
衆人齊聲問:“什麼事?”
衛豔笑了一下,對著吳放歌招招手,吳放歌識趣地探過頭去,衛豔著他的耳朵說:“珍珍質特殊,不容易懷上孩子,一但懷上了就得生下來,墮胎和引產都可能會引起終生不育的。”
吳放歌點頭道:“原來如此,在加上對我有好,所以也不排除想就這麼將錯就錯的吧……說到底在這次事件裡,思想最矛盾的就是了。”
何建見這兩人說著神的話,就傻乎乎地問道:“你倆說啥呢?我咋不太明白呢?”
陸昊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保守則》沒學好啊,不該問的別問!”
衛豔又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是順水推舟的娶了珍珍,還是抗到底?反正按現在這局勢,抗到底對誰都沒好的。”
吳放歌說:“就沒第三條路嗎?比如幫他們把孩子的親生父親找出來?”
衛豔說:“珍珍一直不肯把那人說出來,無非就是因爲兩點,第一是可能怕那人背分,第二是不喜歡那人,不想和那人在一起,依我看……”
何建這是沒頭沒腦的了一句說:“不喜歡?不喜歡還被搞大了肚子?”
瘋子給了他一下,何建委屈地說:“怎麼搞的嘛,都欺負我。”但見大家的表都十分嚴肅,所以也就不再說話了。
吳放歌笑著看了何建一眼,又問衛豔:“衛姐,你接著說。”
衛豔又踩慢條斯理地說:“我估計珍珍是第二條,並不喜歡和那人在一起。”
吳放歌說:“何以見得呢?”
衛豔說:“在你還沒來的前幾天,哪天是記不清楚了,珍珍有天晚上表現的和平時不太一樣,我自然就要問問啦,可只說了一句:我可能做錯了什麼。就什麼都沒說了,現在想想可能就是因爲這事。所以我說啊,你對待這件事的選擇和態度,可能直接影響到珍珍未來的幸福。
瘋子這時也忍不住說:“可是,總不能爲了珍珍的幸福就讓放歌手委屈吧。”
何建也說:“是啊,這要是放歌也喜歡珍珍就好了,除了那個孩子隔樣點兒,其他的也還不錯。”
“是啊。”吳放歌說“到底怎麼辦,我真得好好想想,你們……你們能讓我單獨待一會兒嗎?
話說到這裡,自然就到了該告辭的時候,於是陸昊等人就相繼告辭,衛豔故意留到最後纔出門,臨走前手在吳放歌肩上輕輕一搭聲說:“別喝醉了。”
然而那一晚吳放歌還是喝醉了,因爲一旦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那種孤寂、委屈,頓時就涌上了心頭,讓他特別的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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