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喝了三五,氣氛越發的活躍了,就算總是板著臉的劉幹事也出的難得的笑容。
珍珍忽然著嗓子,神地問吳放歌:“哎,你去了沒有?”
吳放歌知道這是再問自己有沒有去找衛豔道歉,正要回答,鄭營長就笑著說:“去哪兒呀,別說悄悄話,有話痛快說。”
“沒,沒什麼啦。”雖說珍珍倚著邱老的勢力,算是個特權兵,可畢竟這是軍營,有些明顯的區還是不能,所以沒敢說實話,可一直用眼神繼續追問著吳放歌,吳放歌無奈,只得搖搖頭,於是珍珍瞪著眼睛出嗔怒的樣子來。
陸參謀和吳放歌是住在一起的,知道珍珍幾乎天天晚上都會來找吳放歌聊會兒天,看到珍珍在給吳放歌臉看,就開玩笑地說:“嗨嗨,小兩口要吵架出去吵哈。”餘者都喝了點酒,除了劉幹事沒說話,鄭營長何建等人也紛紛附和著起鬨。
吳放歌一聽連忙辯解,珍珍也也紅了連矢口否認。這時邱老慢吞吞地說:“按說呢,你們兩個都是現役士兵,在軍營裡是有點不對頭,可是你們這個年紀呀,要是沒穿這軍裝,可不就是的好時節嗎?我看吶,你們往可以,其他的事還是忍一忍,等退伍後再說吧。”
“邱老說的對,你得忍一忍。”陸昊一邊笑,一邊在吳放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對,得忍一忍啊。”“啪!”何建又拍了一下。接著,瘋子、鄭營長,最後連劉幹事都對吳放歌語重心長地說了這麼一句,再拍一下肩膀,語調是越來越曖昧,肩膀也越拍越重。吳放歌覺得肩頭火辣辣的。
而珍珍此時臉上的火辣恐怕不比吳放歌的肩膀上,臉漲的通紅,搖著邱老的撒說:“邱伯伯,你管管他們吶……”
邱老笑著,有時候惡俗一點的玩笑真的能使人年輕,他笑著說:“沒錯呀,是得忍一忍啊。”
“嗯!”珍珍急了,站起來跺了一下腳說:“不離你們了。”捂著臉跑了出去。大家越發的起鬨了,陸參謀還火上加油地拽著吳放歌的袖子說:“你還愣著幹什麼呀,快去追呀。”
何建和瘋子用筷子敲著菜盆唱道:“男的追,的跑,抓到一個跑不了……”
吳放歌解釋道:“喂喂喂,各位領導,戰友們,我和珍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關係”
劉幹事語調沉穩地說:“我們都知道,你們不是那樣的關係。”說到最後,語氣就變了調。
吳放歌一愣:“那你們還……”
劉幹事說:“喝酒嘛,拿你們圖個樂兒唄。”
大家又鬨堂大笑。吳放歌這才發現,平時一臉嚴肅的劉幹事也是會開玩笑的。
可就在大家正盡興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鄭營長正在興頭上,不耐煩地問:“誰呀,進來。”
進來的是營部的通訊員,他進門後只說了一句話:“報告營長,接到指令791。”
雖然只是三個數字,可鄭營長卻臉大變,一下就站了起來“通知各連連長和司務長,立刻來營部開會,各連急集合待命!”
通訊員喊了一聲‘是’,轉跑步走了,何建和瘋子沒等命令,也立刻站起來跑步歸隊。
鄭營又先對邱老說:“邱老,對不起了,出大事了。”
邱老微微點頭說:“軍人就是要有軍人的樣子,這頓酒等你們凱旋迴來再說吧。”
安頓了邱老,鄭營長對陸昊說:“我這兒缺軍,你等會兒還是帶何建那一隊吧,沒什麼問題立刻到位。”
“是!”陸參謀雖然一介書生,卻一點也不孬,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軍容就走了。
吳放歌覺得鄭營長的目總是在自己的連上掃來掃去,邱老也滿懷期地看著他,心說:不好這兩個職業軍人算是看上自己了,自己要是沒有所表現,恐怕會喪失他們的好了,雖說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急事件,看來著頭皮也得上了,沒這些人護著,自己就得回姜道富上尉那兒罪去。想到這兒,他一咬牙,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軍裝,對著鄭營長敬了一個禮說:“報告營長,中士吳放歌請求參戰!”
果然沒猜錯,一見他主請纓,鄭營長和邱老的臉上立刻顯出欣的神來,鄭營長立刻說:“你去陸參謀那兒報到吧。”
“是!”吳放歌應了一聲,一個標準的向後轉,然後跑步離開了房間。
到底是偵察營,那軍事素質果然強過一般的常規連隊,在警通連和防化連等直屬分隊才糟糟的集合了一半兒,人家這邊已經整裝待發了。吳放歌遠遠的看見陸參謀正領了一隊人正在待命,就上前報到,在列的時候,他看見何建,瘋子等人的眼神裡都傳遞著一個信息:兄弟,你也來了?咱們一起幹吧!
沒過幾分鐘,鄭營長和幾個連長都回來了,立刻下達了戰鬥任務,偵察營留下兩個排負責小前指的警衛任務,主力立即出發,既沒說去哪裡,也沒說去幹什麼。
陸昊參謀帶的那個排是被留下的兩個排之一,自然吳放歌也留下來了,他暗自到幸運。此時整個小前指早已經忙了一團,無論是直屬分隊還是指揮機構都張地運作了起來,除了派出分隊,偵察營的兩個排、警通連、防化連、?機連等直屬分隊分別進預設防陣地,吳放歌的編制不在偵察營,又是臨時加的,所以一直沒有領到武。何建和瘋子這兩個戰爭狂人雖說因爲沒撈到出擊的任務而懊惱,卻沒忘了照顧自己的戰友,他們對吳放歌說:“你呀,就在我們後頭,要是我們被放倒了,你就拿起我們的傢伙和小鬼子幹。”
吳放歌堅定地點點頭,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堅定決心,要是被看出自己正在害怕來會被瞧不起的,以前的好印象也就會失去了。
不過吳放歌雖然有些張,但是卻真的不害怕,這裡是三線戰區,能滲進來的也只有越南特工了,不過肯定不會從偵察營的陣地,偵察營是小前指戰力最強的分隊,‘利刃刺腹’是特種部隊的作戰原則,即便是越南特工襲小前指,也一定會從防最薄弱的地方發起攻擊,速戰速決的結束戰鬥。而且這次部隊調的這麼急,一定是出了非常大的事,不管是什麼事,越南人肯定是佔了便宜了,也就是說越南人現在應該是得了便宜就跑的階段,繼續進攻小前指的概率微乎其微。有這兩點底,吳放歌又怎麼會害怕呢?
吳放歌猜的沒錯,越南人果然佔了便宜了。
中越戰爭,中方的最大優勢在於火炮。建國幾十年來獨立自主的國防工業系在這場戰爭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可在高尖科技方面,中方佔的優勢就沒那麼明顯了,這裡面除了一個‘人才斷層’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我國的科技力量和軍事力量沒有達良好的銜接,因此科技不能及時的轉換戰力。爲了彌補這一差距,中方耗巨資從歐洲進口了兩臺炮偵雷達,其中一臺拆了做逆向研究,另一臺運抵前線試用。接過果然不同凡響,只要越南人一開炮,不到一分鐘,雷達就可以據彈道測量計算出其炮兵陣地來,於是我方有絕對優勢的炮兵就會給他來一個覆蓋擊,幾個回合下來,越南人的重炮陣地就給敲的差不多了。
越南人被打疼了,祭出了他的法寶-特工隊,冷子把這臺炮偵雷達炸掉了。
“風高Lang尖兒啊。”吳放歌看著急調著備戰的士兵,心中暗道“這要是真打進來了,自己還有那麼好運嗎?”正在他滿腦子小九九的時候,劉幹事帶著中竈和小車班的幾個兵,來到了偵察營的陣地,對陸昊說:“陸參謀,許司令員要小吳回機關帶機隊。”
陸昊聞言,趕對吳放歌說:“小吳,快和劉幹事走。”
吳放歌一聽:哎呀,風險增加了呀。越南特工如果來襲,肯定是針對小前指機關的。
想事這麼想,他可畢竟還有軍人的覺悟,二話不說,手在何建和瘋子後背上一拍,算是打招呼再見,然後跳出了戰壕,跟著劉幹事走了。
機關也臨時組建了機警衛分隊,員多是平時小前指的‘閒人’。大約有二三十個,軍佔了大約三分之一。看來平時清閒的工作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如果這個時候越南特工突破了外圍防,這幫子就得第一個頂上去。爲了加強戰力,警通連了一個班加強了進來,由劉幹事任隊長,許司令員看來很看重吳放歌,點名他做劉幹事的助手,還說了個時興的名兒,任命他爲機關機警衛隊的軍士長,還特命軍械給他配了一把五四手槍,十二發子彈。
其實在現在戰爭中,手槍裡有一發子彈就夠了,用來在走投無路時用來自殺。不過手槍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權力的象徵。至現在,吳放歌也算是個人了。
劉幹事是軍,而軍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因此由小前指閒雜人員組織起來的機分隊的實際管理者,就順理章的歸了吳放歌。負重任,吳放歌自然不敢怠慢,做完基礎部署之後,又帶了兩個從中竈調的兵沿著小前指的機關範圍溜溜的跑了一圈兒,督促著電影組,副業組等相對居住較分散的分隊集結到機關中心來。瞅了個機會,還專門到衛生所去了一趟,名義上是檢查防務,其實也有點別的意思在裡頭。
衛豔畢竟是個軍,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錯,衛生所也進了戰備狀態,組建了急救小組,各類急救藥要分份打包,幾個分隊的衛生員正在排隊領取。衛豔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頂鋼盔和一支五六式衝鋒槍,戴著鋼盔揹著衝鋒槍更顯得英姿颯爽。
吳放歌見與平時無異,而且更顯英姿,和珍珍說的所謂‘哭了’完全不搭界,也就放了心,又見很忙,於是只是稍微問了一下防務的況就離開了。不過在忙碌的人羣中沒有看到珍珍,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來得及問。
回到機隊臨時辦公室,天也快亮了,正想補一會兒瞌睡,劉幹事就過來對他們說:“你們先待命,哪裡也不要去,等會兒有重要任務。”
“正好歇歇腳兒。”吳放歌說著,坐了下來。
另兩個兵畢竟年輕,滿腔的熱,一聽說有重要的任務居然興的坐不下來,時不時的在屋子裡打轉轉。可這一等就是好大一陣子。吳放歌倒是不在乎,就算是等到退伍他也不怕,反正一直盼著這一天早點到來呢,那兩個兵到等了熱鍋上的螞蟻。
過了良久,劉幹事纔回來把吳放歌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面還坐了一個人,正在擺弄著一支手槍,吳放歌一看,原來是小車班的司機小張,才和他一起陪衛豔去過縣城吃米線的。
劉幹事先招呼吳放歌坐下,然後才說:“這次有個任務給你,你和小張(指那個司機)帶著你那兩個兵,護送陶珍回昆明,把陶珍完好無損的送到昆明衛戍,你的任務就算完了。”
“?”吳放歌一愣。雖說陶珍是跟著邱老來的,可是軍隊裡有來路的兵多了,終不一要打仗了就派專門派人往後送吧。
劉幹事似乎看出了吳放歌的疑,就解釋說:“陶珍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的兵,是邱老一個老部下的兒,跟著邱老四見世面的。原本許司令是打算送邱老回昆明的,可是老頭子當了一輩子軍人,這時候哪裡肯離開?的狠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盒子炮來漫天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響,說是小鬼子來了,就讓他們常常老頭子的子彈。許司令怕老爺子出事,只得又勸又哄,可老頭兒說這個時候他放不下咱們這些小夥子們,只是怕那陶珍那丫頭出點什麼事不好和父親代,所以現在就弄了個折中的辦法,邱老不許一聽見槍聲就往有槍聲的地方跑,規規矩矩的待在司令部裡,我們派人把陶珍護送到昆明衛戍區去。這件事要嚴格保,出了這件屋子,誰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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