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吳放歌就沒了人。妮子杳如黃鶴,而云似乎也被何海豹嚇著了,規矩了很多,至於其他認識的子,也都到了一個年齡段,婚的婚,嫁的嫁,不婚不嫁的也各忙於各自的事,又或者遠在異鄉,久而久之,有些事大家也就不去想了。唯一還在聯繫的就是遠在國的任一靈和阿竹,並且定期匯養費過去。其實那兩個人哪裡用得著他養?只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就會覺得越發的虧欠那兩個給了他最多的人。
在本地和他有些曖昧的是於萍,這個老老實實的孩子一直很聽話,所以吳放歌道藥監局任職的時候也把調到了藥監局,並且很快解決的行政職級問題,只是他總是對於萍的某些礙事裝瞎看不見,最後於萍見他和穀子夫妻恩,自己看來連人也不上,於是就找了個人嫁了。有意思的是,於萍兩世嫁人嫁的都是同一個,雖說今生算是找不到真了,卻在金錢質上毫不虧欠,也算是有失有得。
小豔也了,對方也是個公司小職員,雖然兩人已經同居,但小豔還是堅持等弟弟大學畢業之後再結婚,這丫頭是越來越懂事,善良的秉也越來越像的母親了。至於林婷,在那次吳放歌北京之行後兩個月回來過一次,辦些相關的手續,不過一直沒有單獨再和吳放歌見面,林氏夫婦倒是千恩萬謝的,弄的吳放歌很不好意思,心說:要是你們知道我趁機把你們叉叉哩個圈圈,恐怕連殺了我的心都有吧,我又不是沒經歷過。
不過林婷走後倒是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叔,把你國那兩個人的地址給個,有時間了去問問你有沒有始終棄的習慣。”
這話問的又驚出一冷汗來,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沒辦法,這丫頭古靈怪的,就算是不說,也總有辦法搞到,倒不如說了,還落一個態度好。結果林婷拿了地址後來果然去找了,只是見面後搞過幾次週末燒烤會,其他的再也沒有聽說什麼了。
一個迴歸家庭的男人是幸福的,雖然有時會覺得有些孤單,也想著去哪裡尋些刺激,可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那顆驛之心,也開始慢慢的平復了。
就這樣,吳放歌在藥監局長這個位子上,穩穩當當的幹了兩年,因爲先知先覺,非常妥當地理的‘藍耳病’‘口蹄疫’等牲畜疾病事件,保障了金烏市蔬菜制食品的安全,還趁機讓各鄉鎮大力發展養豬業,下至豬農上至領導層,幾乎人人都得了好,他本人也連續兩年評爲市級先進工作者,和一次省級優秀幹部稱號,並去省城領了獎,事業似乎又達到了一個新的制高點。但是吳放歌卻還有一件心事沒有放下,那就是何海珍。
何海珍已經遇害兩年了,可兇手一直沒能落網,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這點上吳放歌和何海豹的認同一樣,那傢伙是林業員出,恐怕早就鑽了林子了。不過在吳放歌看來,在那種地方生活也和監差不多,那種活法其實不能生活,只能活著,這對於已經慣了城市生活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酷刑,可即便是如此,何海珍的債畢竟還是沒有被償還。
吳放歌一直很矛盾,他其實很想親自出馬去把那個人抓回來,可是自己現在事業興旺,家有賢妻,實在是舍不下,舍不下啊。
而何海豹卻沒什麼舍不下的。自從姐姐走後,他又在文化局幹了半年多,然後辭職下海,開了一家野營裝備店,後來還立了俱樂部。本錢自然是從雲那兒拿的,一兩年開下來既沒虧,也沒賺,所有的盈利都拿去所謂的‘開拓新線路’了,可無論是吳放歌還是雲都知道,他其實是在想辦法報仇。
何海豹智商不低,真要想認真做點事也並非是做不,沒隔多久就讓吳放歌刮目相看了,因爲至理論上他的野外知識學了不,又兼得裝備良,雖然也了兩三次傷,迷過一回路,但總的來說相應的能力直線上升。吳放歌見他居然在盡心盡力的做一件事了,也給了他不幫助,而何海豹也投桃報李,有些尾單的野營裝備,小東小西的零碎也送了他不。因爲他當過兵打過仗,又過野外訓練,所以開請他在俱樂部掛了一個顧問的名兒,有時若是走的不遠,也請他參加。
對於何海豹的變化,雲也到欣,夫妻關係也相應了好了很多,但是何海豹後來每次走的時間越來越長,路也走的越來越遠,又開始擔心起來,畢竟是十來年的夫妻了,要說也不是一點兒沒有,真要是忽然有一天就來個黃鶴一去不復返,自己豈不是年輕輕的就了寡婦?別的倒也罷了,何家的這兩個孩子算是全甩給了,雖說現在孩子的上學啊生活啊什麼的也全是在管,可是家裡若是沒個男人,就跟沒有了個主心骨一樣。
雲的擔心並非沒有原因,何海豹一心報仇,和其他那些‘野驢’的旅行機不一樣,別人是玩,他是拼命,自然單的風險更大。終於有一天,雲的擔心了現實,何海豹自稱又去探索一條新路,一走就是大半月,而他所攜帶的只是個加強版的3D包。也就是說在沒有補給的況下他在野外的補給只能維持三天。
雲急的整日以淚洗面,周國江,崔明麗等人也來幫忙,吳放歌更是員了所有的力量八方尋找,連續員了兩支搜救隊都無功而返,正在組織第三支搜救隊的時候,臨市的一家醫院傳來消息,說他們那邊收治了一個病人,貌特徵和何海豹很像,因爲送他來的山民付不起醫藥費,正準備停藥,強制出院呢。
吳放歌等人聞訊立即先打了一筆款過去——甭管是不是先救了再說,然後連夜就趕了過去。去了一看,果然是何海豹,還於昏迷中,上又多出撞傷,尤其部,傷勢嚴重。醫生說:“殘廢雖然還不至於,只怕以後再也不能從事劇烈育運了,不然真的會殘廢。”
雲聽了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希以後好好他做生意就好,不能四跑說不定是件幸運的事,這次是活著回來了,要是好好手的,下次還真的難說了。
吳放歌設宴答謝那些山民,順便問問況,這些山民樸實實在,你請他吃飯,他也不客氣,卻拒收禮金,只是把往返的路費和墊付的醫藥費什麼的收了。至於何海豹傷的原因,他們也實在說不清楚,只知道何海豹是被山洪順著河道衝下來的。
“他運氣好。”一個山民說:“那麼大的水,就算是衝個石頭下來,也稀爛了,他還能撿條命。”
見山民不收禮金,吳放歌就陪著他們在城裡四玩了玩,可是他們都惦記著家裡的那點活兒,玩了兩三天就死活要走,偶有年輕的還想留,被年長的一頓叱喝,也不敢說話了。於是吳放歌又給他們裡外三新的置辦了,又買了些禮讓他們帶回去,也算是聊表心意。
這麼一忙下來,何海豹居然也甦醒了,據他說他是無意中勿踩了獵人的夾,傷了才跌落山崖河道的,然後正趕上漲水,掙扎了一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除了這些,別的也什麼都說不清楚,然後就吵著要轉院,要回金烏,雲問了醫生,醫生說不行,正好此時路小婉也的趕來了,原本是護士專業,可這些年自己開診所,又考取了醫生執照,看了後就說:“什麼不能轉!是看你們出手大方不缺錢,想創收罷了,轉!誰說不能轉?!”
結果醫院方還是不幹,吳放歌就打電話給金烏衛生局的朋友,於是就來了一個人民醫院的院長,一個骨科專家,一個外科專家和一個衛生局副局長,來一看就說:“鬼的個不能轉院,轉!回去咱們自己的地兒,條件服務還好些!”
何海豹見有人撐腰,也就說:“就是,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是要花錢,也得自家兄弟夥賺到。”
雲也哭啼啼的控訴:“早先以爲我們沒錢付醫藥費,又要停藥又要強制出院,現在見我們有錢了,又不準走了,你們還配得上白天使的稱號不?”
幾下子一夾攻,醫院方頂不住了,就說要走可以,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還讓大家簽字。那個衛生局的副局長說:“籤個求,家屬簽了就行了。”
於是雲就簽了字,把轉院手續辦了。
家鄉的醫院果然不管是條件還是服務態度都好的多,雖說這也和吳放歌等人的關係有關,可畢竟門路的要順溜多了,總比在外頭幹挨刀子強。
心一舒暢,何海豹的傷勢也恢復的快了很多,他甚至開始嘗試著下牀走路了,不過金烏醫院醫生對何海豹的診斷倒是和臨市的醫院相符,像那種劇烈的戶外運何海豹恐怕是不能再做了,不然真的要做半輩子椅了。
這個消息何海豹自己自然是不知道,吳放歌和雲知道,因此心裡也著急,又不好明說,怕他做什麼傻事,只是儘量的讓他好好休養,並希著奇蹟出現。
就在何海豹轉院回來的第二個週末,吳放歌又來探視他,見他正呲牙咧的舉著柺杖做雙膝下蹲呢,趕上前制止道:“你瘋啦,還沒長好就瞎折騰!”
何海豹咧著笑道:“一下還真疼!,不過我可得快點恢復,還有好多事兒等著我幹呢。”
吳放歌說:“再有事也得等養好了啊。”
何海豹見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忽然拉著吳放歌的手說:“我急啊,你以爲我怎麼的傷?我跟你說,我差點就逮住他了!他果然跑進林子裡去了,雖然他現在黑了老了,鬍子拉碴,可我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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