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時飛逝,其實也不盡然,只有幸福的時才覺得過的飛快。吳放歌自覺得春風得意了沒多日子,就傳來消息,小豔快畢業了,正在找單位實習,就驚詫道:“這纔多久啊,就實習?”
穀子笑道:“上的專套本,快三年了,可不是該實習?咱春麗都滿地跑了,正學著打醬油呢。”
吳放歌用食指敲著自己的腦門兒說:“敲我,那我們結婚也……”
穀子說:“是啊,快七年之了。”
吳放歌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啊,那個還早,還早啊。”
穀子見家裡此時沒人,就騎到他上說:“你什麼意思?難道想提前一下?”
吳放歌一下把放倒說:“現在就想,怎麼著?”
穀子咯咯直笑,和吳放歌深吻了一回,如果不是岳父母帶春麗散步回來,還得發生點什麼,這下只能推遲到晚上了。誰知到了晚上,春麗吵著要和媽媽睡,誰勸也不停,無奈,吳放歌只好繼續忍著。
到了這一週穀子要回省城去的時候,吳放歌對囑咐讓和那有蓉多盯著小豔點兒,若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實習單位就回海川公司或者農場這邊都可以。誰知一兩週後,小豔不但沒回來實習反而介紹了三五個同學回來,自己仍在外面苦撐,吳放歌讚道:“這丫頭,越來越像媽了,和纔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可稱讚歸稱讚,吳放歌其實明裡暗裡還是沒往小豔上花錢和傾注關心,別的不說,小豔的弟弟小莊今年也要高考了,雖說績一般,可也算是努力,所有費用都是以小豔的名義在吳放歌這裡借的,雖然吳放歌從心深也沒打算讓小豔還,可表面上每一筆還是規規矩矩的做了賬打了借條的,平時的一些小花銷就更不消說了。
小豔的事告一段落,可還有的事兒沒解決,穀子連著幾個週末回來會被春麗纏著不放,弄得他和穀子想親熱一下都跟做賊似的,實在是不爽,按說他在外頭還有兩個,可是妮子轉眼也二十二三了,按照原來的計劃該讓逐步接手喀秋莎的生意了,爲了給充電,有些真才實學,吳放歌把派到北京經貿大學企業家培訓班進修學習去了,至於雲也是沒有時間,老何局長最近病危,何氏姐弟都流病牀前伺候著,何海豹遊手好閒了十幾年,雖然有心卻使不上力,全靠著雲支撐著,因此這兩個人都用不。所以吳放歌只能乾熬著,這一熬,熬得連喀秋莎都不想去了,既然哪裡都是空牀冷被,好歹家裡還有個春麗整天聲氣的爸爸,也算是天倫的一種呢。
不過吳放歌和何家也算淵源不淺,老何局長和吳放歌的父親吳恕文也是老朋友,所以了時間吳放歌還是去探了幾回,只是老何局長經常人事不省,所謂探病,到更像是探活人的。
雲伺候老何局長也只是中規中矩,盡兒媳婦的本分,說公道話,真是不錯,只是缺乏一種‘關’之心,這也難怪,原本就沒什麼親,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何海珍就不同,是兒,雖然以前對父親多有微詞,但眼見就要兩隔,那心,非親經歷不能理解。而何海豹雖然心裡也難過,不過也只是難過而已,這個兒子基本到了關鍵的時候都用不上的,在醫院這麼缺人手的時候,居然還去‘借酒澆愁’醉了兩三回。
何海珍雖然表面上堅強,心裡所承的力卻最大,平時不顯,有次看見吳放歌卻哭了,還趴在吳放歌肩膀上,弄溼了一大片,這時自己的丈夫還站在旁邊吶,尷尬的不行。吳放歌見狀就對說:“你們沒必要把自己弄的這麼累,實在不行就讓小云從農場那邊兩個人過來嘛,妮子不在,那邊事也多。”
何海珍已經泣不聲,只是點點頭,於是吳放歌就又對雲說:“那你就去辦吧,費用可以報銷。”然後又拉了何海豹道外面,單獨和他說:“海豹,你也晃了這麼多年了,家裡的是全是你姐和小云兩人辦。平時沒事我都沒說你,這次卻要說說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有的事可能不會做,但是一些跑啊,熬夜啊之類的事你還是多承擔些,別讓你姐和小云太勞累了。”
何海豹點頭應著,吳放歌才走了。
離開了醫院,吳放歌的心也不太好。老何局長是父親吳恕文的老朋友,年齡也相仿,如今他已經要去了,而自己的父親呢?憑心而論,自打重生之後,吳放歌就一直和自己的父母有些隔閡,總覺得這一世的父母不是他親生的父母,可是在這一世生活的越久,就越覺得其實兩世爲人也沒什麼差異,想著想著越發的傷,於是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下一層的房客全清理了,請了個裝修隊重新裝修,然後回去請吳恕文夫婦搬過來和他一起住。老兩口雖說心裡高興,上卻說不願意,大意是:你們年輕人有你們的生活,兩代人住在一起不自由啊。其實母親早就對其岳父母不就在他那裡小住頗有微詞了。於是裝修完之後,很快就樂顛顛的搬了過來。雖說沒多久又和岳父母嘔了點氣回去住了,但家人相聚的時間總算是比以前多了。
其實岳父母對吳放歌的父母也有意見的,常說那老兩口顧自己玩,不還去沙鎮小住,就連春麗也沒帶過幾天,一點也不像個做老輩子的……可一家人在一起哪裡沒個磕磕的?這些年吳放歌越發的把這個看得徹,只把這些當是生活中的小曲罷了,有時放手不管,有時笑呵呵的做個和事老,反正兩家老人都各有住,就算負氣出走也走不了多遠,沒多久就又藉口看孫回來了。
吳放歌把家裡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老何局長卻在這年的初夏去世了。現在不管是何海珍家還是雲家,都不缺錢,有道是有錢好辦事,老何局長的喪事那是辦的風風。喪事結束,何海珍又把家人都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這頓飯沒一個外人蔘加,吃飯的時候何海珍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跟何海豹兩夫婦說的,大意是日子要好好過,人生相聚就是緣,特別對何海豹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老婆也算是個能幹的人,自己也得爭爭氣,以後姐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然後就說了第二件事,宣佈要離婚。
這下可說炸了,何海豹的這個姐夫雖說早些年也有些不堪,但近些年卻是老老實實的,雖然沒什麼大建樹,卻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顧這個家,卻沒由來的捱了這麼一記,可何海珍似乎是決心已定,自打那頓飯之後就天天鬧著要離婚,他的老公沒轍,到躲,到找人說,都找到吳放歌這兒來了。吳放歌被苦求不過,只得去勸勸,結果還沒見面,只打了電話,何海珍劈頭就說:“你可別是勸我來的哈,你不勸還好些,你若勸了,離的更快!”
吳放歌想了滿肚子的話還沒說就給堵了回去,只得說:“你這是怎麼說的來著?”
何海珍就笑著說:“你若來了,我可能就勾著和你睡了,豈不是離的更快?”
於是吳放歌掛了電話,對一旁愁眉苦臉的那個倒黴蛋說:“哥哥嘞,我看算是鐵了心了,我是幫不上忙了……”
何海珍見老公躲著,就道法院去起訴,結果人家說半年後再來,肯定叛離,這是規矩,找人也沒用,於是就請了年假出去旅遊去了,臨走時誰也沒告訴,只是聽說去麗江了,老公一聽腦袋就炸了:早聽說那裡是豔遇之都,這又鬧著離婚呢……雖說不用到麗江,就算在金烏,何海珍的緋聞也不,可這個和那個畢竟是不同的,於是也買了張飛機票去了麗江,卻沒找到人,也是心中鬱悶,乾脆就在那兒玩兒了兩個星期,回來後神大好,似乎什麼包袱都放下了,逢人便說:要離就離吧,這世道,誰離了誰不照樣得過日子?
沒人知道他在麗江遇到了什麼事讓他思想轉變的如此之快,不過照這樣看來,等何海珍回來,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只是何海珍在年假結束後又續了假,看來是玩兒的爽了,一時還不願意回來。
不過老何局長的死倒是給雲去了一個大負擔,沒了老人,何海豹好像也懂事了些,也開始知道照顧家照顧孩子了,雲的負擔自然就輕了,不過也朋友聽何海豹私底下說:他這是讓姐姐離婚給嚇著了,雖說他這個老婆也是傳聞不,可和他姐姐真的很像,這要是也來個中年離婚,自己還真承不了,畢竟自己的日子過的這麼滋潤都是託雲的福,這要是一下只剩下了自己只靠一份死工資可過不了現在的日子,並且雖然現在滿大街都是,可真要是卸了妝啊,沒一個能和雲比的。
話傳到雲耳朵裡,雲只是冷笑:“現在知道我是個寶了?頭些年可一直沒把我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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