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也是帽子,也有保暖功能,但怎麼保暖,有時候還得自己去爭取。何海豹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就開始行了。自打喀秋莎營業,那兒就了他的飯館兒,開始還好,只是吃飯,後來就是買醉,賬全記在雲賬上,這可是件麻煩事,雖說雲也不是付不起這錢,可畢竟明面兒上只有一份工資加一份補,像這麼花錢明擺著就是告訴大家:我有來路不明的收嘛。可是不付錢又有佔公家便宜的嫌疑,好在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還能被大家接,畢竟誰家也都還有點儲蓄嘛。
除了何海豹的事,雲在這裡乾的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迎來送往,際應酬,著燈紅酒綠,又有一幫子靚妹帥哥讓指使,完全就是想要的那種生活,至在表面上,這種日子還是很風的。
有個週一,例會完了之後,照例要陪各方領導聊天,熬到吃飯時間請大家。不過自從市委市府下了決議,工作餐不準喝酒了。大家也就吃了飯稍事休息就準備回去了。吳放歌正要走時卻被雲拉住說:“吳局,你等一下,有幾件事還需要你拍板。”
吳放歌笑道:“你呀,有事剛纔開會的時候怎麼不說?”
雲笑而不答,只管要帶他走,吳放歌只得跟著上了五樓。
喀秋莎的五樓多爲辦公室,雲在這裡有一間套房,外面辦公,裡面休息,可雲卻沒把吳放歌帶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另一間,打開門一看,沙發、書櫃、辦公桌、電腦還有飲水機一應俱全,屋裡還有一扇門,不用問,裡面是宿舍。
吳放歌看了一下門,門上沒有名牌,就笑道:“小啊,你還弄了一間辦公室?是不是海豹又老煩你了?我去和他說說去,老這樣多影響工作啊。”
雲拉著吳放歌進屋說:“你先進來嘛,試試這沙發,舒服不?”
吳放歌坐在沙發上顛了顛說:“嗯,不錯,什麼牌子的?我也弄一套去。”
雲見門已經關好了,就放心地坐在吳放歌旁邊,親暱地靠著他說:“你買什麼啊買,這就是給你準備的辦公室,我專門給你留的,你喜歡就好。”
吳放歌一聽這話,臉就變了,雲看他臉突變,忙問:“怎麼?你不喜歡?”
吳放歌笑著雲的肩膀,起走到宿舍門前打開門往裡一看,裡面就像個酒店的大牀房,各類用也一應俱全,他搖搖頭又關上門,轉時,雲已經站在後,有點惶恐地說:“我就是想要你一個驚喜嘛。”
吳放歌覺得還是要安一下的好,畢竟自己回來這一兩年對總是想著要疏遠,就在臉上了一把說:“你呀……行了,反正也沒銘牌,就作爲機辦公房,留給市委市府或者更大一點的BOSS用吧。”
雲用手輕輕著被吳放歌過的臉蛋,失地說:“你不喜歡啊。”
吳放歌說:“不是不喜歡,只是咱們資源有限,要儘量的作爲投,而不是自己啊。”
雲這下有點不高興了:“建築時的平房已經拆了,你又是主要做主的人,沒間辦公室怎麼行?”
吳放歌對雲說:“你現在是喀秋莎的總經理,整個農場的中方代表之一,這裡是你做主的地方啊。”
雲聽了這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就說:“我知道你對我好,自從你回來,支持了我很多,可是你畢竟……”
吳放歌用兩隻手指輕掩了的,然後說:“我知道,這邊事雜,我在這邊沒個辦公的地方也實在不方便。我看這樣吧,你那54號房間整理出來給我辦公,遇到非要接待貴客呢,你就把你的辦公室或者小會議室臨時借給我就好了。”
“54號……”雲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對於喀秋莎的整構造瞭然於:“那可是個儲室啊,放掃把拖布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啊……”
吳放歌笑著說:“就他了,反正我以後還是要多在五局辦公,那兒的據地可不能丟,至於這裡,逐漸逐漸的,都要給你的,不然還不得把我累死啊。”
雲得了承諾,心裡高興,但依然佯裝生氣,話音裡帶著嗔,坐回到沙發上說:“人家專門給你準備的辦公室呢……心意全被你給毀了。”
吳放歌笑著指著自己的心口說:“心意全在這兒呢,都收到了。”如此又安了一番,雲似乎春心萌發,難免曖曖的使出人的本事來,吳放歌卻強忍著保持著距離,雖說最終也沒越軌,但其中的曖昧也濃厚。
吳放歌這一走,雲就立刻著手54號的重新裝修佈置,無奈房間實在太小,換了個小號的辦公桌纔算安下了,電腦椅也不敢用大號的,最後只得重新布了電線,安了網線電話,換了燈,裝了換氣扇,牆上還掛了幾幅小油畫,開始吳放歌還以爲是那種廉價的仿製品,後來才聽說也算是國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最貴的一幅不過一尺見方,卻價值一萬多元,可見雲爲了這間小小的辦公室還是煞費了苦心的。
吳放歌對這間辦公室很滿意,辦公室嘛,畢竟是以工作爲主,要直接讓雲開間套房就好,沒必要平時擺那麼大場面,除了擺譜,基本沒啥用。不過這間小辦公室也沒銘牌,形象有時也要稍微注意一下下的嘛。
西郊農場和喀秋莎的業務順利開展,雖然沒有像有些人想象的蒸蒸日上財源滾滾,但也算是完了一階段的工作,可以稍稍鬆一口氣。正在此時,海川公司第一個季度的正式報表回來了,果然是做得整整齊齊,滴水不,多半又是穀子出了大力。吳放歌就從純利潤裡了百分之十作爲公司員工‘開門紅’的獎金,又了百分之三十通過一些機構繞了幾個圈,匯到了國,算作是國業務的投資追加也好,算作是任一靈和阿竹的贍養費孩子的養費也好全看那兩個怎麼安排了,一句話,人不能白睡,爹也不能白當。因爲第一季度的純利潤其實不多,也就是表示一下心意。
當晚和國那邊視頻,任一靈對他嗔怪不已,好像給錢就是拿們當外人似的,阿竹倒是樂顛顛的說:“哎呀,他都佔了大便宜了,拿他點兒錢算什麼了,就當錢了。”
吳放歌覺得這倆人才是絕配,也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福分之一。不過海川公司穀子那邊還是在當形人,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想來春節的時候是的刺激太大,以至於開始的時候到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
吳放歌覺得自己有點穩不住了,琢磨著再過一兩個月,要是穀子還拿著糖,乾脆去趟省城把搶回來算了,一個從那種環境出來的孩,還能相信,又有能力,不攬到邊實在是可惜,二十一世紀缺的是什麼?人才啊。
正胡思想間,忽然有人敲門,一般這個點兒敲門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七妹,因爲小豔進門是從來不敲的。
七妹期期艾艾言又止,吳放歌早已猜心思,只是不說破,七妹被的沒辦法,只得說:“小吳哥,我想辭職……”
吳放歌這才溫和地說:“是不是小豔又給你氣了?”
七妹聽了趕搖頭說:“不是不是……”
吳放歌笑道:“行了,小豔說什麼做什麼,什麼子我哪裡會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家庭不健全,又多逢變故,上有很多不好的東西。母親對我有恩,我有時自然對多有放縱,而且我這段時間忙,管教的時間了些。你也還年輕,論年紀,也其實也比大不了多,就當是個不聽話的妹妹,多擔待擔待,等我忙過了這陣子,一定好好教育。”
七妹聽了,低著頭開始抹眼淚,只是不說話。
吳放歌見這是去意已決了,心裡也發愁的,這麼一來整棟樓可不就沒人管了?雖說還有幾個打工妹仔在,可多是在民警宿舍幫著打掃衛生的,平日連樓上也不準上來。目前又沒人能頂七妹的班,這可怎麼得了?於是想了想,只好利道:“我說七妹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強的孩子,又讀過高中,而且也在我家幹了這麼久了,人都是有的,說實話你看你有蓉姐,不是去當總經理去了,我其實是很看好你的……”
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大堆,可七妹似乎就跟鐵了心一樣的,當不再好說出辭職的時候,就低了頭抹眼淚不說話,看來也確實是傷了心了。最後吳放歌只得長嘆一聲說:“唉……你若實在要走,我也沒辦法留你,不過你再幫我幾天吧,這幾天你不用來樓上幫忙,就把樓下的事做好就是,好嗎?就算幫我一個忙。”
七妹這才擡起頭說:“小吳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老闆,可我實在做不下去了哇,我們也是人啊。”
“知道知道。”吳放歌好言相勸,又安了一番。
送走了七妹,吳放歌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和小豔好好談談。他來到小豔臥房門前,想先敲門,忽然想起這丫頭平時睡覺從來不鎖門,就變敲爲推,輕輕的把房門推開了。
小豔已經睡了,而且睡相不好,四仰八紮扭來扭去的,一條印著米老鼠的巾被橫在腰間,睡的吊帶也下了一個,香肩全,下面兩條白生生的長也扭曲著在外面。吳放歌一見,覺得又有點不合適,正想走,又不想錯過這個談話的機會,可正想去搖醒小豔時,卻又看見小豔的臉上正出甜甜的笑意,終於不忍心弄醒,替拉的巾被就出去了,門也輕輕的帶上了。
吳放歌走後不久,小豔臉上恬靜的笑容就變了詭異的笑,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從屜裡取出記事本兒,在當天的日記後面補充寫到:老爸今晚終於溜進我房間了,猶豫再三,還是沒對我下手,老爸老爸,看來你跑不了了。媽媽,你可別怪兒風-,連你的男人都要搶,可只有這樣,我纔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