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一上樓，正看見何海珍從他的書房裡出來，邊走邊搖頭說：“真是的，現在孩子們的功課怎麼這麼難啊。”

看來林婷也在。

雖說最近自從拿了鑰匙之後，幾乎天天都上來做功課，卻很和他說話，最多也就在吃飯的時候說幾句。每天做完功課後也在他家看一會兒電視，但是樓下超市一關門，就和媽媽一起回家，像以前似的，經常賴在吳放歌家裡的事，一次也沒有發生過。

吳放歌看見何海珍，就笑道：“哎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何海珍笑道：“東南西北風啊。”

吳放歌說：“我看你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何海珍打了他一下說：“瞧你，有你這麼說人的嘛。”

吳放歌接著請坐，何海珍卻說想去樓上花園看看。雖說現在臺上正烈，但見執意要去，恐怕事因爲那裡只有們兩個人，有話要和他說吧，只得答應。

上了五樓，臺上果然還濃烈，本不能坐人，於是吳放歌就在五樓活室健，他纔買了一套綜合健設備，興趣正濃著呢。

可問題出來了，這裡平時就吳放歌一個人，所以沒設更室，於是吳放歌就笑著對何海珍說：“你能不能迴避一下啊，我換運。”

何海珍說：“嗨，不就是男人嘛，還怕我看？”

吳放歌說：“好歹你也得背過去啊。”

“真麻煩。”何海珍說著，背了過去。

吳放歌見背過去，趕把服換了，臨了問：“你沒看吧，哈哈。”

何海珍不屑地說：“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男人嘛……不過，你型保持的還真不錯。”

吳放歌：“……”原來還是看了啊。

吳放歌上了跑步機做運，何海珍就在旁邊陪著，東拉西扯的說話，吳放歌就勸道：“要不，你也活活？”

何海珍忙擺手說：“不行，弄的腰痠背痛的。”

於是吳放歌就說：“你的跑來，又不陪我做運，那是幹嘛來的？”

何海珍掩笑著說：“誰說我不陪你做運了？只不過我不擅長這種運嘛，嘻嘻。”

吳放歌嘟囔道：“幾年不見，越發的變的了……”

何海珍脯一說：“怎麼了嘛，你們這些男人啊，便宜佔了，還怪我們人**，都什麼人嘛。”

吳放歌趕說：“東西可以吃，話不能說啊，我可沒把你怎麼樣，別把我也摘進去。”

何海珍說：“你呀，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了說正經的，你最近是不是要出差？”這時，話頭纔算進了正題。

吳放歌點頭說：“是啊，去省城，做個人才考察。”

何海珍又問：“和我弟媳婦兒一塊去？”

吳放歌有點頭說：“是啊。”

何海珍嘆了一聲，不說話了。

吳放歌開始在跑步機上加速，衝刺了一分多鐘，又降低速度做放鬆走說：“你跑來一趟就爲了問這個？”

何海珍說：“不是，還有啊，那天晚上，就是我們都住你這兒的那天，你半夜接了一個電話，是誰的？別跟我說記不住想不起來什麼的啊，有些事是不可能忘記的。”

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一步，吳放歌也沒必要瞞，就說：“是雲。你當時可能就猜到了，不然不會來看我的手機。”

何海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是啊，只是還有點不確定。雲平時都不是和我們一個圈子的，也從不陪海豹出來，因爲我看的徹，也從不和我來往，結果你一回來，只要有你，就在。明知道海豹喝醉了就要整，也能忍著，我啊，也就只是一個直覺，要是猜錯了，你也別怪我。”

吳放歌說：“海豹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他前輩子的修來的福分。”

何海珍搖搖頭說：“我不是擔心海豹，我是擔心你。”

吳放歌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海珍說：“雲這人，無利不起早，翻臉不認人。心裡只有自己，別人爲付出再多，該翻臉的時候毫不手的，你可別被騙了。平心而論，這人是漂亮，可是越漂亮的往往也就越有毒啊。”

吳放歌說：“你這兒扯的毒蛇上去了啊，還越漂亮越有毒。”

“就是個蛇嘛。”何海珍說。

吳放歌拿起巾汗，從跑步機上跳下來說：“海珍，你放心吧，我向你歧視，我就是憋死了也不找，行了不？實在不行，我們還同行了一個小璐，我搞還不行？”

何海珍很掐他的胳膊說：“你怎麼這樣兒啊，人家跟你說正經的……”結果吳放歌的胳膊太，本掐不起來。

吳放歌笑著走到綜合訓練前坐下說：“海珍，知道你關心我，你放心吧，一次出差而已，不會有事的。”

何海珍又問：“對了，你回來這麼久了，又過那個了沒有？”

吳放歌說：“哪個？朋友？沒有，你不給找，我媽倒是找了幾個，結果自己都沒看上，我就連面也沒見著了。”

“不是我不給你找……”何海珍說“說的也不是朋友，是問你有那個事兒沒有？”

吳放歌笑著說：“朋友都沒有，哪裡去找那個事兒去？我又不嫖的，你也知道的。”

何海珍就順著問：“那你想的時候怎麼辦？”

吳放歌說：“簡單啊，像這樣鍛鍊啊，或者到那邊去弄花草，只要別一天到晚老想著，也就過了。”

何海珍說：“你可真行，我和我老公糟糕那樣，一個月還有一兩回呢。”

吳放歌笑道：“恭喜啊，你比我幸福。”

“幸福個屁！”何海珍氣嘟嘟地說：“有了還不如沒有沒，一個月一兩次就不說了，每次也就一兩分鐘，有時候稍微狀態好點，我這兒纔有點覺，他那兒就沒了！！”

吳放歌笑著說：“那你不能怪誰，男人是你自己選的，別怪老天爺不公平啊。”正說著，卻看見何海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沾滿了汗水的腹，頭還時不時的滾一下，像是咽口水。就鬆開健，食指在鼻子上一掛罵道：“真是，老朋友的主意也打。”

何海珍趕移開眼神說：“說什麼啊，自作多了，老孃要男人多的是。”

“知道你本事打……”

就這樣，吳放歌鍛鍊了半個多小時，和何海珍說說笑笑，吃些皮子的豆腐，直到那有蓉喊吃飯了。

吳放歌去洗了澡，換了服，下面是一條黑的運寬鬆短，上面一件白運背心，的繃在上。林婷和何海珍已經坐在桌邊了。看見他這裝束，何海珍就笑著說：“哇塞，你真-，嘻嘻。”

林婷正在看一本攤開在餐桌上的書，聽了何海珍的話，也擡頭看了一眼，但馬上又把目轉移到了書上。這時那有蓉端了一盤切好的滷菜上來說：“婷婷，你媽真客氣，老送東西給我們。”

林婷頭也不擡地說：“都是頭天賣不掉的。”

何海珍接過盤子放在桌上，用手拈起一小塊扔進裡說：“味道還不錯嘛。”然後又對林婷說：“婷婷，吃飯了，別看書了。”

林婷裡‘哦’了一聲，卻沒有其他的作，吳放歌一手就把書抓了笑著說：“先吃飯，吃晚飯再看。”

林婷也不說什麼，接了那有蓉遞來的飯碗，只管低頭吃。

吃完了晚飯，何海珍還賴著不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東拉西扯地和吳放歌說話。吳放歌也被說的煩了，就上樓是伺弄花草，也跟著。過了一陣子，那有蓉收拾完了碗筷，也過來幫吳放歌的忙。他倆在一起多日，作很默契，弄的何海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就又下了樓來，又見林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完了功課，也出來客廳看電視，長著子斜靠在中間的長沙發上躺著，見了來，也不讓。何海珍也不好和爭，就在旁邊的側沙發上做了。直等了一個多鐘頭，才把吳放歌和那有蓉盼了回來。

吳放歌又弄了一汗，去洗澡了。那有蓉樓下有客人，又要給七妹待工作，就下樓去了。於是客廳了又只剩下了何海珍和林婷兩個大眼兒瞪小眼兒。何海珍其實倒是想搭訕說上幾句話，林婷也只是哼哼哈哈的敷衍，這對話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不過夏天洗澡只是沖沖汗，很快吳放歌就又回來了，見了這兩位就笑著對林婷說：“婷婷，看你，七倒八歪的，騰點地方出來。”

林婷聽了就把一雙長稍微了，算是‘讓了’。吳放歌拿沒撤，只得笑著對何海珍說：“海珍，你要想躺，你那個沙發也是可以打開的。”

何海珍忙說不用了坐坐就好，可吳放歌還是過來幫把沙發打開了。何海珍這下直了說：“哎呀，還是這麼斜靠著舒服。”

吳放歌正要到另一邊坐下，何海珍拍著自己旁邊空出的位子說：“哎呀，等會有蓉來就沒地方坐了，咱倆這邊將就一下。”

吳放歌不好拂的面子，就過去做了，何海珍像是無意，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大上。

然而坐了還沒有幾分鐘，樓下傳上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著笑聲，崔明麗走了上來，一進來就把帽子摘了，隨手一扔，掛在了另一端的帽鉤上，然後警服的扣子也解開了上面的兩顆，笑著說：“放歌，我們上大案子，下面房間不夠了，你這兒有多餘的房間沒？”

吳放歌馬上笑著說：“誰來都沒有，你還能沒有嗎？”

旁邊那有蓉也說：“哎呀，就算是沒有房間，半張牀也是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