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廁所裡談一樁生意，找到了一個掙錢的辦法，吳放歌高興的。雖說他在小蟑螂的舞廳和阿梅的燒烤店都有份，但最近還是總覺得不敷出，尤其是阿梅的燒烤店，自從阿梅休了產假，那店由阿梅的丈夫潘玉建掌管，就一直在賠本。所以吳放歌一直等著能有個機會再賺上一大筆，作爲未來的儲備，畢竟馬上的，房改就要來了，都要出大錢，多存一點錢，當然心裡踏實的多。他自問和葛學這些人是沒法兒比的，人家裡含著金鑰匙，只要五星紅旗還在飄，不管出什麼事，總能水漲船高，不必爲任何事擔心的。

葛學玩的很盡興，事後他對吳放歌說：“從來沒這麼放得開過。”

吳放歌就說：“你別逗了，你們想玩兒什麼沒有啊。”

葛學說：“有是有，就是心裡總想著什麼，不能全部盡興。”

吳放歌沒好氣地說：“你這就人心不足了。”

玩夠了，晚上又出去吃小面，小蟑螂又藉機和吳放歌談生意的事，葛學聽見了，就笑著說也要摻一。吳放歌說：“你只管賣批條就能發財的人，攙和我們這些小生意幹什麼？”

葛學耍賴說：“你要不讓我摻，我一個電話，你也別想做。”

小蟑螂覺得這人太跋扈，桌子下頭把拳頭了又，還是吳放歌比較瞭解他，就說：“你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耍賴皮呢？”

葛學說：“呵呵，玩兒唄，我覺得你們這麼做生意有意思的，就讓我摻一嘛。”

吳放歌知道這塊膏藥是甩不掉了，就說：“二十萬，現金，賠了活該！”

“行啊。”葛學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我下禮拜之就送過來。”

這下全是東了，大家又商談了一下相關事宜，其實主要是吳放歌說，小蟑螂主要在聽，葛學主要是搗。

商談完畢，面也吃完了，大家各回各家，吳放歌帶著葛學回住。

珍珍還沒有，正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兩人回來了，忙坐直了。吳放歌問：“婷婷呢？”

珍珍說：“做完作業看了會電視等你等困了，就在沙發上睡，纔剛剛被老林接下去了。”

吳放歌‘哦’了一聲說：“那咱們也趕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回學校去呢。”

珍珍站起來說：“嗯，你們休息吧，我，我也要回去了。”

吳放歌笑道：“你回哪裡去？這裡難道不是你的家嗎？”

珍珍低著頭，眼睛看著葛學的表，後者好像沒什麼不對勁，但仍說：“你喝多了，哪個沒結婚就住一起嘛……”聲音說的很大，明顯是說給葛學聽的。

吳放歌笑了一下，也不再，就說：“我送你回去吧。”

誰知葛學突然說：“哈哈，這個榮的使命能不能給我呢？”說著對著珍珍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吳放歌說：“行啊，正好我喝多了，你替我送送珍珍吧。”

珍珍好像怪嗔地看了吳放歌一眼，見後者居然裝糊塗，葛學又在旁邊等著，也就跟著去了。

那兩人走了之後，吳放歌開始洗漱，然後一頭紮在牀上，才躺下就又聽到有人敲門，想起葛學是沒有這房間鑰匙的，就起來開了門，見果然是他就笑著說：“半天不回，我還以爲你迷路了呢。”

葛學也笑道：“我認路能力可是超強的。”說著又問：“洗澡水熱了沒？”

吳放歌說：“都說了我不是你傭人，自己個而燒去。”

葛學說：“你家的熱水我不會用啊……”

吳放歌沒轍，只得又去幫他燒了水，自己回屋躺下，卻見葛學又魂不散地跟了進來，訕訕地說：“嘿嘿，水還沒熱，和你聊聊。”

吳放歌說：“聊啥啊。”

葛學說：“明天咱又去哪兒玩兒啊。”

吳放歌說：“沒啥玩的了，明天上午我回家看看爸媽，下午咱們就會學校了。”

葛學顯得有點失地說：“這樣啊，那，咱們幾點回家看咱爸媽？”

吳放歌趕糾正說：“別老咱啊咱的，是我爸媽，不是咱爸媽。”

葛學嘿嘿地笑著說：“我本來還想過去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吳放歌說：“對你這種人吶，就得拿出一百二十個小心來，不然連媳婦也得被你拐跑。”

葛學忽然正經起來說：“那你幹嘛還答應讓我送珍珍？就不怕我怎麼地？”

“怕？”吳放歌重複著他的話說：“怕就能有用嗎？該來的始終要來，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半年都不在家，要發生什麼早就該發生了，你要做什麼也沒必要跑到我面前來讓我看。”

葛學嘆了一口氣，半天都不說話。吳放歌說：“你還不洗澡去？再不去就能拔了，而且還Lang費我的電。”

葛學站起來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說：“電源拔了。”隨後又沒了聲音，坐在吳放歌牀對面默默的菸。

吳放歌見他從來沒有這樣正經過，就說：“想說什麼就說吧。其實我特別喜歡中世界的歐洲騎士風度，在戰場上打的你死我活，下來居然還能是朋友。既然你已經上了我，我希我們能像騎士一樣解決問題，要不你就走，回去用你們圈子裡制裡的力量來對付我，那樣你的勝算更大。”

葛學依舊沒說話，直到把一支菸完了，又點上了一支才說：“我是圈子裡的異類，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和我的一樣，我覺得我沒有朋友，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可能也是唯一的了。儘管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接的時間更短。不知道你怎麼看。”

吳放歌把手枕在腦袋下面說：“這點我比你富有，我朋友比你多，但近年來聯繫愈來越了。”

葛學又嘆了一聲說：“是啊，我周圍那些人我們只能算是利益共同，本算不上是朋友。早年和父母在鄉下苦，認識的兒時的玩伴，我曾經以爲他們是我的貧賤朋友，可是……”

吳放歌說：“就像是魯迅先生《故鄉》裡寫的那個閏土？”

葛學眼睛一亮說：“是啊是啊，時過境遷，當年的那種覺再也找不回來了，他們現在見了我只會笑，老實的是怕我，聰明的又總想在我這裡得點好，打打秋風。可你不同，你明知道我的份，我們又是敵，可你依然能用平等的態度對待我，如果我們不爲朋友，那太可惜了。”

吳放歌說：“可我們有一個結總是需要解開的。”

葛學點頭說：“是啊，珍珍。其實剛纔我都想好了，要是你剛纔非要珍珍留下和你睡覺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從你邊搶走的，因爲你一旦那樣做了就是用很卑鄙的手段挑戰我，而且你那是再傷害珍珍，雖然我和珍珍還沒有關係，但是我，我不希到任何傷害。”

吳放歌說：“是啊，依照常人的心理，雖說現在結沒那麼重了，但是眼爭爭看著心的人和別的男人睡覺，也是一般男人不能容忍的事，至是那個人再也不能要了。所以很多男人會用‘既事實‘來打擊對手，以爲這樣他們就贏了。”

葛學說：“可你沒那麼做，儘管你們早就……”

吳放歌說：“我對珍珍的一點也不比你，甚至更多，這次你跟我回來就已經很打擊了，所以我不想給更多的力……難的，要在你，我，父親三個男人之間周旋平衡。”

葛學忽然說：“聽說你們最近有點小別扭？”

吳放歌笑著說：“兩個人在一起哪有沒磕磕的，不過是幾個八婆挑事兒，已經過去了。”

葛學說：“剛纔我送珍珍回去，路上我們談了談，看來我是敗局已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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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歌說：“是不是已定我不知道，但是就算咱倆是朋友，媳婦兒卻不能讓給你。”

葛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很得意地說：“其實剛纔我送珍珍的時候，我強吻了，哈哈，的小舌頭可真呀。”說完他挑釁地看著吳放歌說：“怎麼樣？想不想揍我一拳？別客氣，我打不過你的，不過珍珍父親的仕途，你的前途可以說全在我的一念之間，只要我運作起來，珍珍越是你，越會嫁給我，你信不信？”

吳放歌說：“我信。”

葛學說：“信什麼？是信我能毀了你，還是信我剛纔和珍珍接吻了？”

吳放歌說：“都信。”

葛學又問：“那你現在想不想揍我？”

吳放歌說：“不想。”

葛學說：“是不想還是沒膽子？其實承認了也沒事，你我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承認了也不丟臉，咱們還能做朋友。”

吳放歌說：“朋友是做不了，我要是真那樣了，我就只能做你的奴才了，還得看你不願意收。”

葛學說：“那就是說聰明的呢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打我很不劃算了？”

吳放歌說：“是的。”

葛學一陣壞笑說：“那我就放心啦，雖說我有點能量，但是近打架還真不行呢。”

就在這時，吳放歌突然跟彈簧一樣從牀上彈了起來，狠狠的一拳打在葛學的臉上，把他直接從椅子上打的飛了出去。然後笑著說：“本來是不想打你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要不打就不禮貌了。”

葛學捂著變了形的腮幫子扭頭說：“你怎麼還真打啊，不是權衡利弊打我劃不來嗎？”

吳放歌笑著說：“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我這理論聯繫實際。”

葛學一點一點的著牆做起來說：“你就不怕我報復你，把你弄死啊。”

吳放歌一攤手說：“怕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能先把你弄死，不信的話……嘿嘿……”他說著，出了手。

葛學一面往後退一邊連連擺手說：“別別別，我洗澡去了，再不去水就冷了。”說著爬起來跑出了吳放歌的臥室。

吳放歌才鬆了一口氣，葛學又從門外探出頭來說：“順便說一聲，和珍珍接吻的事兒是我編的，那只是一個構思，還沒有爲事實。”

“你他媽還想事實？”吳放歌佯裝飛起一腳，葛學嗖的一下，飛快地把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