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跟著扶清滅明軍離開萊州的時候,大清任命的知府熊森正被縉紳議院好吃好喝地在城裡。
萊州的縉紳議院份複雜、魚龍混雜,尤其是聽鄧名宣佈他不會立刻派大兵來山東後,議院有不人更是琢磨著要留條退路。本來都自建團練了,這和殺造反也沒有什麼大區別了,但鄧名不斷給大夥吃定心丸,首先就是法不責衆,清廷再蠻橫,也不敢把半個省的縉紳和大俠同盟都殺;其次就是鄧名還傳授給他們不理由,是清除小人不行,“清君側”這個口號已經被古往今來的叛賊用爛了。
“你們完全可以說是迫不得已,爲了保存效忠朝廷的火種而不得不委曲求全,”鄧名估計隨著扶清滅明軍的不斷壯大,遲早縉紳議會會意識到他們本不用怕山東總督,不過現在還是需要繼續給那些牆頭草壯膽,畢竟現在縉紳議院裡的牆頭草還是大多數:“只要全膠東的縉紳都參加議院了,那清廷就會大赦,不然膠東這個地方就無法統治了;但如果你們心慈手,讓一大批縉紳得以置度外,那清廷就找得到幫它維持統治的助手,你們被赦免的機會就會小很多。”
鄧名的鼓吹讓更多的縉紳橫下一條心,要把每一個鄰居都拉進議院來。這樣做不但壯大了縉紳議院的實力,而且也讓他們的黨派更加複雜,不但沒法把高雲軒這些鄧名特意培養的軍踢出膠東的扶清滅明軍,反倒要極力拉攏他們——等關係混了,高雲軒等人應該也能在議院中找到自己的同盟。
因爲大家都惦著在鄧名撤兵後接清廷的招安,所以現在大家也不敢把事做絕,更不會有人挑頭說要殺熊森熊知府。一開始還有人擔心這會導致鄧名的不滿,但鄧名卻慷慨大度地表示他不會質疑萊州議院的決定,這是他們山東人的政。
三堵牆的軍對鄧名的決定也有疑問,雖然鄧名保證過要尊敬萊州的縉紳議院,但熊森等人是清廷的正式員,而且殺了他還能起到投名狀的作用。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投名狀,不過縉紳們也很清楚這點,他們肯定會竭力把自己撇清,我要是強行讓他們參與,多半會激起反抗和不滿;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有幾個人沾上洗不乾淨了,他們和那些沒沾上的就不是一家人了,其他人也會琢磨著把他們獻出去給清廷當下臺的臺階。不行,我希他們福禍與共,要倒黴誰都別想跑,這樣他們才能合作得更好。”鄧名覺得熊森不死也有其他的好,比如讓他多看看縉紳議院和自己合作的幕,將來縉紳議院遲早會覺得這人是燙手的山芋,放又放不得,殺也殺不得:“還有最後一點,要是我想殺熊森,說不定立刻就會有人去向他買好,說不定還會協助他出逃來爲自己贏取清廷的賞識。而現在我不殺熊森,這些牆頭草就沒有買好清廷的機會。嗯,不錯,一會兒我要個榜文,宣佈我有意赦免熊森,想勸說他爲我效力。熊森將來肯定也會利用這個爲自己臉上金,稱他在我的威利下守住了大清的臣節——這樣清廷說不定就不會追究他的失土的責任。不是有買好清廷和熊森的機會嗎?我先把路都走了,讓縉紳們無路可走。”
……
因爲鄧名和縉紳議院各有算計,所以熊森和其他知縣都得到了不錯的待遇,被俘後沒有一個人被死。
在進登州府後,扶清滅明軍包圍了縣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威、拉攏本地的縉紳參加議院。雖然對熊知府爲首的外地流很客氣,但對於本地妄圖獨善其的縉紳,扶清滅明軍可是一點不客氣。山東縉紳之間本來就有千萬縷的關係,一般都會找到他的世、同窗甚至是老師去勸說,大部分縉紳扛不住人加威脅,就此加了議院,向扶清大業提供糧餉和兵員。
但有時也會上那麼一兩個頑固分子,說什麼也不肯和大夥兒共患難。這個時候,扶滅明軍就會按照在萊州的老辦法,把這個傢伙抓起來公審他的通鄧罪行。如果這個時候該人幡然悔悟,還是可以進議院的。有兩、三個刺頭就是在這種況下,哭哭啼啼地宣佈支持扶清大業。在扶清大軍敲鑼打鼓地護送著他們頭戴金花,騎著高頭大馬回家時,他們往往還在痛哭——不過扶清滅明軍對此視而不見,議院裡的人大都是過來人,他們把這稱之爲“喜極而泣”;當上議員後,還會給他們家裡掛上一個“忠君國、扶清滅明”的大匾額。誰敢在夜裡摘下來,那就是現行通鄧犯——在裹挾縉紳夥方面,縉紳議院是做得越來越純了。
但是有兩個不開眼的死分子,在公堂上依然高呼著“誓死不從賊”,被污衊爲賊的縉紳議院同仁當然大怒,把兩個叛賊都拖出去砍頭。其中一個在儈子手面前時,仍在大喊著:“吾今日不愧大清,不愧皇上”。這個私通鄧名的叛賊被死後,縉紳議院把他的家產都充作軍需,所有人甚至包括他的朋友和親戚都衝著無頭的吐了一口痰——這喪盡天良的傢伙,居然想獨善其,靠出賣大夥兒的命來向清廷邀好,真是死有餘辜。
自打去年的年中以來,牙山上的於七所部就一直度日如年。位於接亭的於七大莊園被傑書給燒了,這可是當時山東乃至全中國最大的私人別墅。康親王見到接亭於家莊園的規模後嚇了一跳,因爲這個莊園居然比他的親王府還要富麗堂皇。
接亭再向東,就是牙山山區,方圓七、八百里。於七和他的同盟藏其中。被康親王大軍驅趕山的義軍高達十幾萬人,其中固然有不是於七的朋友,但更多的是周圍的百姓,還有一些沒有功名的小地主以及他們的佃戶。
見到牙山山區的地形複雜,而且於七經營了多年,防備十分堅固,傑書和遏必隆就放棄了強攻的念頭。他們命令軍隊環繞牙山,在各條通道上都設立了營寨崗哨,然後把周圍的俠客、山賊、農民、百姓驅趕進牙山山區。每次有大批民衆被清軍趕來時,崗哨就放開一條路讓他們進山,然後再關閉通道不允許他們離開。
雖然於七很有錢,也事先儲備了不糧食,但十幾萬百姓加上他們的親屬,能在一年就把於七的儲備吃個。雖然康親王在江南告警後離開,但餘下的清軍依舊不折不扣地執行著康親王的部署,嚴守牙山周圍的通道,不允許任何人活著離開。
在看到大批難民涌後,於七的一些盟友就意識到了威脅,一些人主張堅決驅趕,絕不允許他們靠近山寨;更有一些山賊主張乾脆把百姓殺了吃,就當是清軍給趕兩腳羊來了,等清軍意識到他們的計不能得逞後,也就不會繼續趕人來,那樣清軍就還是需要強攻牙山,或是提出議和的條件。
於七在起義後一直優寡斷,在這個問題上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殘忍,他不但沒吃老百姓,而且還接納他們進山寨,提供給他們必要的口糧。那時祖澤溥也參與圍山,發現於七的行後,這個和父親一起守過錦州的宿將哈哈大笑,恭喜康親王叛賊不足慮,並源源不斷地把更多的百姓驅趕牙山地區。
今天,張定南張大俠帶著弟子們巡視防區。
傑書離開山東以後,兵力不足的清軍沒有驅趕更多的百姓進山,讓於七的崩潰來得晚了一些。儘管如此,牙山的儲備還是見底了。現在百姓多得已經無法靠山寨容納了,很多人就徬著山寨搭建簡易的帳篷,帶著家人躲在裡面,靠於七每日分發的一點糧食度日。
已經是冬天了,山寨發給這些難民的口糧配給已經減到了每人每天二兩。每天都有人凍而死,張定南從難民營前走過時,一些百姓用明亮的眼睛盯著他——據說越是快死的人,眼睛就會顯得越亮。
不遠一個人衝著張定南一行人磕頭:“給個饅頭吧,把小領一個走吧。”
跪在這個人旁邊的兩個孩,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另外一個可能也就是八、九歲,們的頭上都著草標。們的母親已經在痛苦中死去,而父親依舊幻想著有一個能讓他兒吃飽飯的人來領走他的孩子。
昨天中軍帳裡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軍糧已經不可能支持到正月之後,很多山賊都強烈地要求於大俠停止給難民供應糧食。
他們對著於七道:“如果好漢們都死了,那這些百姓還是活不了。”
在衆人的威催促下,於大當家的竟然流淚了,他稱這些百姓都是他的鄉親父老,也是因爲他起兵才到的牽連,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呢。
想到這裡,張定南長嘆了一口氣。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他很容易看清於七的問題:於七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對清廷始終心存幻想;也沒有斷臂求生的狠辣,眼看山窮水盡了,還是沒有殺出去和堵路清軍決一死戰的勇氣。於七的才能只配做一個大俠,除了心以外,也缺乏軍事能力——於七之所以沒有突圍的勇氣,也是因爲他很清楚,他離開牙山就會戰敗。
不過,若是張定南被換到於七的位置上,他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做得比於七好,能夠狠下心吃人,或是練出一支敢死隊去突破清軍的封鎖——不過,張定南覺得自己至敢去嘗試一下吧。
昨天的會議後,於七宣佈,好漢們的口糧也要加以削減,以圖堅持更長的時間,等待局勢的變化——再拖上幾個月,好漢們恐怕連去嘗試一下的氣力都沒有了。
難道就這樣活活死在這裡嗎?
“師父,師父!”正當張定南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親傳弟子滿臉喜地跑過來,遠遠地就衝著自己大喊:“解圍了!兵解圍了。”
“什麼?”張定南大吃一驚,心裡不又騰起了希:“難道朝廷真要大赦了,要招安我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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