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胡全才大營後,劉純、賀珍和郝搖旗帶回來一千多名哭哭啼啼的婦,鄧名見狀十分驚奇,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都是武昌的倡優!”賀珍高興地說道:“胡賊送給咱們的大禮,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讓提督先挑,然後衆將挑,最後剩下的分給軍士們。”
鄧名心中不同意,不過沒有立刻表現出來。這個時代的道德觀念和他差距太大,很多他認爲理所應當的事,會讓其他人覺得是特立獨行。
“不全是倡優。”劉純在邊上說道:“有些好像是良家婦。”
“還有良家婦?”鄧名聽了更加吃驚,問道:“胡賊居然劫掠他治下的良家婦?”
“提督還不知道這賊子到底想幹什麼吧?”劉純問過一些俘虜,瞭解了胡全才的計劃,就告訴鄧名:“胡賊認爲提督連戰連勝,靠的不是妖法就是大炮。若是妖法,他就打算收集這些婦的經,塗抹在兵、旗幟上進行破除;若是大炮,胡賊就打算擺x門陣。”
“什麼?”
鄧名聽得一頭霧水,劉純等人只好繼續給他普及軍事常識:所謂x門陣,就是讓大批婦赤站在軍前,子屬,可以剋制五行屬火的大炮。如果集中足夠數量的婦,甚至可以導致大炮炸膛,甚至炮彈後衝而出。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鄧名大起來。
“千真萬確!”與鄧名想象得不同,劉純、郝搖旗等經百戰的將領紛紛出來作證,幾乎每個人都聽說類似的戰例。
“胡賊也太小看咱們了,”賀珍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戎馬一生,還會不曉得麼?以前沒有炮也就算了,這次繳獲到火炮後,我軍中日日帶著黑狗,一個個都養得膘壯。”
“養黑狗做什麼?”鄧名想起自己確實在賀珍的軍中看到過黑狗,不但賀珍軍中有,劉純、郝搖旗、袁宗第他們的軍中最近都在養狗。當時鄧名還以爲他們是要養來吃,或者當作寵,沒想到聽賀珍這口氣,居然還是兵一類。
劉純開口打岔,袁宗第等人也附和,夔東衆將不願意讓鄧名在大庭廣衆面前丟臉,但鄧名不依不饒追問,最後賀珍只好無可奈何地繼續給這個缺乏專業知識的三太子解釋道:“狗的氣極重,尤其是黑狗的更勝於其它的狗,所以對方擺陣,我們就灑狗,可以保住大炮平安無恙。”
“太可笑了。”鄧名出生的時代,大家已經不再深究各種品的屬和五行屬,轉而關注化學、理原理,因此鄧名完全不能理解這些手段。
但賀珍臉上沒有毫覺可笑的樣子,鄧名全然不信的模樣讓他更到一力,如果鄧名不把這麼重要的知識牢記在心,那麼將來行軍打仗肯定是要吃虧的。
“其實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門陣。”賀珍用更多的實例來加深鄧名的印象,想要說服鄧名:“和尚不近,屬於純之,遇到x門陣的時候,如果手邊有許多和尚,就可以擺出門陣,不但能夠破除對方,還能大大加強大炮的威力。”賀珍還把證人指給鄧名看:“當年袁將軍、劉將軍他們攻打開封的時候,就在城下襬出x門陣,頓時開封城上炮石倒泄,殺傷守軍衆多;幸而……不,是不幸河南巡高明衡……啊,不對,還是幸而河南高巡知兵法,聚集城中所有的和尚擺出門大陣,城中火炮的威力倍增,才守住了城池。”
介紹戰例的時候賀珍一直用手指著劉純和袁宗第,道:“提督若是不信,可以問他們。”
期間郝搖旗就一直想抗議,但被劉純制止了,因爲他也覺得有必要讓鄧名牢牢記住這個戰,至於細節完全可以隨後探討。在賀珍結束髮言後,劉純纔開始反駁道:“此事賀將軍大說的不錯,但是記反了,第三次開封之戰,劉大將軍(劉宗敏)從左良玉手中繳獲了大批火炮,共計有一百三十多門,就想用這批火炮轟擊開封的城牆;之前我們也沒有多火炮,很見到這東西,哪裡懂得有什麼忌諱?可是牛軍師(牛金星)讀兵書,見識廣博,,就讓我們預先請一些高僧來。”
說到這裡劉純和袁宗第都向郝搖旗看去,郝搖旗急忙點頭,證實了劉純的敘述:“本來我打算去請大相國寺的高僧,可是牛軍師說,大相國寺的師父們戒律嚴謹,通佛法,乃有道之人,不可打擾。而登封的和尚們不忌酒,招搖撞騙,經常用表演雜耍來贏取富商們的佈施,稍微擾他們一下,佛祖也不會怪罪的。所以末將就領了一支軍隊去登封,把林寺的大師們都請到了開封。”
沒見鄧名臉上有什麼表,郝搖旗生怕對方心裡對這種叨擾佛門的行爲有意見,又急急忙忙地解釋了幾句:“末將趕到林寺時,看見有一些林弟子正在向香客表演棒、拳腳之,堂上掛著很大的字‘林功夫甲天下’,有些香客並不是衝著佛法去的,而是專門去看什麼林功夫。林弟子和香客說說笑笑,還教那些客人各種功夫、姿勢。方丈頭大耳,滿酒之氣,廚房裡還有吃剩的。末將把全寺的和尚一起請去開封,沿途也沒有怠慢了禮數。”
郝搖旗羅裡羅嗦地解釋時,劉純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隨後告訴鄧名,在劉宗敏用大炮轟擊城牆時,突然有一天大炮屢屢炸膛,或是經常啞火,牛金星斷定必是高明衡在城中擺出x門陣。於是郝搖旗就請林方丈、弟子齊上陣,擺出門大陣,果然火炮恢復如初,當天闖軍上下就齊聲頌揚牛金星高瞻遠矚,有先見之明。
“你們親眼看見高明衡擺陣了?”鄧名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當然沒有,他是在牆後襬出來的,我們怎麼看得見?”劉純理直氣壯地答道:“但若是沒有,爲何我們的大炮會紛紛炸膛?”
“分明是你們沒使用過大炮,又心裡著急,想要一下子就把城牆炸開,所以填藥太多了!”鄧名覺得這是明擺著的事。
“若是城沒有擺陣,我們請這麼多林和尚助陣,按說火炮威力應該大增纔對,可並沒有比以前強啊,城牆還是炸不開。”袁宗第回憶著當時的場面,指出城必然有什麼舉抵消了城外門陣的效果。
“因爲門陣就沒有用。”鄧名覺沒法和這些人把理說清楚,但事關軍事行,怎麼能容忍這種兒戲一樣的戰繼續流傳?鄧名只有著頭皮爭辯下去:“如果門陣真的有用,爲什麼你們以前不早用?是不是有大炮的軍隊都會帶上幾個和尚,關鍵時刻往前面一站,那不就頓時山崩地裂,城塌地陷了嗎?”
“提督萬萬不可有此想法!”劉純聽完就是一驚。當初牛金星給大家介紹這種戰和破解之法時,就有闖營將領提出過類似的設想,而牛金星馬上斷然予以否定:“對方使用邪在前,我們後用,事急從權,佛祖也不怎麼會怪罪的。牛軍師說,如果我們貪圖獲利就屢屢首先主使用,讓佛門弟子蒙,就會惹得神佛生厭,必遭天譴!”
“罪過,罪過。”袁宗第也低聲懺悔了一句。他還記得牛金星嚴厲地指出首先使用邪或許能躲開火炮,但躲不開上天的天雷。每當想起此事,袁宗第都會再次懺悔一聲,請求天上的神佛寬恕。
見到周圍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甚至連自己的衛士都滿臉嚴肅,明顯地贊他們的觀點,鄧名無力地嘆了口氣。他聽說過,片戰爭時清兵曾經企圖用這招來對付英國軍隊的大炮。
“不過一點兒用也沒有,英軍的大炮當然沒有到毫影響……”鄧名想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就對衆人提出用實驗來驗證一下。
“怎麼進行實驗呢?”劉純現在到很無奈,這麼多人都知道的事,而且有無數戰例已經證實,又符合五行規律,怎麼鄧名就是不相信呢?
“我們自然是分兩個組,每個組安排十門炮,其中一組有人站在邊上,另一組沒有。兩個組的大炮裝藥的數量完全相同,看看會不會有差異。”鄧名錶示,如果擔心安全問題,可以用延時引信來解決,而且爲了公平起見,兩個小組都要採用相同的試驗條件,也就是都用延時引信來點火。
“實驗完了以後,再試一試灑狗,看看能不能讓相同裝藥量的炮彈打得更遠,或是降低啞火的次數。”鄧名環顧周圍衆人的表,發現包括周開荒等衛士在,所有的人都向自己投來不信任的目。剛纔李星漢還一直在背後拽鄧名的角,暗示他不要公然挑戰軍事常識,以免在萬軍之前出醜。
但鄧名對李星漢的建議充耳不聞,甚至還對夔東四將挑戰道:“我坐莊,賭這種陣和狗都沒用,一賠十,你們誰敢和我賭?”
賀珍、郝搖旗都被鄧名既無知又不肯虛心學習的態度激怒了,不過他們也不打算往死裡得罪鄧名,都表示不用一賠十,只要一賠一就行,他們每人都和鄧名賭一百兩銀子好了。
“一百兩?你們就這點信心?”鄧名笑道:“算了,就一賠一百吧,若是我輸了,我就給你們一個人一萬兩銀子。我在袁將軍那裡存著好幾萬兩呢,肯定賠得起。”
“那就一萬兩!”賀珍本來不好意思贏鄧名太多,但看到鄧名如此步步,讓他的火氣騰了起來:“末將若是輸了,也賠給提督一萬兩銀子。”
在賀珍和郝搖旗的鼓下,劉純也與二人共進退,賭上了一萬兩。只有袁宗第義正辭嚴地拒絕了:“本人平生不好賭。”
任憑另外三個人如何激將,袁宗第就是不爲所。他在心裡琢磨著:“三太子是火德,這種陣在他的周圍多半沒用。”
雖然袁宗第揹著大家悄悄做過破試驗,證明了破城牆並不需要鄧名在旁邊,但袁宗第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今天他打定了主意,要先看看賭博的結果。如果今天三太子贏了,袁宗第就打算等到與鄧名分手後,再重複一次今天的試驗看看。至於狗的氣能不能加強火炮的程和威力,袁宗第也不認爲在鄧名邊做試驗有太大的意義。火德三太子對火炮的增幅效果很可能過於巨大,導致灑狗的加效果變得非常不明顯。這個試驗他也打算先看看,等將來自己關起門來再做。
……
李來亨把大部隊留在後面,自己帶著親衛一路向鍾祥城疾馳,總算在天黑前趕到了府城。通報過後,很快就看到鄧名跑出營門來迎接。
看到對方之後,鄧名和李來亨都在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竟然這麼年輕。”
三十出頭的李來亨率先向鄧名行禮:“拜見提督。”
“不敢當,不敢當。”鄧名知道李來亨雖然年輕,卻掌握著夔東明軍中最大的一支。李來亨的養父李過,是李自的侄子和繼承人,繼承了大順的中央嫡系部隊。這支軍隊雖然在多年的抗清戰爭中遭到了嚴重的損失,但依舊是闖營中最強大的。李過去世後,這支軍隊就被李來亨所掌握。
跟著鄧名一起出來的還有劉純等人,李來亨非常客氣地向這些長輩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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