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不喜飲酒,這個袁宗第本來也知道,但稱今天的宴會是爲他慶功而設的,就建議他無論如何都稍微喝一點。實在推辭不過袁宗第的熱,等宴會開始後,鄧名就站起來舉著酒杯,對滿滿一堂的大昌軍說道:“我實在不會喝酒,而且正值年,胃口好、貪吃,每次若是喝酒就會耽誤了吃菜,今天國公準備了這許多好菜,不吃一定會後悔。”說完鄧名就抿了一下,然後把酒杯放下:“願諸君健康、萬事如意,等驅逐韃虜共太平。”
鄧名開始的話引起了一些笑聲,等他說完後大家紛紛回禮:“願與先生共太平。”有人的甚至認爲這是三太子在許諾將來不會忘記大家的功勞,會與闖營將士共富貴,
既然鄧名給了一個面子,袁宗第當然也不會繼續勉強,他對鄧名笑道:“今天有茱萸大,這可是川菜,鄧先生不妨多吃點。”
剛纔鄧名已經看見給他的菜品裡有一些紅紅的,開始他還以爲是辣椒,不過經袁宗第一說,他低頭仔細辨認,發現卻是一種他不認識的植。
“茱萸?”鄧名倒是記得有一首詩裡提到過這種植,不過聽上去好像是一種裝飾品,他也從不知道川菜裡會用這個當佐料。
見鄧名一臉迷,盯著那菜遲遲沒有下箸,袁宗第還以爲他不喜歡吃,連忙招呼人道:“來人,撤下去給鄧先生換不辣的來。”
“且慢,”鄧名倒不是不能吃辣,四川菜還有四川火鍋他原本都吃過,也很喜歡,只是印象裡川菜應該用辣椒做調味品,他對袁宗第笑道:“沒吃過茱萸,讓將軍見笑了。”
“哦,那真應該放點。”袁宗第以爲鄧名從未吃過辣味的菜,心裡有些後悔,他給鄧名介紹道:“川人喜吃辛辣,簡直就是無辣不歡,我部下有很多川人,也在四川呆了很多年,所以也喜歡上了。”
最近幾年來明軍條件尤其艱苦,雖然袁宗第手下有很多川人,可有限的土地都用來種植莊稼,大昌附近五、六年來都沒有自己出產過茱萸,這還是袁宗第這次走私石鹽時換回來的一些調味品。但大昌的兵看到運回筐茱萸後,大家都齊聲歡呼,這些好不容易到手的辣味作也以極快的速度消耗著。
在袁宗第印象裡,鄧名屬於吃過、見過的人,手裡既然有了這種調味品當然拿出來招待貴賓。這時袁宗第在心裡估著北京人大概沒有吃辣的習慣,早知道如此那就不該給鄧名放這麼多,第一次吃辣的人多半適應不了這種味道。
“嗯,我倒是聽說過四川最好辛辣之,不過不用辣椒麼?”鄧名百思不得其解,就出口問道。
“辣椒?”袁宗第顯得非常迷,他從來沒有吃過鄧名所說的東西:“辣椒是什麼?”
“也是鮮紅的……”鄧名拿手比了一下辣椒的大小,又描述了一下它的形狀。
袁宗第仍然不知道,他問了問周圍幾個川籍軍,他們對鄧名敘述的東西也一無所知,臉上全是茫然之,鄧名手下的李星漢也被問到,他同樣搖頭說從未聽說過此。
“莫不是番椒?”一直在邊上默默旁聽的穆潭突然問道,他倒是聽說過鄧名講的東西,荷蘭人和西班牙人曾帶來過番椒的種子,不過大家都認爲是一種觀賞的植,此時有一些江南和福建的富戶在庭院裡種植。鄭功的府邸裡也種著幾株,曾經向人炫耀過這是海外的珍奇花卉,雖然穆潭覺得不如牡丹之類好看,而且也沒有花香,不過果實紅燦燦的倒也還算可:“裡面有金的種子,看番椒的時候,有人提醒過不要碾碎它的果實,不然一不小心到眼睛就會淚流不止。”
鄧名覺得穆潭說的就是辣椒,看來這個東西此時還沒有流行開來,他就隨口說道:“這個番椒應該就是我以前吃過的,當時告訴我辣椒。”
正如鄧名猜測的,此時湖廣、四川的辛辣菜還是靠茱萸來做,在他原本的世界裡,辣椒還要等十幾年纔會被發現是一種非常好的調味品,而一旦被發現後就會迅速傳播開,辣椒被廣泛地種植,在短短幾十年裡就完全取代了茱萸。
雖然鄧名對此事再也不提,但在座不人都在心裡默默記住這個名字,包括袁宗第在的不人都在心裡琢磨著:“從來沒有人吃過,大家都不知道,三太子卻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味道很好,嗯,定是大膳不外傳的方。將來一定要設法打聽一下,或是下次有使者往來福建,把這辣椒要一株來嚐嚐,看看到底有多好。”
鄧名嚐了嚐茱萸,是與辣椒不同的一種辣,有些衝腦門,但味道遠沒有辣椒那麼重,他此時也在心裡想著:“怪不得後來不吃這東西了,四川人那種吃菜唯恐不辣的脾氣,辣椒把茱萸淘汰也是應該的。”
不人紛紛要求鄧名再講述一遍雲南之行,這種事鄧名知道周開荒最在行,就把這個榮的重任給了他。果不其然,周開荒頓時眉飛舞地跳起來,從建昌開始,把一路上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講給大夥聽,就是在東川府幾個烽火臺遇到的一分的驚險也被他說了十足。
周開荒跌宕起伏的故事把衆人聽得如癡如醉,開始深諳周開荒脾氣的袁宗第只是微笑,後來也被他層出不窮的懸念帶了戲,和其他人一樣聽得目不轉睛。周開荒引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激喝彩聲,每次喝彩過後必定有人給他敬酒,周千總來者不拒,每次都是一飲而盡,用更大的嗓門繼續敘述著驚險人的傳奇之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開荒總算講到進昆明瞭。可吳三桂那天只了鄧名一個人去,他本來還想靠轉述鄧名的話來繼續發揮了,但被趙天霸狠狠地扯了一把,把他拉著坐下,周開荒只好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宴會上的事,還是讓鄧先生來說吧。”
屋所有的目又轉移到鄧名上。
“那天確實是僥倖,”鄧名指了下週開荒,笑道:“當時吳三桂和趙良棟醉得比周千總還厲害……”
宴會盡歡而散後,袁宗第就問起鄧名此行的來意:“是不是督師聽說房縣郝將軍要出兵鄖,就讓先生過來替督師他老人家過來監軍?”
“郝將軍要出兵鄖麼?”鄧名並不知道此事,房縣位於大昌的北方,湖廣鄖府境,駐防的將領是前闖營大將郝搖旗,距離鄖、襄等地都不遠。在房縣駐守的郝搖旗是最靠北的明軍,負責防清軍從北方的進攻。不過這幾年來清軍從來沒有進攻過房縣,反倒是郝搖旗不斷擾清軍控制區:“我並不知道此事啊。”
郝搖旗出兵鄖府城的主要目的是迫使清軍退府城防守,讓他能夠在府城周圍尋覓一些糧草,同時設法搬遷一些人口。以往每次出兵的時候郝搖旗都會給奉節去信,不過這也是象徵的,奉節不會干涉郝軍的行,也不可能遙控指揮房縣的戰事。鄧名從奉節出發的時候,郝搖旗的信使剛通過大昌,可以說與鄧名一行而過。
“是啊,這也是託了鄧先生昆明大捷的福了。”袁宗第告訴鄧名,這次郝搖旗並沒有獨自出,而是去信給大寧賀珍、大昌袁宗第、東劉純等人,建議他們與自己合兵掃鄖一帶。因爲鄧名在昆明的行,清廷不能把湖廣派去支援吳三桂西征的部隊調回來防守,據郝搖旗、劉純等人的偵查,目前夔東明軍對面的敵人相當空虛,明軍遠較清軍要強大。因此郝搖旗建議統一行,如果僅是房縣孤軍出擊的話,雖然可以迫使鄖的清軍退回府城,但周圍的援兵一到郝搖旗就得撤退,無法安心地收集糧草和資;而如果房縣、大昌、大寧還有東的明軍合起來,大概可以出兩萬左右的部隊,這樣大規模的一支軍隊就是遇到谷城、襄等地的清軍來增援也不怕,郝搖旗覺得這樣就可以迫使幾的清軍都各自堅守城池,明軍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地方上收集糧草、補充兵員,時間也會充裕許多。
袁宗第當然很心,重慶一戰他損失最大,兵力折損了好幾千,要不是鄧名帶回來一千多人,這次的行恐怕他都無法參加。其它的人損失雖然沒有袁宗第這麼大,但積蓄的糧草多半也被叛變的譚詣給燒了,既然湖廣參與遠征西南的部隊還沒回來,他們就都打算抓時間恢復一下元氣。
聽袁宗第說完前因後果後,鄧名搖搖頭:“我不知道此事,這種軍機督師也不會干涉的吧。”
袁宗第心想:“督師當然不會干涉,不過郝搖旗的信裡也提到若是你已經回到奉節,衆將很歡迎你代表督師來監軍,這不是爲了和三太子你拉,讓你記住我們的功勞麼?”
“我是打算出五百戰兵,輔兵二千五去房縣的。”大家都知道重慶失敗讓袁宗第傷筋骨,所以郝搖旗、劉純他們都表示袁宗第派些人來就可以,他們會多給他分些人丁、糧草,幫助他儘快度過難關。本來袁宗第沒打算親自去,而且只計劃多派輔兵去搬運東西,不過若是能說服鄧名的話……袁宗第慷慨陳詞:“我打算親自帶兵去助郝將軍一臂之力,鄧先生反正也是無事,不妨一起去吧。”
“最近一個月倒是無事,不過不能呆太久。”鄧名有些遲疑,對方盛邀請,如果拒絕了恐怕會讓這些將領失,他也不打算對袁宗第瞞,就告訴對方自己打算在七月前後到達南京,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上鄭功的地方。
聽鄧名說完後,袁宗第皺眉沉思了片刻,居然有了和文安之、李星漢他們一樣的疑問,就是鄧名此行離開後是不是不打算再回四川來了。鄧名只好又對袁宗第解釋了一遍,對方聽完後好像還有些將信將疑。
“鄧先生打算如何去南京?”
“我打算沿江而下。”鄧名原計劃化妝商人,矇混過清軍關卡,這個奉節方面有經驗,趙天霸也深諳此道。此番來大昌的時候,鄧名還想再向袁宗第請教一番,因爲周開荒說大昌經常派人喬裝打扮去清軍控制區走私,在各道關卡里也有應或是過明軍賄賂的人。
但袁宗第反對鄧名的這個計劃,他稱長江一路上關卡佈,因爲清廷知道這是明軍進攻最方便的路線,駐防的軍隊也遠比其他地方度高。袁宗第本就不贊同鄧名去清軍控制區冒險,他認爲鄧名最好就老實地呆在奉節,沒事可以到各將的防區走走,視察兵鼓舞士氣。不過鄧名這子也勸不住,袁宗第就建議他走更安全的路,不要圖省事走江陵這條近路。
“鄧先生不妨和我們一起去鄖,此番我們多半還會到襄城下走一遭,到時候韃子肯定回城裡,野外沒有什麼敵人,鄧先生可以帶著屬下從襄走漢水到武昌,然後去南京,這樣就避開了韃子最多、戒備最嚴的一段長江,安全得多啊。”
除了安全因素外,袁宗第依舊希鄧名能夠跟著他們去鄖周圍轉一圈,闖營衆將對鄧名的車駕都是翹首以盼,若是鄧名隨軍出征肯定能讓衆人興不已,而且在大軍之中安全也有保證。
“你們會攻打鄖、襄嗎?”鄧名覺得袁宗第說的有道理,若是明軍攻打城池的話,他也有機會觀一下這個時代的攻城戰,上次在重慶鄧名並沒有機會就近觀看,而且當時他還心神不定,對各種攻城手段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而現在不同了,幾個月下來鄧名覺得自己多半是沒有機會回家了,南京之戰又近在眼前,鄧名琢磨著若是能有闖營衆將言傳教,自己也更有可能給鄭功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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