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是狄三喜,不是慶。”鄧名說。瀘沽哨所的消息非常有限,一問三不知,人們理所應當地會認爲建昌是發生火併,馮雙禮被叛徒奪取兵權:“不是慶本人投降,這還算好。只是一個部將帶頭投降,就算他控制住建昌也不會十分穩固,慶治軍多年,在軍中怎麼會沒有一點威信?好像慶沒有馬上被害,說不定現在還在建昌城裡,你們覺得這說明什麼?”
大家七八舌地商議了起來,在周開荒看來這本不是什麼好事:“說明狄賊本不怕他,若是擔心慶在軍中還有威信,怎麼會不害了慶?”
鄧名搖頭道:“這支軍隊是慶一手拉起來的,跟著慶已經十幾年了,你說慶在軍中沒有威信,這話你自己信嗎?”
周開荒歪著頭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不信。
“所以這就說明狄三喜本不敢殺他,”鄧名給大家分析道:“說明建昌忠於慶的士兵還很多,狄三喜靠威脅慶的命來脅迫全軍,讓忠於慶的兵投鼠忌,我們只要進去抓住狄三喜,然後他把慶放出來就行了。我們不是二十人對三千人,我們只要對付狄三喜和他的衛兵就夠了。”
衛士們都覺得鄧名說的有道理,剛剛消沉下去的士氣一下子又高漲起來,畢竟大家這麼辛苦纔來到這裡,誰都不甘心在距離建昌如此近的距離上眼看著前功盡棄。
“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免得走了消息。”鄧名下令把瀘沽的衛兵先關起來,但不要傷害了他們命,接著就把剃刀拿了出來:“大家今晚把辮子頭髮剃了吧,明天就說我們是從重慶來的,奉了川陝總督李國英的命令,建昌離保寧那麼遠,狄三喜肯定不會和李國英聯繫,他不清我們底細。”
雖然知道必須如此,但看著鄧名手裡的剃刀,衛士們一個個還是神複雜,鄧名微笑著問道:“諸君爲國連腦袋都不要了,還在乎一時沒有頭髮嗎?”
“在乎!”周開荒大聲答道,不過他也不再猶豫:“這帳等到了建昌要好好和狄賊算一算。”
“明天鄧先生打算怎麼說?”大家開始剃頭的時候,李星漢問道:“我們該怎麼和狄賊解釋我們會突然來建昌。”
“我們什麼也不說,就讓狄三喜自己去猜吧。”鄧名據自己被誤認爲宗室的經驗,要取信於人的關鍵不是自己說的多麼真,而是不讓人看出明顯的破綻。鄧名總結正因爲自己堅決不承認是宗室,沒有必要說清出世細節,反倒讓別人不會一下子發現自己真的不是宗室:“狄三喜可能會猜吳三桂通知了李國英。”
“這麼快麼?”李星漢還是有些缺乏信心。
“或許是飛鴿傳書。”鄧名笑道。
“昆明和保寧之間有飛鴿傳書麼?”不衛士都出聲詢問,周開荒也跟著質疑:“就算有,爲什麼吳三桂會這麼著急地通知李國英這件事?”
“這就是狄三喜的要考慮的事,”鄧名哈哈笑起來:“我又不會說是飛鴿傳書,說了他就會和你們一樣開始懷疑,我只說我是奉命從重慶而來就夠了,讓狄三喜自己去琢磨吳三桂如何和爲何要通知李國英吧。”
“那我們是什麼時候接到命令的呢。”
“他應該沒有機會問這個問題。”鄧名冷笑了一聲。
……
建昌縣衙,一個衛兵跑進來向狄三喜報告有一隊清兵抵達城下,爲首的人是個保寧千總,自稱從重慶而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十九個隨從,都是一清軍制服,看上去這隊人至一人雙馬。
“李國……總督這麼急忙地派人來建昌做什麼?”狄三喜一下子懵了,李國英給他的回信上本沒提到過這件事:“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什麼也不說,說要見了您再說。”傳令兵答道:“那個千總把腰牌給卑職看了下。”
“腰牌呢。”狄三喜問道。
“收回去了,卑職也不認識啊。”傳令兵訴苦道:“爲此還被那千總罵了一頓,說我看不懂還要看是不是皮了。”
狄三喜聽的心裡有氣,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國英的回信雖然客氣,但下面的清兵在他們這些投降者面前肯定會趾高氣揚,狄三喜想通了這點就把自己的怒氣了下去:“帶他們來見我。”
不一會兒,這隊清兵就來到建昌縣衙,進城一路上這隊清兵耀武揚威,下都翹到了天上,現在城的軍隊還沒有剃頭,戰兵們也還穿著明軍軍裝,看到這隊清兵後都站到路邊,默默地看著他們。
“你就是狄三喜嗎?”鄧名大步走進縣衙,一臉的驕橫:“川陝總督命建昌所有兵馬立刻啓程去重慶,還要把全部的糧食都帶去。”
按理說對方應該自報家門然後上來行禮,說到底對方只是一個小小千總,狄三喜卻是將軍,見對方一點禮數都沒有,狄三喜剛剛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騰起來了,縣衙裡他的衛士們也人人面怒容,不人都發出冷哼聲。
鄧名揚著下,用蔑視的目掃視這發出聲音的縣衙衛兵,直到把每一個得垂下目後才又重新打量狄三喜:“你的這些衛兵,可是想對我不利嗎?”
狄三喜又驚又怒,他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無禮到這種程度,不過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狄三喜生生嚥下這口惡氣,客氣地問道:“貴使如何稱呼?”
“我就是李名。”鄧名大大咧咧地說道,隨機反問道:“現在你知道川陝總督爲什麼讓我來了吧?”
狄三喜本不知道李名是誰,不過見對方如此驕傲地自稱,猜測多半是李國英的心腹,說不定還是義子之類,只有在心裡暗歎一聲投降的事真不是人乾的:“原來是李千總,久仰。”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還不召集衆將,趕快去重慶?”鄧名不耐煩地說道:“建昌的壯丁,糧食,總督統統都要。”
“可是平西王已經下令我們把壯丁和糧食運去昆明,”狄三喜搬出吳三桂的命令後,很想嘲笑一下對方只是個千總,但最後還是沒這麼做:“平西王派了一位旗前來,已經在路上了,大概明後日就能到,李千總可以去與他說。”說完狄三喜就對衛兵下令:“送李千總去休息。”
“胡說,這是四川地界,”鄧名一聽到這句話就大起來,搶上前去重重在狄三喜的桌面上一拍:“你怎麼敢不聽川陝總督的命令!”
見一個小小千總如此狂妄,狄三喜的衛士們再也忍不住,紛紛上前呵斥鄧名,鄧名見狀大一聲:“你這廝要幹什麼?”
聽到這聲喊後,鄧名等在外面的衛士們也呼嚕一聲涌進屋,嘩啦啦都是拔劍的聲音,同時周開荒還大喊大著:“保衛千總!”
狄三喜院子裡的衛兵見狀也跟著進來,他們同樣也做出了戰鬥的姿態。
“沒事,沒事。”狄三喜緩和了口氣,示意那幾個與鄧名拉扯的衛士退下,還斥退了跟進來的衛兵:“都看什麼?回去!”
鄧名擺擺手,周開荒等人也收起武退後,見狀狄三喜堂前的士兵就退出們去,而鄧名的衛士則沒有立刻出去。
“這是總督大人的公文。”鄧名把一封信摔在狄三喜桌面上,信封上的印章是他自己刻的,容是他自己寫的。以鄧名想來狄三喜肯定沒機會見過李國英的印信:“召集你的部下,當著我的面向他們宣讀命令,否則我就據實上報給川陝總督大人。”
直到目前爲止,鄧名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如果對方再給自己一點面子,做個樣子把他手下的親信軍都召集來宣讀李國英的命令,那鄧名的目的就全部達到了。
但鄧名看到狄三喜低頭看了看那封信上的印章後,沒有撕開而是擡頭瞥了自己一樣,眼神中出一疑——沒錯,鄧名確信是疑。
“李千總是什麼時候接到命令的?”狄三喜問道。
“手!”鄧名用一聲大喝來回答他的問題。
筆者按,週末沒雙更,今天更新小七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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