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棟正跪在林中健面前,臉上還留著幾道紅印,顯然是林中健的結果。林中健自小家庭薰陶,剛正得很,只是奈於家有過賢之妻,把兒子教了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哭你媽個逑啊!”林中健一聲怒吼,掌又揚了起來,林曉棟嚇了一跳,向後一,躲到了母親張嵐的後。
張嵐阻攔道:“姓林的,有本事你衝著我吼,在家裡耍威風是不是?好,你連我也打死算了。”
林中健氣沖沖地指著林曉棟道:“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正事不見一件,盡去幹那些下三濫的事。該,我看都打得輕了,換了是我,我不收拾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纔怪。”
林中健的口頭禪就是這個,曾有一次南粵組織大規模的打擊黃行業行,在看到那些衫暴的髮廊時,他就說過,要是我,非搞得們生活不能自理,一度爲笑談。
“好啊,姓林的,虎毒還不食子呢,我也沒法子過了,得,你們我們孃兒倆都收拾得生活不能自理吧,到時候你來服侍我們孃兒倆。”
被張嵐這麼一搶白,林中健險些沒一口氣背過去,在外面他是叱吒風雲泰山崩於頂而不變的錚錚男兒,到了家裡,這麼個母老虎他還真是沒輒,否則兒子也不會被教這樣了。
“爸,我承認是我的錯,是我酒後,被打了也是咎由自取,可是我都說我是您的兒子了,還報出了爺爺的名號,人家愣是下手更重啊,不把您放在眼裡也就算了,連爺爺也不放在眼裡,我心裡氣不過啊,爺爺是什麼人?可是開國元勳啊。”林曉棟雖然手頭上沒幾下,皮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言下之意,你這個老子不替兒子出頭就算了,我回頭向爺爺訴苦去。
林中健的眼睛又瞪了起來,要說沒火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兒子被打了,而且老子和他爺兒倆的名號都不管用,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龍生龍,生,老鼠兒子會打。”張嵐不失時機地落井下石,“看你這德,曉棟也就不奇怪了。”
林中健火大,一拍桌子,才悶悶地問道:“打你的是什麼人?”
“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記住了車牌。”林曉棟的記倒是好的,被影子揍得七葷八素的居然還能記得住陸漸紅的車牌。
“帶他去點藥水吧。”林中健向來不善於表達自己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是頗不爲易了。
……
“陸叔叔,任叔叔,都是我的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麥迪志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皮外傷自然不在話下,部也有輕微骨折,如果不是他平時注意鍛鍊,恐怕就不是輕微骨折了,可見嶽霖下了多重的手。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沉不住氣。”陸漸紅沉著臉道,“決鬥能證明什麼?證明你是男子漢?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你現在躺進了醫院,還要人來照顧你。”
麥迪志面如土,當時也確實是一時氣憤,做出糊塗事,到現在他還記得對方揚長而去揚帆失聲痛哭時的形。
“是我錯了。”麥迪志想垂下頭,只是他現在躺在病牀上,無可垂。
“好好養傷吧。”陸漸紅擺了擺手,轉出了病房,任克爽卻是拍了拍麥迪志的肩膀:“男人就得有個男人樣,一次沒打過,下次再打回來就行了。”
麥迪志的肩膀還在疼,被任克爽拍了一下,更是疼得齜牙咧,不過任克爽的話卻是刺激了他,眼睛頓時一亮,隨即又泄了氣,他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更何況要在牀上躺好長一段時間。
“去看看中超。”任克爽撂下了這句話,推了門出去。
麥迪志愣了神,也不知道任克爽是什麼意思,反倒是陸揚帆一點即,道:“任叔叔的意思是可以找外援。”
“找外援?能行嗎?”麥迪志苦著臉道。
“你傻啊,我爸是政治局委員、京城市委書記,陸叔叔是市委常委、軍區司令,有他倆撐腰,你怕什麼?”陸揚帆鼓勵道。
“可是,陸叔叔剛剛就罵我上沒辦事不牢了。”
“你腦子也被打壞了?我爸的意思是……”陸揚帆的臉紅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明知打不過人還要跟人打,這是匹夫之勇,其實打跟不打的結果是一樣的。”
麥迪志的眼睛亮了起來,現在他算是明白了,打與不打,陸揚帆喜歡的始終是自己啊,自己真夠笨的,卻又皺起了眉頭:“我該找誰做外援呢?”
外面,陸漸紅已經出了醫院,任克爽擰著眉頭道:“你決定了?”
陸漸紅淡淡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是該繭而出了,你難道不希重振你任家的名嗎?”
任克爽的臉上緩緩顯出一嚮往之:“明天,一起去給爺爺上柱香吧。”
“我坐你的車回去吧。”陸漸紅向影子打了一個手勢,影子點頭轉,徑直走進了醫院。
而就在此時,陸漸紅的這輛現代越野車已經被林中健查了出來,看著高斬這個陌生的名字,林中健淡淡地向隨行到京城的警衛員下了命令:“把車給我砸了,不要傷人。”
影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已經答應做麥迪志的外援,這也是他所認爲的一種自我救贖方式吧,畢竟在葉詩研事件中,他自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出了來,上了車,拿著鑰匙發車子,剛剛啓,忽然一個劇烈的撞擊將車子撞得向橫裡移,狠狠地撞在了路邊的一盞路燈上,路燈搖晃著倒下,帶著吱吱的電流聲倒在了越野車的前方。
影子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做出一個保護自己的作,在車子穩住後,影子強忍著傳來的不適之,勉強從車門爬了出來,便看到一羣人揮著棒球子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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