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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堂的東西，都是老闆或攤主用來吸引顧客用的。基本不存在撿的空間。不過如果真的是好東西，郭守雲又豈會在乎錢。

果然！

林林總總大概上百冊連環畫被單獨存放在一個長條形的木頭匣子裡，跟前面羅列盛放的連環畫看起來更重視。不過，郭守雲真正重視的還是放在木頭盒子最裡面那一排，用大約40開的紙盒子包裹，豎起的一面上有著《濟公傳》三個繁字。

其實嚴格來說，這種紙盒子‘函盒’。早期連環畫一套基本控制在24冊或20冊，完後裝函盒，是爲一函。對特別長的故事就分數函出版，其中每函故事獨立完整但又和其他的連續，這樣的方式便於據市場需求決定出版取捨。

30年代後期，連環畫不再如此裝訂，代之的是厚厚一本磚頭，上下冊或簡單上中下三冊爲主流。不過書到了租書攤後，老闆爲了多掙錢，又把書拆開分爲幾本出租，然後再做個書套，這樣一本書變了數本，利潤當然就翻數倍了。這中後配上的書套和書局出版社的函套已經不是一個概念，收藏價值也會相應的到影響。

就在郭守雲手打算把擺放在最裡面大概十函《濟公傳》中的第一函拿起來的時候，卻冷不防被攤主過來的右手給攔住了。

“抱歉，我這件時間長，有點貴，不能過手！”

在古玩行，一件古玩相互傳遞著看，這過手。不過手就是你不能上手。

擡頭看著這個沒戴口罩，國字臉，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攤主。

“老闆，如果真是好東西的話，我肯定買。另外，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由你拿著給我看一下如何？”

中年攤主審視了一下郭守雲，看他穿打扮和氣質並非凡俗後，便點了點頭。

不同於瓷、青銅，紙質的東西曆來都難以保存，對溫度、溼度等都有很高的要求。尤其是價值不菲的書畫、古籍，在不戴防護設備的況下，外人都不能！這位中年攤主顯然也有一樣的顧慮。

因此，如果在古玩街的時候，但凡有人‘呼啦’拿出一幅畫跟你說這是唐伯虎的真跡，你可以直接糊他一臉了。

中年攤主很小心的從十函《濟公傳》中拿出了一函，給郭守雲看了一下正面後，又反過來給他看了一下反面。

函盒的正面是紅料印刷的濟公形象，在它的正上方是‘濟公傳’三字，在‘濟公傳’的在上方則有‘一部’兩個小字，在整個版面的右下角則有‘福記書局印行’六個繁小字。

在盒子的反面，正中央是福記書局的圓標，類似於現在的公司logo。圖案是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蒸汽船，再加上‘福記書局’四字。

等郭守雲看完後，攤主打開函盒，裡面4冊一套40開，書頁已經有些泛黃的連環畫呈現在他的眼前。比起郭守雲小時候看的那些，這些連環畫扉頁有著繁字，畫工也更爲質樸，帶著濃濃的年代。不過翻開裡面的容頁後，黑線條勾勒的圖案，以及邊角註解的字，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讓攤主仔細的翻了翻，發現沒有缺頁和殘損。不過在後面幾函裡，有數破損，好在沒有缺頁。整個十函，144冊，1929年福記書局印刷的第一版《濟公傳》，按照行規的話，能稱得上‘九品’！

與其他收藏一樣，收藏連環畫也十分講究品相。封面、封底、書脊和頁中的扉頁、容提要頁、畫頁、版權頁“七全”的爲全品相；殘缺的即凡不備“七全”的均爲殘品相。全部品相分爲10等，10等爲最佳，品相降一級價格一般就要打五折。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在遇到十分難覓的，封面、封底稍有缺損者也應當留存，所謂孤本要優於品相！

“老闆，東西不錯，搭搭手吧！”

中年攤主點了點頭，把《濟公傳》收拾好後，右手朝郭守雲了過來。

第一次搭手，郭守雲頗覺新奇。很快他便覺到攤主在他開的掌心裡輕敲了五下。

按照周子琪的說法，五下就代表單位爲‘十萬’。在他敲完後，郭守雲了一下他的手，是個‘一’的手勢。接著對方又在他的掌心敲了四下，又做了個‘八’的手勢，然後便拍了拍郭守雲的手掌。意思就是他這套1929年民國版的《濟公傳》要價18萬！

郭守雲明白，這個價格肯定是貴了。所以他按照自己理解的搭手規矩，給出了個10萬的價格。

雙方你來我往，最後以15萬！

在郭守雲買東西的時候，周子琪全程圍觀。不過礙於行的規矩，這種時候外人不能話。再加上東西也確實是真東西，郭守雲又不差錢，所以他便沒開口。

等到兩個人易結束，東西了郭守雲的手，他才走過來問道：“花了多錢？”

“15萬華夏幣！”

“15萬！”周子琪品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沈曼雲是民國時期連環畫名家，與趙宏本、錢笑呆、陳鎰號稱‘四大名旦’。他的《濟公傳》線條流暢，畫法湛，堪稱品。1929年福記書局印刷的第一版《濟公傳》總共十函，144冊。經歷了‘破四舊’之後，能流傳到今天的大多已經不全。全套且品相好一些的更，極收藏價值。15萬雖然比現在的市價貴了一點，但升值空間很大。”

“這麼說我沒買錯東西了？”

“當然！而且買對了。”

郭守雲點頭後，看了他一眼後，“你呢，有什麼收穫沒有？”

“暫時還沒有看得上眼的，不過時間還早。看看再說！”

“走吧！”

十五萬華夏幣買了一套民國版沈曼雲的《濟公傳》，雖然稱不上撿，但也算有所收穫。郭守雲對接下來的鬼市興趣更濃了幾分。

不過那怕周子琪陪著他把整條街逛完，也再沒遇到讓他心的東西。如果說《濟公傳》連環畫還有著追溯年的在，那這些瓷、書畫、玉就是單純的古玩。

偏偏這些出現在‘鬼市’上的真正古玩，價值普遍不高，距離他從拍賣會上買的那些，不僅價值差很多，價格也沒什麼優惠。所以在看了一圈後，他便直接放棄了。至於撿的想法，自從踏進這裡的時候他就沒怎麼想過。這玩意對他而言，就跟賭博一樣，本不靠譜。

倒是周子琪，憑藉自己的眼力撿了一件清代雍正民窯青花梅瓶，幾萬塊的東西，原本他打算直接送給郭守雲，但被他給拒絕了。

兩人在鬼市上逛了三四個小時，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才轉離開。

回到家簡單吃了點早飯後，上牀一口氣睡到下午三點纔起來。不過幾乎不熬夜的他，猛然來這麼一回，還是覺神有些困頓，好在還年輕，並不嚴重。適應一下也就過去了。

“醒了？”

正在客廳看資料的季紅看到下樓的郭守雲連忙放下東西迎了上來。

“有吃的嗎？”

郭守雲點頭後問道。

“我讓張媽在鍋裡給你熱著呢，你先喝點水等一下。”

讓他在餐桌旁坐下後，季紅招呼著家裡的傭人把飯菜端了上來。已經洗過手的郭守雲也沒客氣，就著盛好的米飯便吃了起來。他因爲經常健的關係，食量很大。三碗米飯配著一葷兩素，再加上一大碗紫菜蛋湯，幾乎全吃完了。

放下碗筷，覺胃裡滿滿的飽腹，郭守雲吁了口氣，神爲之一振。

“對了，昨天晚上送來的那塊玉石你們放哪了？”

“東西太大，讓保鏢暫時放在車庫了！”

郭守雲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郭氏莊園很大，雖然比不上他在國的那些豪宅，但也有超過5000平米，車庫在莊園左面，走過去也要幾分鐘。不過，在他到那裡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白領麗人裝扮的邱嫚雲。

“來了？”

聽到後的腳步聲後，邱嫚雲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轉到了前的玉石原料上。

“怎麼樣？”

“你說它啊！”邱嫚雲拍了拍旁邊長約1米，重量近百公斤，放在一個木料做的支架上，石皮呈棗紅的巨大玉料。

“…從開的幾個窗口看，都是真正的和田羊脂玉籽料，再加上這麼大的重量。如果裡面的玉均勻的話，這塊料子的市場價不低於3000萬華夏幣！不過，現在和田玉籽料的數量越來越，未來升值空間巨大。另外，目前行很有這麼大，而且表現這麼好的和田玉料，我也是第一次見；除了商業價值，它本的收藏價值也極高。…對了，這麼好的和田玉料子，你從哪弄的？”

邱嫚雲本就是做珠寶生意的，和田玉也是經營項目之一，對它的瞭解自然是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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