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婚禮的首日,許家只邀請了雙方的親朋好友參加見證。而婚禮的第二日也就是今天,纔是真正大宴賓客的日子。許家在君悅酒店擺下一百桌宴席,宴請面上和商場上的各路朋友。至於新郎新娘自己的朋友,還要推遲到明天才會進行狂歡。一場婚禮要連擺三天宴席,可見這“世紀婚禮”的名頭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酒宴從晚上七點一直持續到九點,相比於一直皺著眉,注意力不在滿桌味佳餚上的李嘉城,李軒倒是吃得很自在。他把每個菜式都認真的品嚐了一遍,至不會說吃完酒席回家後還要吃夜宵填肚子!
如果沒有李軒橫空出世,另一個時空中的李嘉城在經過香港八四年之後的這地產升浪之後,現在本該已經功取代包俞剛,爲新的香港首富乃至華人首富。“李超人”的一舉一都會被全香港的業同行、投資者和普羅大衆,放在顯微鏡下認真研究。
但現在,這份榮譽全部屬於比他更逆天的“財神李”,這位剛剛纔而立之年的世界首富,一言一行都被無數人反覆揣,這其中就包括李嘉城自己。李軒的目的剛纔已經基本挑明瞭,想通過增加香港土地供給來抑制香港房價的過快上漲。
李嘉城相信憑東方集團在香港的雄厚影響力,這件事還真有很大機率能被他辦。這樣一來,他的長實集團就不得不考慮該如何站隊的問題。心有所思的李嘉誠,就算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也吃不出真正滋味。
其實不僅僅只有李嘉誠,其實今天來喝酒席的大部分人,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品菜上。酒宴更像是一個際場,大家藉著許家大婚的機會,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都忙著和新朋友聯絡,與老朋友加深友誼,努力拓寬自己的人脈!
許家是深海特區最大的投資商之一,因此許家實際掌舵人許士勳的兒子大婚,特區政府自然不會不聞不問。********和市長不方便親自過關來道賀,特意委派了市委書長作爲代表來參加喜宴。
特區兩位主要領導之託,過關來香港參加許家婚宴的市委書長姓呂,呂書長就是著滿桌山珍海味,卻沒有填飽肚子的人之一。如果能穿過皮和骨骼視呂書長的胃,除了大量的酒之外,應該就空空如也了。他這一整晚都在不停的和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談笑風生,時不時就會觥籌錯。
呂書長走出許家擺酒宴的五星級賓館——君悅酒店,迎面的習習涼風讓他酒意上涌,走路都有些飄飄然起來。還好他的酒量不小,雖然今晚喝了不,但也只是些許醉意而已!
“書長,華強的李董打來的電話,他現在也在香港,相約您一起去吃宵夜!”呂書長後,一位年輕人握著一部黑大哥大的聽筒,恭敬的對自己領導輕聲彙報道。
呂書長用雙手使勁了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這才接過大哥大,爽朗的笑道:“老李啊,你怎麼也跑香港來了!”
“哈哈,呂書長,香港現在可是我們華強的半個主場!作爲一家在港所上市的公衆企業,我有義務定期來香港向投資者們彙報咱們企業的經營狀況啊!”電話另一頭的李火林笑呵呵的說道。
“你老李的皮子可是越來越厲害了,看來當上香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之後,講話的水平都越來越洋氣了,一套一套的!”呂書長輕笑著接了一句。
“領導,您可折殺我了!我現在和華髮電子的老鄒,賽格電子的老蔡,一起剛吃完晚飯呢!也不瞞您說,我剛纔在飯桌上盡顧著閒聊和喝酒了,結果剛出飯店肚子就不幹了,還得再花冤枉錢補一頓宵夜!”李火林帶著幾分自慚的語氣說道。
呂書長聽電話那頭的李火林這麼說,忍不住很有認同的點了點頭:“香港這邊的酒桌文化確實不好,許多都是鋪張浪費!就拿我剛剛參加的酒宴來說,許家大婚你總應該聽說過吧?今晚的酒席據說每桌的開銷超過1萬港幣,這還不算酒水!但桌上的大部分菜,大家甚至連筷子都沒過!”
李火林順著呂書長的話,也批了一頓酒桌文化的惡習。但他心裡其實頗有幾分不以爲然,別說香港,現在就是連界河另一邊的深海市,想談事最後還得落到酒桌上來。因爲只有喝高興的人,才才最不容易管住自己的舌頭。許多原本還要拿幾下著的條件,一衝之下可能就高擡貴手,點頭答應了!
比如現在,呂書長就有點喝多了。要是在平時,他聽到別人要請他在福臨門酒樓吃宵夜,他肯定要斟酌再三才決定要不要去。要知道福臨門算得上是香港最著名的高檔粵菜酒樓之一,港九城許多富豪都是這裡的常客。在這裡,一頓飯吃掉上萬塊錢,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而呂書長作爲一個地的員,在這種消進窟接私人宴請,很容易傳出負面新聞。這對有志於在仕途繼續進步的他來說,絕對是要三思而後行的事。特別是福臨門位於灣仔莊士敦道的總店,因爲時常有富豪和明星出沒,一直以來都是狗仔們最喜歡蹲點拍的地方之一。
要知道香港傳界,專門喜歡對地進行挑刺和抹黑的報刊可不止一家。他如果真的被這幾家報紙給盯上了,那麼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今天有些喝高的呂書長,因爲與李火林在電話裡聊得很開心,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對方的夜宵邀請。君悅酒店也位於灣仔,所以呂書長只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和隨行的一位書一起,走進了福臨門酒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