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巡衙門狀告丁運使?金百萬把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老夫去告誰?”
面對有點“刀槍庫、馬放南山”勁頭的金百萬,李佑無奈重複一遍,“你去總理整飭鹽法巡衙門,狀告丁運使多年來脅迫你販運私鹽。”
這次金百萬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不由得大吃一驚。前幾天那丁運使不是主跳出來充當對抗巡的盟友了麼?還都上了奏摺彈劾楊臺,正該一團和氣的創建和諧揚州,婿這又是哪一齣?
對這個要求,金百萬有點猶疑。他多年來與丁運使關係一直不錯,雖然因爲李佑的原因有所疏遠,但畢竟還是維持住了和氣。再說丁運使是鹽運司正堂,對鹽業綱商有近似於生殺予奪的大權,震懾力很強。
李佑看出了老丈人的心態,猛然拍案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下次就沒有今次這般絕好良機了!本也是爲你金家好,不然以後有什麼麻煩不要求到本!”
“老夫現在好歹也是國丈,賢婿你就不能…”金百萬嘀咕道,不過話說了一半,收了回去。
一來他這國丈還是靠婿弄來的,在李佑面前實在不氣;二來國朝外戚實權很小,以後各種事還得靠李佑這個實權派去幫忙張羅;三來兒久居深宮,還得靠李佑的門路去照應。
想明白事理,金百萬迅速擺正心態,改口道:“賢婿的待,老夫照辦就是!不過有什麼原因值得賢婿如此麼?”
“場裡的門道,與你說不清楚,你這兩日抓了就是。”李佑吩咐道。翻臉不算什麼,關鍵是能不能承擔得住翻臉的後果,前天的楊臺,明顯就是個沒承擔住的。
金百萬又躍躍試道:“用不用將南京那邊一起告了?私鹽的事,他們參與更多,老夫可都記著帳。”
“這倒不必!不過可以帶上羅參政…”
待完事,李佑便識趣的告辭了,不再打擾金百萬喜洋洋的會見八方賓朋。
如果放在從前,鹽運司著鹽商的命子,李佑說破天去,金百萬也不會幹出狀告鹽運司運使這等自尋死路的事。如今各方面形勢都有變化,這種風險金百萬也敢去冒了。
國朝是個尊卑有序的社會,尤其在府事務上更甚,什麼樣的等級擁有什麼樣的權利,那是條理分明的。
例如司,普通人(男的)去衙門告狀,可以找人代寫,但必須親自遞狀子,應訴也必須上公堂。但若有了功名,哪怕是個秀才,告狀就不用親力親爲了,只要將稟帖附上狀紙,隨便什麼人送到衙門裡即可。
金百萬如今便有了免於上公堂的份,對於李佑的待,他只是找家裡先生寫了狀子,另派下人送到巡衙門去而已。
卻說巡、總理整飭鹽法事楊大人這兩日心極度抑鬱,一合上眼,耳邊就會響起“砰砰砰砰砰砰”的火銃開火聲音。
就是這幾下,打掉了他最後一留守揚州的希,這就等於是李佑強行在自己頭上扣了一腦門的責任,想找人接盤就找不到。這李佑小小年紀,出手實在準狠辣。
在李佑與丁運使的全力彈劾之下,無論朝廷如何置,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在揚州的日子已經進了倒計時。自他費盡心思移駐揚州開始,這才過三四十天便黯然離去,傳出去真要了場笑柄。
更讓楊臺懊惱的是,幕僚徐樹欽告訴他,輿相當不利。江左士林沒有同他的,都認爲是他背棄了李佑。
因爲不知怎的那三首贈楊公詩流傳開來,聞者無不唏噓,可憐一代詩詞宗師拍馬都拍到這地步了,最後還要被楊臺拋棄,故而沒人認爲李佑對不起楊大人。
這使楊臺覺得,當初李佑獻詩絕對是有預謀的挖坑,可笑他居然還抱著“韓荊州”的夢欣然之!
巡火大,行轅裡上上下下都能躲則躲,不去黴頭,越發導致楊臺火氣發泄不出來。
正當此時,金國丈的狀子送到了楊臺的公案上。在這篇催人淚下的狀子中,描述了一位本善良正直的商人如何在鹽運司的威之下,萬般無奈的販運私鹽,並每年給鹽運司二十萬兩白銀,同時另分給府衙一萬兩,縣衙五千兩。
閱畢這篇文筆優、節清晰,數據翔實的狀子,臺大人彷彿找到了出氣筒。當即發下傳帖,召鹽運使火速前來巡行轅接質詢。
對於李佑,那是技不如人,又因爲自己率先背後捅刀子,所以痛恨歸痛恨,只能願賭服輸。
但對拉自己下水,又臨陣叛變捅了自己刀子的丁運使,楊臺中恨意其實更大,叛徒永遠比敵人更可惡。
他現在也回過味了,這丁運使必然是看中了自己的巡位置,所以才唆使自己勾結南京方面與李佑對抗,然後回手一個彈劾。
金百萬遞進來的豈止是狀子?分明就是一把新的刀子!現在的金百萬可不僅僅是綱商金百萬了,而且還是國丈。
楊臺坐在公堂中連連冷笑,丁大人你真想坐上本部院的位子?沒那麼簡單,滾蛋之前,本部院拉著你一起同歸於盡!
巡幕僚徐樹欽旁觀者清,若觀火,勸道:“此乃李佑之計也,明公何必中了他的算計。”
楊臺破罐子摔碎,一意孤行道:“我豈不知?事已至此,彀怎樣,不彀又怎樣?這次要死一起死,怎能讓那姓丁的逍遙?無論他認不認帳,本原樣據此上奏朝廷!只要本還在任一日,就還是總理整飭鹽法!”
徐樹欽無奈嘆口氣,這李佑聯合鹽運司打倒了巡,轉又煽巡興致高漲的打倒鹽運司,真是把人心算計到極致了。
若鹽運司與巡雙雙垮掉,今後的揚州,豈不了李佑一家獨大的天下?
卻說兩淮鹽運司丁運使進了巡行轅時還不明所以,不知垂死掙扎的楊臺意何爲。直到被楊臺像審犯人一樣審了半個時辰…
再從巡行轅出來,丁運使的心肺快被氣炸了,這他孃的是什麼況?!
他剛剛將彈劾楊臺的奏章發走,就遭遇了這一記重重悶,這李佑是敵友不分、胡咬人的瘋狗嗎?究竟圖的是什麼?
巡在背後打了太守悶,鹽運使繞到巡背後打了盟友巡的悶,最後太守忽然又出手打了盟友鹽運使悶!連環悶橫行,這個國家到底怎麼了?
喝起轎子,丁運使怒氣衝衝的殺到縣衙同知分署。
由此可見丁運使確實已經被怒火燒穿了頭,居然以從三品鹽運使之尊,主去同知分署(前江都縣衙),太不顧威面了。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
可惜的是,即使從三品鹽運使如此折節,將同知署門們驚嚇的飛狗跳,似是見了鬼一般。但丁大人仍然吃了一個閉門羹,李太守在衙署之中,稱病拒而不見。
及到次日,丁運使不肯善罷甘休的再次來到同知分署,又得知西門外張家集出了人命案子,李太守去那裡了。
據說是有小兩口不孝待寡母,母親一氣下服毒自殺,然後全族共議將不孝小兩口活埋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事,但兒媳家不服,鬧得不可開,並告到了衙門。雖然很蒜皮,但李大人只能無奈的去現場調解兩族糾紛。
撲了空的丁運使再一次憤憤離去,在路上他漸漸反思出自己的計劃偏差在哪裡了。
他本想與金百萬捆綁在一起,利用的李佑運作能力去洗白,順便搞掉楊臺。但自從金百萬了國丈,事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現在的況是,金百萬基本已經洗白了,而他還在泥潭中打滾!而不是事前所認爲的,他與金百萬都在泥潭中一起黑或者一起白!
正是他算計了這點,才導致李佑鑽了空子!要命的是,他已經爬到了岸邊,而李佑卻準備一腳把他踢回泥潭!
楊臺沒承住與李佑翻臉的代價,丁運使看來也承不住與楊臺翻臉的代價了。
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底線的巡瘋狂撕咬起來,又有金國丈這樣知的人提供黑材料,二品以下地方員誰能承得住?
丁運使始終不明白,還是那句話,李佑這樣做到底圖的是什麼?!
只能說,這就是與之間境界的差距了。
人與人之間做人的格局境界不同,與同樣存在著不同。境界這東西,可意會不可言談,似乎玄之又玄空的很,但確確實實對事結局發揮著影響力。
丁運使雖然品級高於李佑,長袖善舞方面也強於李佑,手腕機巧一樣不缺,但說到眼和境界,如今兩人差的實在遠。
不是說丁運使悟和天賦不夠,主要是因爲他在揚州這個煙柳繁華之地當了八年太平高。太上皇式的生活,已經把老僚的志向消磨得一乾二淨。
所以他理解不了雄心、氣吞如虎的年輕人之野心!也覺察不到潛在的危險,更是無從預防。
只能任由李佑月下立在後衙,又一次慨道,寂寞如雪啊,瑤琴斷,心事有誰聽?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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