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下了船,這纔想起自己的轎子和隨從已經被他打發走了,在附近也沒找到轎伕船伕。無奈之下,這位巡檢老爺只得親自走路。
他要回西水鎮,因爲就連縣城也不能呆了。雲彩姑娘固然吸引人,但比起夾在兩面不是人,又可能惹到陳大老爺,還是自家前途更重要,且回巡檢司避開這些事。
李佑到家裡時,卻驚了已經睡下的父親,他披著外在中庭就把李佑攔住了。李佑告罪道:“不想驚擾父親了。”
李父道:“不妨,是我吩咐過的,你回來便要起我。本來之前遣人去縣裡你回家,卻聽說你有幸被五品的同知老爺留下請吃酒了,連那周縣丞都沒這臉面,小二如今真是不一般,有大名聲了。”
難得被父親誇獎的李佑心中苦笑,這酒是這麼好吃的麼?但在家人面前不必提這些沒用的,李佑便炫耀說:“那是,如今縣裡我可比周縣丞風,更比父親你當年強的多了。”
李父一臉的自豪,須道:“不愧是我兒。全縣多萬人,同知老爺只請你上船吃酒,還聽說有上好的子陪著,這樣親近不避嫌,想必和五品老爺很絡了罷。”
爲滿足父親的虛榮,給父親在鄰里之間提供吹噓話題,李佑便繼續道:“不是兒子吹牛,同知老爺也要求到我,兒子想著沒好,都不給他辦。”
給員跪了一輩子的李捕頭到與有榮焉,直笑的老臉開花。“我兒真能耐。”又道:“還有件事險些忘了提,隔房本家那個李正的,託你的福在縣裡考過了,八月該去府城繼續考試,既然我兒如此本事,便託同知老爺辦了罷。”
什麼?去求王老爺?纔想了沒什麼把柄求到王同知的,就來了這麼一出事…去求王老頭豈不等於羊虎口麼。李佑頓時驚:“不可!”
原來他那個便宜侄孫子李正要考秀才,上半年縣試過了。下半年八月本府的府試、九月的院試,都是在府城裡進行,眼看著到時間了。
聽到李佑拒絕,李父疑道:“府試一個名額對同知老爺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一個小小的順手人,再送些禮,他應該沒有理由不幫你。你去求他,有何不可?”
一個簡單人換他一個可能惹到陳知縣的大難題,怎麼看都是虧死了。李佑再次拒絕道:“的確不可去求他,兒子自有緣故。”
“今天老族長來家裡說起這事,問問你有什麼門道。”
李佑連忙放矮段自我貶低道:“兒子我這個小小的待命署理巡檢,在場裡卑微的和螞蟻一般,即便任職也是真真正正的九品芝麻。哪裡有什麼門道。那府試乃是整個蘇州府的生一起考,有背景有才華的多了,豈是兒子能持的。”
李父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說的,回了族長。但後來知道你上了同知老爺的船一起吃酒,便想道,區區一個府試而已,又不是直接賞個秀才,還不是同知老爺一句話的事。所以又去找老族長了…”
“還收了人家錢?”李佑突然問道。
李父下意識道:“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要…混賬小子!一件小事你都推三阻四的,做就六親不認了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李正考秀才乃是我李氏一族的大事,你怎麼能這樣不懂事!需要多錢自然有族中來湊,你擔什麼心。”
李佑道:“這並非錢的問題。一文錢不花或許也能,但要欠下難以償還的人了。”
李父發怒道:“不花錢豈不更好!我已經答應了老族長的請託,你左右推辭,教我在族中面子往哪裡擺?”
李父當過衙役捕頭,和平民百姓打道多,講究的是一手錢一手貨的一錘子乾脆買賣,對場裡有些不談錢的心態不是很明白,不知道欠人的厲害,還覺得和自家親戚幫忙似的,欠了人就欠著唄。
不談錢看著很簡單沒什麼代價,但後果也許會更麻煩,在場中欠人往往比欠錢更嚴重,至錢是好借好還有數量的,但人怎麼計算?
這個問題,李巡檢和父親實在說不通,在家裡被這位退休捕頭訓的忍不了,一氣拂袖而去,打算到巡檢司署去睡覺,結果又出了一樁驚奇的事。
卻說巡檢司裡今夜值夜的書吏正是關書吏,他愜意的在班房自斟自飲,喝點小酒,又擺了幾道小菜,信口開吃著。大半夜的正自在時,突然見到李佑闖進來,他登時驚得張口忘合,裡豆子都掉落出來,拿著筷子的手微微發,也不知道張個什麼。
李佑看看打腔道:“哦,今晚是你值夜麼,好好幹。喝酒提神即可,不要誤事。”心裡嘀咕說,這人心不穩,不堪重用,見到本突然查崗便嚇得打。
又點頭道:“我去後面睡了,有重要事可以喚醒我。”
關書吏看著李佑影沒後院,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重新放鬆坐下。
那邊李佑進了臥房,雜役點了蠟燭出去了。李佑坐下環視四周,臥倒是齊全的,待要上牀睡覺,忽然想起個問題:“這些枕頭被子不會是老丈人留的東西罷…”
想起這個,李佑就不願上牀了。枯坐無聊,便又回到前院。
卻說關書吏繼續吃吃喝喝,眼前黑影一晃,又看見了李巡檢出現,再次驚,手裡的筷子不覺落於桌上。
李佑起了疑心,這年頭混府的,有心理素質這樣差的麼?不聲的坐在關書吏對面,戲道:“莫非有雷聲震耳驚著關英雄了?”
“沒有沒有。只見大人宛如城隍夜巡,神威凜凜,屬下如何不震懾!”關書吏醒過神來忙道。
你這算是很特別的恭維?李佑被逗的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便和關書吏閒談起來。忽然想起今日得知的那個織業大魚吃小魚的謀,如何從中啃一口卻沒點頭緒,隨口問道:“關書吏懂得經營生意麼?”
關書吏拱手道:“大人可是問到了,屬下對此略有心得。”
李佑也就是隨便一言,沒想到這關書吏居然順著話就敢說起來。
“這作生意,講究三點,財、勢、人。財就是資財本錢,勢就是權勢勢力,人就是人才人手。經營生意要看自己有多大的財、多強的勢、多的人。”
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李佑心裡對照自己這境,勢在縣裡算是有點,但財沒有,人也沒有。就問道:“難道必須這三點都齊了才能行?”
“那也未必。昔日周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就大業;三國魏晉也是三分有二的格局,便能統一江山。可見三點有二即可,不見得三點皆全。有財有勢還招不來人麼?有勢有人還借不來財麼?有財有人還買不來勢麼?”
李佑聽著新鮮,誇道:“想不到你中所學倒是有點意思,再詳細談談。”
關書吏顧不上得意,看了看時辰道:“夜深了,大人請去睡罷。屬下在這裡值夜就好,明日有空屬下一定細說,今夜就不要讓大人不得安歇了。”
李佑疑心再起,這關書吏必定是有什麼事,故意磨蹭著不走,急的關書吏心裡如同熱鍋螞蟻。
眼看著四更過半,忽然門子跑進班房,道:“有眼線來報,碼頭有人運私鹽!約莫有上千斤!”
李佑拍案而起,卻沒去問門子,直接轉頭向關書吏喝道:“怎麼回事!”從他今晚的表現來看,肯定和他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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