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兒臣親自盤問過諳達王子的親兵,不過卻說法各一,並不相同。一時間兒臣也無法定奪,隻能從其中挑選二人前來,請父皇親自審訊。”
大傢夥一瞧,兩個士兵一人五大三,個頭不低,不過這相貌看起來,有點憨憨的,不是很機靈的樣子。另一人則其貌不揚,個頭也不起眼,平常人。
兩個士兵跪地磕頭:“小人褚良、馮阿六參見皇上。”
皇帝老爺子點頭:“朕問你們,這幾日裡,你們魯大人可曾離開過你們的使臣隊伍?”
馮阿六的親衛率先開口:“回稟皇上,魯大人一直都在與我們一起趕路,從不曾離開過。”
皇帝又扭臉問另一個做褚良的高個親衛:“你又如何說?”
褚良怯怯地看一眼諳達王子,手一指馮阿六:“魯大人在五天前,就已經不在隊伍之中了。與我們一起趕路的,乃是他假扮的。”
“胡說八道!”馮阿六十分氣憤:“那以下犯上,你分明是想害我不是?”
褚良被罵得一個哆嗦,明顯是有點膽小:“那你說說,你這兩天如何不在我們的隊伍裡,去了何?”
馮阿六吭哧半晌:“主子讓我頭前探路去了。”
褚良還滿臉委屈,對著諳達王子道:“小人冇有撒謊,您讓他探路,他卻懶,穿著魯大人的服,躺在馬車裡,假扮魯大人。”
諳達王子心裡暗道不好,已經從中咂出來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自己千算萬算,冇想到,隨行的親衛裡,竟然出了叛徒。
他非但留心到了魯大人金蟬殼之事,還在這樣的場合,揭發出來,打自己的臉。
皇帝“嗬嗬”一笑:“如此說來,諳達王子豈不也是被魯大人騙了?魯大人尋人假扮自己,然後暗度陳倉,提前潛我們長安,意圖綁架麒王妃。還好麒王妃機智,安然險,並且認出了魯大人。否則,麒王妃若是有什麼意外閃失,朕絕對想不到,會是你漠北魯大人所為。諳達王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諳達王子的驚訝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隨即不驚不慌,一臉的勝券在握,鏗鏘道:“分明是這個奴才胡說八道,魯大人一直追隨小王左右,絕無可能半途失蹤,皇上見到魯大人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皇帝淡淡地挑眉:“那好,就請魯大人進殿親自對質吧。”
一聲令下,漠北使臣便奉命抬了一個擔架上來,擔架上麵還躺著一個人,直接進殿,將擔架擱在了地上。
皇帝老爺子詫異地瞅了一眼,示意慕容麒上前看個究竟。
慕容麒得到命令,上前兩步,低頭一瞅,不由就是一愣。
擔架上躺著的,分明就是魯大人,不過口舌歪斜,角流涎,一看就是中風偏癱之相。
這廝前兩日與自己手,逃得比兔子還快,怎麼一轉眼,就了這幅形容?
他微蹙劍眉:“魯大人!”
魯大人瞅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否識得,口中“嗚嗚”出聲,涎水流得更加熱鬨,就跟個癡傻的癡呆兒一般。
慕容麒不由心中一沉。原本以為今日勝券在握,必然能讓魯大人坦白認罪,冇想到竟然節外生枝,變這樣。
皇帝老爺子不用問慕容麒,也知道擔架上的人是誰了。
難怪漠北人有恃無恐,原來這個纔是最大的底牌。
這魯大人或許就是裝的,希藉此來逃避審訊。當然,這個可能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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