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舟說,退一步說。運達省長是支持張順焱和劉雨。這種支持,就一定是經濟利益關聯的結果?別說是否事實,僅僅這樣看,就是有罪推定,不符合現代法制神。於運達省長這樣的地位,恐怕不會太乎個人的經濟利益,重要的,或者說先考慮的,一定是政治利益。我們這樣假設,如果趙***大張旗鼓地查運達省長的經濟問題,不管運達省長是否存經濟問題,結果如何?運達省長肯定和趙***翻臉,現江南省良好的政治局面,肯定遭到破壞。趙***正推的黨建年啊,三正四以七星江南啊,以及所有的經濟建設計劃,都可能因爲運達省長的不配合,出現重重阻滯。這樣的結果是什麼?是江南省之禍,也是趙***和運達省長個人的政治生涯之禍。
舒看了唐小舟一眼,說,我明白了,難怪趙***要讓你參加這個工作組,只有你瞭解趙***的用心。到底是***邊工作,你站得高。又說,聽你這一說,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兩人並沒有住進市委招待所,而是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酒店。酒店吃過晚飯,開始分頭行。舒會怎麼行,唐小舟沒有問,也不需要問,他約了幾個以前做的朋友一起喝茶。
唐小舟約的這幾個人,要麼是陵丘日報的,要麼是陵丘電視臺的,要麼是東陵晚報的。他考慮名單的時候非常仔細,初考慮只約男的不約的,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爲陵丘場,人們境極其微妙,許多人上了劉雨的黑名單。因爲這個數字太多,人們私下傳說,把其他領導算,陵丘場稍有點姿的人,大概是全軍覆沒了。一代記者,年輕比較多,雖說並非個個天姿國、傾國傾城,卻也還是有些韻味的。唐小舟無法把握,哪些人跌進了這個海里,一旦把這樣的人約出來,話就不好談。
仔細思考之後,他還是約了兩個人,這是兩個長相很普通的人,也是當地爲有名的兩個人。加上另外五位男士,一共約了七位。
唐小舟茶館要了一個很大的包廂,這些人並非同時到達,陸續坐下來,也不需要唐小舟引導,自然就把話題扯到了劉雨和張順焱頭上。
記者們說,劉雨遲早會出事,因爲劉雨太好,甚至明目張膽。
有一名記者說,劉雨下鄉檢查工作,帶了一大堆記者,他直接點名讓電視臺的一名漂亮記者坐上他的車。到達鎮裡,記者和鎮政府的人左等右等,不見劉雨下來,一打聽,說是劉市長覺得有些累,要先休息一下。記者們私下裡說,肯定不是休息,而是和那名記者辦事去了。沒過多久,記者出現了,應該是洗過澡的。再過幾分鐘,劉雨出現了。
另一個記者說,有一次陵峒縣,我晚上定稿,有一個數字需要覈對,給劉雨打電話。劉雨說,我外面談工作,晚一點回房間。我等了一段時間,沒有電話來,想去他的房間看看。我剛剛上樓,看到他房間的門開了,一個人從他的房間裡出來。那個人我認識,見過幾次面。看到我,愣了一下,連招呼都沒打,走了。我當時覺得人的表好奇怪,後來進了劉雨的房間,看到牀上是的。我當時就意識到是怎麼回事,藉口上廁所,去衛生間看了看,現紙簍裡有很多衛生紙。
一名來的記者說,這算什麼?元縣有一個幹部,給老公打電話說,晚上局裡有接待任務,不能回家。的老公也是一名幹部,早就懷疑老婆和劉雨之間有事。接到電話後,找老婆的單位打聽了一下,單位里本沒有接待任務,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向縣政府辦公室打聽,知道劉雨住哪裡,直奔酒店,跑到劉雨房間的門前聽。縣裡的酒店,條件相對差一些,隔音不那麼好,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個丈夫大爲惱怒,猛地把門撞開,闖了進去。他的老婆果然和劉雨躺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