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勤說，空出來的，不僅僅是兩個副省長職位吧。我聽說，這次省委班子要大。

唐小舟也聽到一些風聲，常委中，遊傑的職位已經沒有討論空間，周昕若退休，餘丹鴻有可能離開，甚至聽說羅先暉也可能要，這樣一來，就空出四個常委席位。那也就是說，江南省委班子，有三分之一要。這顯然是大洗牌，這個牌會怎麼洗？有人說，要餘丹鴻和羅先暉，是趙德良的意思，唐小舟覺得，趙德良或許沒有足夠的實力，一下子這麼多人吧。

談了一些單位的事，肚子裡的食消化得差不多了。兩人便去洗澡。房子大，臥室就有好幾間，樓上樓下都有衛生間，樓下的衛生間只有普通的淋浴，樓上有一間很大的浴室，和衛生間用『』玻璃門隔開。孔思勤走進浴室，興地了起來。喜歡大浴室，尤其喜歡三面牆上的鏡子。兩人著子走進來的時候，那些鏡子將他們一次又一次反『』，讓人覺得滿屋子都是人，非常刺激。有一點可惜，開始放水之後，鏡子上結滿了水霧，那些影像，立即看不到了。

孔思勤很喜歡這套房子，走進浴室，讓驚喜，走進臥室，同樣讓驚喜。臥室裡有一張很大的牀，臥室的一面牆，全都是玻璃推拉門，將門推開，裡面是一個儲間。臥室裡沒有櫃子，所有的，均可以放在儲間裡。

孔思勤說，你好自私。

唐小舟問，爲什麼這樣說？

孔思勤說，人的空間，有兩個是最重要的，一個是掛服的地方，一個是化妝的地方。你這裡有儲間，但沒有化妝間。說明你本就沒有想和某個人一起生活。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提到這個話題了，唐小舟知道，關於自己的婚姻，存在很多傳言。自從他搬離公安廳，住回報社那天起，這事就了一個話題。也曾有很多人旁敲側擊，他從未正面迴應。孔思勤是不是聽到了這些傳言，然後據他的活規律，得出了離婚的判斷？無論如何，得打消的這個念頭，讓明白，這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期。他承認，孔思勤確實是個好人，可好人也是可以轉變的，尤其是對權力的過於熱衷，讓他非常擔心。自己在權力場中混，他不想再找一個被權力浸泡著的人。他說，沒辦法，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婚姻，我實在沒有半點信心。

問，信心可以培養嘛？

唐小舟不想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他有經驗，話不投機，談下去，彼此心裡都會有些芥，那對接下來的大戰是有絕對影響的。可是，提到了這一問題，他又不能不表態。他說，難度估計比較大。

好在孔思勤很聰明，幾次試探之後，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也不太在意。至，不願這種緒影響了難得在一起的時間。主抱住他，兩人一起滾到了牀上。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基本膩在家裡，只是孔思勤偶爾去超市買點食，兩人才暫時分開。過了兩天居家的日子，唐小舟告別孔思勤，開著那輛舊吉普，回了高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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