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太颯了!”
蘇棉歎氣,說道:“你被罵了怎麼不罵回去?現在又不是你的經紀人了。”
林玲兒說:“想不到怎麼罵回去,剛想說話的時候你就來了……”對於剛剛的事兒,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說:“我和導演請假了,我今天陪你逛橫店?我記得你之前來過一次,就是拍綜藝節目的時候。對了,你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呀。”
林玲兒的眼神亮晶晶的,剛剛被罵的時候還像個小學生一樣,現在見著,整個人都眉飛舞的。
蘇棉頷首,說:“好。”
蘇棉沒吃午飯,這會兒得腸轆轆。
林玲兒怕著了,找了家就近的餐廳,點了一桌子的菜。
林玲兒和說劇組裡的趣事。
蘇棉邊吃邊聽著,吃得差不多了,才說:“雖然我和詞詞認識的時間較長,但是如果你有任何困難,你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就一定幫你。”
林玲兒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之前的事兒在我看來真的不是事兒,然後你忙著工作,所以我就沒有找你。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之前的公司了。雖然離開的時候有些衝,但是我並不後悔。現在接的這部戲,我知道在很多人眼裡它不值得我接,對我的演藝生涯也沒什麼幫助,但是它勝在給我的片酬多。我這幾個月來也一直在思考,什麼才是最適合我的。我發現演戲其實不是適合我,我就是想撈最後一票,然後乾點別的。”
咧笑道:“我雖然賠付了巨額的違約金,但是手裡還有生活的余錢,等這部戲的片酬給我結了後,我又是小富婆了,到時候我就不當藝人了。不過嘛,這個劇組確實有問題的,我拍戲不是拍得很開心,但是為了錢,還是可以容忍的。”
蘇棉沒料到林玲兒有這樣的打算,有些驚訝。
林玲兒又輕聲說:“你不要擔心我會覺得你對詞詞比對我好,你和詞詞認識的時間比我長,你們關系好我可以理解,當朋友又不是當人,非得要獨一無二,非得要最好,你願意幫我,我就已經很高興啦。你是遇見過的最好最善良最溫的孩子,之前微博不都說你是最溫的人嗎?”
蘇棉說:“我沒有你想象中這麼好,網絡上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知道,但是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超級溫的姑娘,觀察細微,為人世也讓人如沐春風,也許你覺得只是你表現出來的,可實際上你就是這樣的姑娘。有人對你真心好,你就會加倍對別人好,恨不得掏心掏肺。你看,你怕我應付不來,千裡迢迢從北京飛來橫店,還擔心我會覺得你厚此薄彼……”
林玲兒認真地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和秦明遠離婚,但是我想,秦明遠一定是對你不好,沒有認真對你,不然你不會離婚。我一直覺得棉棉你這樣的格,婚後如果秦明遠真心對你了,你很容易上他,但是你沒有,還創作出《今天也在努力和老公演戲》的漫畫,我就知道你們的婚姻沒有微博上傳的恩。”
蘇棉微微一怔。
是棉花糖一事,並沒有和林玲兒說過。
之前是有打算等畫完這本漫畫,離婚風波也過了,就改個作者名字繼續畫漫畫,到時候再告訴林玲兒。
沒想到的是,先是出現了於寧的事,再是秦明遠的維護,改了份證後,又覺得其實不換也沒什麼。
林玲兒說:“沒猜到我發現了吧!也不是詞詞和我說的。我不是一早在追你的漫畫嗎?當時我打聽過作者名字,知道是唐詞詞,但是和詞詞接後,我發現不可能是棉花糖,推理可得,唯一的可能是你。”
笑嘻嘻地說:“是不是沒想到我這麼細心!”
蘇棉說:“我知道你一直很心細。”
林玲兒把手機殼摘了下來,鄭重其事地遞給蘇棉:“我一直想說這句話了,棉花糖大大,給我簽個名吧。”
林玲兒得知蘇棉想來橫店找靈後,和吃過了飯,就帶著在橫店四轉悠。
直到晚上,林玲兒被劇組臨時回去了,兩人才分別。
蘇棉轉了一個白天,也沒找著什麼靈,打算回酒店的時候,卻意外見到了秦明遠。他疾步走過來,問:“你怎麼在橫店?”
蘇棉說:“林玲兒也在橫店拍戲,我來探班。”
秦明遠“哦”了聲,又語氣平靜地問:“《江山謀》也開機一段時間了,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蘇棉打量著他,問:“剛下戲?”
“嗯,是。”
其實已經下戲一個小時了,要是平時他早回酒店了。
蘇棉下飛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早已沒讓齊峰跟著蘇棉,不過他的公關團隊裡有專門盯著微博的實時態的人員,譬如秦明遠等類似關鍵詞只要出現在微博上,就會被實時勘測,最後由工作人員收集信息。
蘇棉下飛機的時候,有人發了微博說在說在機場見了蘇棉。
這條第一時間就被反饋到秦明遠的手機裡。
他沒有讓人跟著蘇棉,但蘇棉和林玲兒都是公眾人,只要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裡,難免就會有人留心。
橫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們兩人在橫店轉悠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
他等到林玲兒和分開了,才挑準了時間現。
他不聲地打量蘇棉的神,見似是在猶豫,又說道:“還記得那天我跟你吃火鍋的時候說的幾場經典戲嗎?再過半小時,會有一場。”
“哪場?”
“趙子瑄忍辱負重揮刀自宮,因生得白紅,被五皇子一眼相中。飾演趙子瑄的是我挑細選出來的新人,雖然不是科班出,但是有靈氣,鏡頭好,臺詞功底也很強,演技可圈可點。”
蘇棉當初聽秦明遠說《江山謀》的時候,知道這部戲裡雖然男主是張恆,也就是秦明遠飾演,但是男二趙子瑄的戲份也十分出彩,飾演得好,很有可能一炮而紅。
秦明遠把這麼重要的角給了他工作室裡的新人,顯然也十分有自信。
秦明遠問:“我聽公司那邊說,你的漫畫稿了,接下來有開新漫畫的意向嗎?”
蘇棉說:“還沒有靈。”
秦明遠:“可以四看看,找找靈。”
蘇棉:“我也是這樣的打算。”
秦明遠:“去看看嗎?我們的劇組就在附近,走過去十來分鍾。”
蘇棉答應了。
看了看周圍。
仿佛察覺到所想,他又說:“別擔心,之前來探班的都回去了,周圍也沒有狗仔,我讓齊峰盯著了。”
蘇棉說:“齊峰開始跟著你了?”
秦明遠說:“對,他不跟著我就要失業了。”
蘇棉笑道:“那你真是個的老板。”
秦明遠帶著蘇棉往右側的小巷走去。
這會兒夜漸深,加上劇組封鎖了道路,路上除了偶爾經過的幕後人員之外,靜悄悄的。蘇棉落了秦明遠半步。
他的材頎長高挑,寬肩窄腰,月籠罩下來,像是人間行走的荷爾蒙。
沒由來的就想起那天發燒的秦明遠。
他向示弱,聲音的輕輕的,像是沒有安全的孩子。
心中微微一。
此時,秦明遠說:“到了,他們在裡面拍戲,你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蘇棉點點頭。
秦明遠帶著蘇棉拐進宮殿。
導演場記燈師等皆以就位。
太師椅上走著一位年過半百的宦,地上則是《江山謀》裡的男二趙子瑄,還沒有揮刀自宮的布年郎。
鏡頭拉近。
屏幕裡的年郎表忍,牙齒咬著紅,堪稱人間絕。
蘇棉一下子看呆了。
此時,導演喊了一聲“cut”。
秦明遠看著蘇棉這樣的表,笑著說道:“我的眼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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