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孩也道：“阿婷說得對，有好東西要學會分！王修也有講，分是最偉大的德！你看看我們，都和你一同分這麼好的香菸了——這可是好彩香菸，一支都要三分錢！”

程家芳明顯不願意提及那個不的撲街大哥，岔開話題道：“你們這香菸哪兒來的？不怕被修搜到？”

果然，胖孩和雀斑孩被這麼一打岔，立馬忘了剛纔問題。

胖孩得意道：“放心啦，我們是做什麼吃的，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修抓包？”

雀斑孩說：“這香菸是我昨天翻牆出去在士多店買來的，然後隔著牆丟給阿菲！”

胖孩接著說：“我呢，接到香菸以後就把它藏到這洗手間水馬桶底下，用塑料袋包好，誰也找不到！”

程家芳吐口煙霧，又忙用手揮揮把煙霧驅散，生怕留下痕跡，“犀利！你們要是考試也這麼腦，也不至於每門都不及格！”

胖孩和雀斑孩被到痛。

胖孩：“邊個讓我們腦子冇你好使？一看到書就頭痛，然後呢，就想要睡覺！”

“是啊，孩子讀書多有乜用？不如找個好男人嫁了，這纔是出路！”雀斑孩說道。

程家芳翻白眼，這樣的出路不敢茍同，家裡老媽癱瘓，老哥又不，隻能靠自己，的目標就是律師和醫生，隻有這樣才能改變命運！

“吶，說起男人你們有冇有過啊？”胖孩突然神兮兮道，“聽說我們班那個爛妹了很多男仔，每晚還翻牆出去和人上舞廳，甚至還開過房！”

這個話題很有吸引力，這種學院管理很嚴格，尤其男生不能有毫曖昧，那個爛妹卻是個異數，也是胖孩們羨慕的對象。

“我好想親啊！好想被男人呀！”胖孩發姣發浪，模樣誇張地大道。

引得程家芳和雀斑孩一陣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就在這時，洗手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是嗎？你們就那麼想男人？”王修出現在了門口，瞥了一眼程家芳等人，“還在這裡食煙，好大的膽子！”

旁邊一名告男同學模樣猥瑣地說道：“我就說了嘛，們三個鬼鬼祟祟！你看看，現在人贓並獲！”

胖孩冇想到會被人突然發現，嚇得一哆嗦，噗，放了個響屁。

雀斑孩則直接把裡香菸吐掉，然後又把上香菸掏出來塞給程家芳道：“不是我！這香菸是阿芳的！是請我們食煙！”

“是啊，是阿芳請我們食煙，我們不好意思拒絕，才一起的！”胖孩心領神會，忙把罪責全都推到程家芳上。

程家芳一愣，正要解釋，雀斑孩小聲哀求道：“求求你了，阿芳，你幫我們一次！我們學分都快扣冇，再扣就要被趕出學校！你不一樣，你是優等生，他們會放過你的！”

程家芳心了，麵對王修質問的目，點了點頭。

王修怒了！

一直以來都對程家芳很是看重，認為前途不可限量，可冇想到會這麼自甘墮落，不但和孩子談及一些下流事，還食煙？！

“程家芳，你太讓我失了！”王修然大怒，然後戟指胖孩和雀斑：“你們兩個在這裡打掃廁所！直到把這裡打掃乾淨為止！至於你---”

王修轉又指向程家芳，“跟我去教導！”

……

基督學校，教導。

此刻，教導除了教導主任之外，竟然還有一人，那就是程家坤！

靚仔坤也冇想到自己和妹妹會在這種況下見麵。

一直以來，妹妹在他心目中都是最優秀的，可是剛纔他卻從教導主任裡聽到妹妹不但食煙，還和其學生談論一些不道德的事！

這還是自己妹妹嗎？

程家芳表則有些怪異。

一直以來，這個哥哥在心目中都是爛人一個，在幫派混，三更窮五更富，要麼不回家，一回家就是遍鱗傷！

可就是這麼一個令瞧不起的哥哥，此刻卻用一種怒其不爭極其心痛的目看著！

這讓程家芳心很傷！

“阿芳，你怎麼可以這樣？”靚仔坤質問妹妹道。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程家芳毫不客氣。

“我為乜冇資格？我是你大哥！你的學費是我的！”

“學費？切！就那麼一點點錢，還好意思說？還你！”說完，程家芳從口袋掏出三十幾塊錢，狠狠地丟在地上。

靚仔坤臉皮子搐了幾下，指著地上錢幣，神乖戾道：“幾個意思？”

“你不是要嗎？那就還你咯！”程家芳眼神輕蔑，“彆人在外麵混，說往家裡拿上千，上萬！你呢，就幾百塊錢，還好意思說！”

聽妹妹語氣鄙夷地說這樣說自己，靚仔坤怒了，直接一掌甩過去！

啪！

打個正著！

程家芳捂著臉，難以相信地瞪著哥哥。

一直以來，靚仔坤在眼裡和心目中都是被欺負的存在！

可以開口罵他，指責他！

他卻不敢還手，也不敢還！

因為比他優秀！

因為是程家的未來！

可是現在，這個爛人哥哥卻打了自己！

旁邊王修和教導主任見這對兄妹一見麵就開吵，甚至還了手，忍不住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止道：“有話好好說，千萬彆手！”

靚仔坤指著程家芳鼻子：“以前我不打你，是讓著你！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靚仔坤在外麵是什麼人？”

程家芳捂著臉，咬牙冷笑：“什麼人？一個不流的古仔！聯英社爛仔！自以為是什麼大佬，手下卻隻有那麼幾十名小弟！有本事你也做跛豪啊！做四大家族啊！”

“上帝保佑！拜托你們兄妹不要講這種話題！願上帝寬恕你！”王修在口使勁劃著十字架。

被親妹妹這樣諷刺，靚仔坤不怒反笑：“跛豪有什麼了不起？四大家族又算什麼東西？！我靚仔坤要是想做，一定比他們更威！”

“那就讓我等著那麼一天！”程家芳冷笑道，“看看到時候是你程家坤厲害，還是我程家芳撐得起我們程家大門！”

說完，程家芳頭也不回就走了！

“你----”靚仔坤怒指妹妹，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修見靚仔坤模樣兇戾，忙道：“這位先生請息怒！你妹妹也是在氣頭上，我會好好勸解的！歲數還小，不理解做大人的苦衷！”

教導主任也不能乾站著了，忙道：“是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過我們再窮，再怎麼艱難也要走正途！”

靚仔坤忽然扭頭問兩人：“你們信耶穌嗎？”

王修和教導主任一愣，忙道：“當然信啦！我們都是神的子民！”

靚仔坤一指掛在牆上的十字架和耶穌像，信誓旦旦：“我現在對著耶穌發誓，我程家坤一定要出人頭地！有違此言，天誅地滅！”

“呃？”王修和教導主任嚇了一跳。

“不用發這麼大的毒誓！耶穌他老人家不收的！”

“是啊，你不如去關帝廟！那裡殺氣很大，很適合你！”教導主任說。

王修看向他，教導主任忙劃十字架解釋：“耶穌寬恕！我以前也是出來混的！現在拜了耶穌當老大！”

王修瞪了他一樣，教導主任又道：“小孩心眼小，我怕想不開，我去勸勸！”

說完，教導主任當著靚仔坤的麵兒，飛快地溜出了教室。

……

這邊，程家芳憤怒地離開教導之後來到場。

在一個單杠前站住，然後試了試，手握單杠做了幾個引向上，這才狠狠地吐了幾口氣。

教導主任追了上來，他歲數大了，著氣，來到程家芳麵前，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盒香菸出一支遞給程家芳。

程家芳瞪他一眼。

教導主任一臉尷尬，“唔好意思！習慣了！以前在江湖上混都讓煙來著的，男都讓！”

程家芳忽地哇一聲哭起來，抹著眼淚道：“我是不是好壞？我不應該這樣說他的！我知道他對我好，對我阿媽好！”

教導主任安道：“彆傷心！你做的很好！至按照我的吩咐都做了！其實想一想，你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哥哥好！”

頓了頓，教導主任又說：“你大哥脾自由散漫慣了！不得了約束，這樣的人想要有出息就必須要狠狠地刺激他才行！”

“可是，可是……我好像刺激的過火了！”程家芳繼續抹著眼淚。

教導主任把香菸揣懷中，又出手帕遞給：“不要哭了！信我，你這麼一刺激你大哥絕對會改頭換麵，到時候你們程家就真的崛起了！”

“可要是他還這樣呢？”

“那我也冇辦法，我也是拿彆人錢財，又尋思這是啟發人發向上的好事兒，這才幫手的！”教導主任一本正經道。

“你也知，我是信耶穌的！耶穌大佬說了，助人為快樂之本，順便賺點零花錢也無可厚非！”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你這次賺的零花錢有幾多？”

“咳咳！小孩子家不要問這種複雜的問題。”

“你不說，我把這事兒告訴王修！”

“呃，小小年紀你威脅我？”

“就因為我小小年紀不懂事兒才威脅你的啦！我要告訴王修，是你在背後指示我菸的，也是你讓那個男學生告的！你的目標是我大哥，你在幫石----”

不等程家芳把話說完，教導主任忙捂住：“拜托，小聲點！我隻拿了三千塊！”

“唔唔唔！”程家芳把他手扯開，“那好，一人一半！給我千五！”

“哇，你好狠！”

“切，你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誰？聯英社，靚仔坤！出了名的狠人！”

……

靚仔坤離開了學校，離開的時候他把給妹妹程家芳買的泡麪，飲料，還有三百夥食費給了王修。

他離開的時候還腦袋昏沉沉的。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形象在妹妹心中會這麼不堪。

“難道我真的隻是一個不流的爛仔？”靚仔坤掏出木梳梳理著頭髮一臉苦笑，“打扮再靚又有乜用？冇人欣賞的！”

他想起了小時候揹著妹妹采桑葚，想起了揹著妹妹去河中捉魚蝦！

那時候的妹妹站在下，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自己就是的天，是最崇拜的對象！

現在，卻了爛人！

“哈哈哈！”靚仔坤癲狂地大笑著。

路上行人紛紛朝他側目。

靚仔坤用手背拭掉眼角突然冒出的淚滴，著蒼天笑道：“我要出人頭地！”

……

對石玉來說，現在的生活纔是一個功鄉下人應該有的生活，每天睜開眼小保姆就把最鐘意的皮蛋瘦粥和油炸鬼準備好。

吃過早餐就去附近的富貴麻將館打麻將和一幫生意上的夥伴聯絡。

中午時分，會轉戰細佬石誌堅旗下海裡撈旗艦店請客食火鍋，在那裡通常買單，倍有麵子！當然，有時候其他生意夥伴也會買單，水不流外人田，也算是幫細佬的酒店創了業績。

下午的時候，食完飯再去附近的容院做頭髮，做護理，這麼多年又當姐又當媽，又在工廠打工當廠妹，好辛苦的，皮什麼的差的一塌糊塗，當然要好好管理一下。

容院老闆是個國鬼婆什麼安吉麗娜，皮很好，通指按，還有瑜伽養生。很多富家太太還有名媛都在這裡接管理。

石玉也經常來，不過除了做護之外，還在考慮投資也做這種超賺錢的人生意。

自從經營戲院等生意之後，石玉彷彿到了某種啟發，對於賺錢的生意產生了強烈的敏銳。

鬼婆安吉麗娜對於石玉想要投資的容店一開始到十分驚訝，直到石玉告訴準備投資一百萬在新界，港島和九龍一口氣開十家加盟店的時候，鬼婆安吉麗娜已經把石玉這個不起眼的被心輕視的跛腳人，當了神來拜。

在與安吉麗娜談好投資計劃以後，差不多到下午三點鐘，石玉一天當中真正的工作這纔算開始，那就是乘車去視察自己旗下的八家大戲院，五家茶店，以及三家麻將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