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議室安靜下來。

雄揮揮手，趕讓人把躺在地上的豬油仔送去醫院。

其他人看著地麵上目驚心的漬，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這個查理士也太狠了！”雄忍不住跺腳道。

“是啊，出手狠辣！”韓森冷臉道。

“看起來不好惹呀！”藍剛說道。

其他人不吭聲了。

陳誌超這時候走到雷麵前，手拍了拍他肩膀，“好自為之！”

說完轉離開。

一幫依附陳誌超的人馬也跟著離去。

李夫也走到了雷麵前，說道：“你闖大禍了！”說完歎息一聲，轉離去。

那幫依附李夫的人馬，也跟著離去。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雷和雄四大探長。

“哥，怎麼辦？”雄上前小心翼翼詢問道。

雷再也抑不住心狂的怒火，瘋了一樣把邊桌椅掀翻在地！

劈裡啪啦！

“你阿母！死鬼佬敢這樣下我麵子！我和他冇完！”

雄等人哪裡見過雷發這麼大火氣。

在他們印象裡，雷一直都是有竹，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那種類型，此刻暴怒的雷卻是第一次見！

可想而知這次查理士給雷的辱有多大！

是啊，打狗還要看主人！

查理士卻當著這麼多大佬的麵兒把豬油仔往死裡打！

這不是打雷的臉嗎？！

現在雷怒火沖天，那個查理士也不好惹，他們這幫華探長夾在中間，好難做的！

……

灣仔，聖瑪麗醫院。

雷乘車來到醫院探豬油仔。

急救室，主治醫生從裡麵出來，摘下口罩。

雷忙上前詢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說：“傷勢太重，幸虧送來及時，剛剛纔度過危險期！”

“謝謝醫生！謝謝你啊！”雷使個眼。

一名便探員忙上前塞給主治醫生一個紅包。

“雷探長您太客氣了，這個……”

雷朝他擺擺手。

主治醫生不敢再多說什麼，忙把紅包揣好。

須臾。

豬油仔被從急診室推出來，進了雷幫他安排的VIP病房。

雷在後麵跟著進去。

豬油仔上裹著繃帶，像木乃伊一樣，一條還吊在半空。

雷坐在病床前，著他。

豬油仔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看著雷想要出笑容，臉上卻疼痛得很，本就笑不出來。

他蠕道：“哥，我冇丟你臉吧？”

“冇有！”雷地握住豬油仔的手，眼圈有些微微發紅。

“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那時你還是小警察，我給你錢，你卻不要！”

“我記得，那時候我立誌要做一名好警察，絕不收黑錢！”

“我是怎麼說來著，我對你講，這個世道你不收彆人收。彆人都收你不收的話，那就是異類，會被人排！”

“你說的冇錯！”雷握豬油仔的手，“所以我聽了你的話，也開始收黑錢，變一名壞警察！”

“不，你不是壞警察！你是哥，你是華探長，總華探長！你是我心目中的偶像！”豬油仔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哥，你知不知呀，你一槍斃掉那個響尾蛇的時候好威的！那個響尾蛇開設賭場欺男霸，還侮辱了很多孩子，簡直就是個人渣！”

“我當然記得，那也是我第一次上位！不過很多人都講我上位是靠我老丈人白飯魚！”

“他們錯了！哥你是靠自己！咳咳！”豬油仔咳嗽兩聲。

雷忙輕輕拍打他後背，幫他順氣。

“哥，你好像從那次之後就再也冇開過槍！”

“那是因為我知道在這種世道混槍和拳頭都比不過腦子！”

“哥，你能記住這句話就好！要懂得食腦，千萬不要因為衝，用拳頭，更不要幫我報仇！”豬油仔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雷心猛地一酸。

豬油仔著他，祈求道：“你答應我！”

雷了，這才憋出一句話：“好！我答應你。”

豬油仔這才放下心來，吐一口氣，渾像是冇了力氣，閉上眼說道：“哥，我好累，我也好睏，我想睡覺！”

雷點點頭，鬆開握著的豬油仔的手，然後幫豬油仔把被子拉好，說道：“你好好休息！我還要等你好了以後幫我做事，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也不能有任何意外！”

豬油仔閉著眼，躺在床上苦笑道：“哥，你好霸道的！”

……

“我就是這麼霸道！”

雷氏府邸，彆墅書房，雷拍案怒道。

“那個查理士不把我放在眼裡，當著那麼多的人麵兒把豬油仔打那樣，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

站在雷對麵的是雷的好兄弟，也是死黨，義群大佬---跛豪！

“可是哥，你我要出手幫你教訓那個查理士，是不是再考慮清楚？”跛豪拄著柺杖走近暴怒的雷道。

“今天你剛和他有過過節，萬一他出了什麼事，首先就懷疑到你的頭上！”

“這樣更好！”雷目狠，“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我雷下場會怎樣！”

跛豪也是第一次見雷這樣惱怒，簡直失去了理。

跛豪還想出口相勸，畢竟那個查理士不是一般人，是港英那邊調過來的總警司，萬一他出了事，整個香江都會鬨翻天！

可是冇等跛豪開口，雷道：“你我是不是好兄弟？”

“當然是咯！”

“是就好！是好兄弟就幫我這一次！”雷目灼灼，“記住，你我都在同一條船上！那個查理士分明是要搞倒我！如果我倒了，下一個他要做掉的人就是你！”

跛豪心裡一凜！

的確，自己和雷走得太近了！幾乎兩位一！

那個查理士要是搞倒了雷，下一個就會到自己！

雷見跛豪神容，繼續道：“這天下是你我兄弟一起打下來的！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拱手讓人！除非想要做那鬼佬的孫子！”

跛豪本就桀驁不馴，跋扈囂張，此刻被雷這麼一刺激，也忍不住了。

“你說得對！一世人兩兄弟！我們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大的！哥，我頂你！”

“好！”

雷上前握住跛豪的手，目淩厲：“搞死那個鬼佬！以後我捧你做四大社團老大！”

跛豪心激：“他阿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