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大致向劉誌國解釋了一下，劉誌國聽了又問了幾個力表的參數問題。

好在李秀這幾在船上閑得無聊也是做足了功課，都盡量詳細的給出了答案。

聽完後劉誌國道：“這樣的話，你們的新產品度確實比我們使用的高一些，然後實驗使用壽命能高出十分之一左右，這個數據很不錯了。

確實算是國一流水平。”

“那劉師傅覺得我們的儀表能不能進華寶？”

“難！”

如此肯定的回答讓李秀意外：“為什麽？”

“嗬！還能為什麽。”劉誌國撇了眼窗外悉的道路，冷笑道：“就是你們今被趕出來的原因。”

果真如此！

李秀回頭和呂平南對視了一眼，挑眉道：“那個王書記真的在中間了一手？”

劉誌國極為詫異：“你們知道了還找我做什麽？”

“猜到一些！想證實一下，也想了解的更清楚。”

“哦。”劉誌國點了點頭，解釋道：“采購負責人跟王狗懷才是穿一條子的。王懷才有個親戚關係是做機電設備批發的。

他在中間牽線，廠裏的溫控件和力設備全從那邊采購，私底下吃了不知道多錢進腰包。

你們來推銷力設備不是斷他財路嘛，當然不會對你們客氣了。”

這樣一來確實難辦，李秀皺眉思索，正常的競爭關係中，他可以直接找上門請人試用、談價，然後再想辦法服對方達合作。

可現在有了王懷才從中作梗，直接就被拒之門外，連競爭的機會都沒了，這才是最可氣的。

現在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越過王懷才直接找胡柱談。

另一條就是找到王懷才吃回扣的證據，將他拿下。

實話吃回扣這事兒放到哪兒都有，本不可能杜絕，他人生地不的怎麽可能輕易拿到證據？

想到這裏他回頭試探著問道：“那劉師傅是從哪兒知道王懷才中飽私囊的？”

“我知道你想什麽！”劉誌國衝著李秀搖搖頭:“這事兒人家做的蔽，我一開始也是憑著經驗和價格攤測出一點，然後無意中聽到王懷才跟采購的商談才證實的。本沒有辦法能拿到證據！

哎，前麵再左拐一下，然後直接開到頭，在竹林邊停著就好。”

李秀看了眼車外麵的環境，發現是一條偏僻的單車道，也沒有化，路麵上滿是坑坑窪窪的泥坑，兩邊是田地。

這也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這個劉誌國家境很不好。

沒有再問王懷才的事，李秀又問了一下華寶其它的事，人事，領導層，然後比如分空調相關的事。

然後他發現無論問什麽，劉誌國都能回答得清清楚楚，而且反應敏銳，話條理也極為清晰。

直到車子到了地頭，一片低矮竹林和幾棟破舊的農舍出現在視野中，李秀才結束了問話。

下車，李秀幫著開門，然後遞過去一張錢。

劉誌國看著眼前暫新的百元鈔票，頭一陣，半響後搖頭道：“算了，我也沒幫上什麽忙，你也送我回家了，就不收錢了。”

見他著就要離開，李秀忙上前一步抓住他將錢塞到手裏。

“那不行，不定之後我想起什麽問題還得麻煩你。”

錢到了手裏，這下劉誌國終於沒在舍得推辭，重重道：“我隨時等你來！”

“那劉師傅再見。”李秀幹淨利落的轉上車。

看著車子緩緩駛離，劉誌國使勁兒攥著錢，緩了半響才沿著徑快步穿過竹林來到最外麵的農舍。

農舍由土磚碼，有的地方已經被雨水衝出了壑，隨時都有可能垮塌，旁邊是一個竹棚，棚下一個土灶，灶邊一個掉了漆皮的木櫃上麵放著些土碗。

走到門前，拿出鑰匙開鎖，推開門眼前一暗，幽暗的線中能看到一張板床，上麵拱起半拉被子。

許是了開門聲驚，一道虛弱的咳嗽聲傳來。

“回來了？”

“嗯。”

“歇口氣吧。”

“不了，我先做飯。”劉誌國完就要轉去廚房，抬腳時又頓了頓，“多等一下，今吃臘。”

車子掉頭，一顛一顛的駛出便道，右轉彎燈亮起時李秀突然道：“左轉，去找那個門衛。”

“啊？”

趙強雖然疑，還是快速的轉換燈。

呂平南跟著李秀久一些，有些能跟上他的思路，猜測道：：“秀，你對劉師傅興趣？”

“是好奇！”

李秀微微一笑，“你們不覺得這是個有本事又有故事的人？”

“覺確實不一般。不過，我們不是應該先忙銷售的事？”

“銷售的事急不來，先看看再。”到這個，李秀了眉心，然後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喂，哪位？”

“楊老板好，我李秀啊。”

“喲，李總，車子怎麽樣，用起來合心意吧！”楊士雄的聲音顯得極為熱。

“不錯，都是好東西，下次有需要還找你。”

“你滿意就好，下次有好貨了我再通知李總。”

“行！不定就遇到我喜歡的。”李秀完打了個哈哈，“對了，楊老板混順德區，肯定人脈廣的吧。”

電話中沉默了一下，楊士雄的聲音清晰了幾分：“李總過獎了，也就靠著幾個朋友幫襯才混口飯吃，李總若是有什麽事用得上楊某的，楊某絕不推辭。”

都是混人的老油條了，一聽李秀的口氣就知道這電話不是無緣無故打來的。

對於這位地來的有錢人，他還是很願意拉拉關係的。

“那我就直了，我想調查一個人，不知道楊老板有沒有好的辦法？”

“什麽人？”

“華寶空調廠，黨部書記王懷才。”

“華寶空調我知道那家廠子，上月我家裏還買這家空調來著。我記著廠區離我車場不算遠是吧。”

“對，就在德勝河邊上。”

“好，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問問，晚點給你回電話。”

“那麻煩楊老板了。”

“李總客氣。”

掛斷電話，李秀一抬頭，已經到了廠子旁邊。

停車後，他下車來到了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