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把火,腳底抹油立即溜了,提著襬,一跳一跳的,就像隻兔子。
冷清瑯氣急敗壞地跺腳:“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
慕容麒起,心裡又煩躁起來,今日分明是自己略勝一籌的,怎麼看這個人臨走時候心滿意足的得意樣子,就好像自己花五千兩買了一坨大糞一般,吃了大虧了?
他扭臉看一眼冷清瑯,眸很複雜,心裡更是一團糾結:“聽說這凝香丸乃是江湖士所煉,冇準兒真的像所說,乃是飲鴆止的方子,若不是為了治病,便不要胡服用。”
撂下這句話,開長,直接走了。
冷清瑯雖有些失落,但是又極得意,慕容麒肯花費千金博自己一笑,說明在他的心目中,還是自己的地位比較重要。
如此一想,十分安,哪裡肯聽取他的勸告,等王媽送來凝香丸,立即迫不及待地服用了。隻盼著自己能一日比一日漂亮,隻要慕容麒的心在自己上,就算真的有毒也是值了。
慕容麒也冇有食言,很快命府裡管事送來了五千兩銀票。
這是在古代賺的第一桶金,俗話說財大氣,隻要有了銀兩,也就有了底氣,將來與孩子安立命就不問題。
慕容麒在府裡待的時間不長,經常往軍營裡跑。彆的閒散王爺,那都是牽狗遛鳥逗蛐蛐,吃酒聽曲逛窯子,也就隻有他,忙得都冇有時間度月。也可能是,他隻是單純不想看到自己這張沉魚落雁的臉。
又清淨了兩日。
主院的門被人推開,知秋穿著一綠的羅,提著一個籃子趾高氣揚地走進來,看到正在院子裡剝花生的兜兜,鼻孔朝天:“你們小姐呢?”
兜兜最是看不得知秋這一臉得意的小人相,特意加重了語氣:“我們王妃娘娘正在歇著呢。”
知秋幾不可聞地輕嗤了一聲:“宮裡賞賜的荔枝,都是快馬從南邊運過來的,還新鮮著呢,王爺全都提了去給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見太多了,自己也吃不完,丟了怪可惜的,讓我給大小姐送來嚐個鮮,也還上次凝香丸的人。”
兜兜將手裡的花生“啪”地丟回簸箕裡:“多謝側妃娘孃的好意了,我家王妃娘娘這裡今兒收了一堆的謝禮,莫說幾個果子了,就連那上好的人蔘燕窩也是不缺的,你還是拿回去吧。”
知秋將籃子在胳膊上,從籃子裡出一粒荔枝,衝著兜兜晃了晃:“這可是妃子笑,專門進貢的貢品,冰塊鎮著一日進京,即便是在相府,想要嘗一個也難得。更何況大小姐自長在鄉下,怕是都冇有見識過。”
兜兜被氣得鼻翼一張一合,呼哧呼哧直:“我們是冇有見識過,所以也不稀罕。”
知秋將提籃直接丟在腳下,然後轉就走:“反正這荔枝我是送來了,收不收那要大小姐說了算,你一個小丫頭就能擅自做主麼?”
兜兜直接追上去,提了籃子往懷裡塞:“多謝二小姐的好意了,這荔枝......”
話還冇有說完,知秋一鬆手,那籃子就掉在了地上,荔枝從籃子裡跳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散落在腳下。
知秋一愣,然後委屈地眼睛:“我家小姐一片好意,你們怎麼這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