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真的只是副將麼?”
在手的時候,佑鬥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他心中的疑,畢竟在他看來,廖立的武藝比起他毫不遜,這樣的猛將在冀州軍中只是副將?是冀州軍太過於人才濟濟,還是說為統帥的謝安雙目太過於渾濁?
“鏘——”
用手中的長槍架住了佑鬥的長槍,廖立銳利的雙目中閃過一迷,旋即不知怎麼得好似明白了什麼,朗笑說道,“啊,廖某在冀州軍中,不過只是一介副將罷了,倘若此番你遇到的是費國將軍,恐怕你首級早已不知在何了!”
說實話,雖然平日裡關系不錯,可若是要這般借自己來抬高費國這個日後與他競爭大將軍職位的勁敵,提高費國的名,平心而論廖立多還是有些介意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能用這番話對方心神大震,好他斬殺了這位北疆大將,廖立還是頗為樂意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廖立故意貶低自己、抬高費國的話後,佑鬥顯然是吃了一驚,不善於掩藏心事的他,臉上頓時出了驚駭之,讓廖立心下暗暗好笑。
[什……什麼?這個廖立武藝與我並肩,堪稱不分上下,可他卻說,那費國十倍武藝於他?那不是連殿下都……]
佑鬥哪裡知道廖立這是故意在用話讓他分心,聽聞此言後心神大震,下意識地,他手中長槍出現了一個破綻。
頓時,廖立虎目一亮,一桿長槍如靈蛇吐信,霎時間向佑鬥面門,憾的是,佑鬥終歸是武藝除燕王李茂之外的北疆第一人,發覺危險,整個人向後一傾,避開了廖立這一槍。
“嘁!”見自己錯失了良機,廖立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可惜,倒也不敢再過多停留,護著與他一起斷後的騎兵士卒從,從一條山澗小道徐徐撤退。
倒不是說他怕了佑鬥,他只是不想與佑鬥過多的糾纏罷了。事實上,這幾日他們雖手了數回,但每回也只有寥寥一兩回合的時間而已,因為若是留得時間過長,廖立自己就會陷那一萬七千余漁鐵騎的包圍中無法,就連與他一道斷後的士卒也要因此到牽連。
啊,廖立之所以斷後,只不過是為了阻擋佑鬥罷了,雖說佑鬥軍中除佑鬥本人以外無人是他對手,可反過來說難道不也一樣麼?除了他廖立以外,還有何人是佑鬥這位北疆猛將的對手?
[又玩這套?]
眼瞅著廖立帶著斷後的人從山澗小道逃走,佑鬥氣惱之余,心中頗有些無可奈何。
說實話,他真有心不想再追趕追趕廖立了,因為這個廖立與馬聃不同,個人武藝相當扎實,就算追上去,也不見得能夠將其斬殺。雖然說他旁有一萬七千余漁鐵騎相助,可倒是瞧瞧這廖立這幾日都挑了些什麼地兒,盡是些無法讓他一萬七千漁鐵騎能夠盡顯實力的險峻道路。
可話說回來,若是不追吧,保管廖立這廝又會自己送上門前,像之前那樣死死咬住他大軍的尾不放,徐徐吞掉他漁鐵騎士卒的命。
[這廝,簡直就是像牛皮糖一樣難纏!]
心中大罵了幾句,佑鬥著頭皮追了上去。反正就算他有心要罷兵, 那廖立多半也不會放他走,與其被這廝攆著追趕,還不如去追趕這廝,只要運氣好,不是沒可能吃掉這支冀州軍的分隊。
然而就在佑鬥率領著那一萬七千漁鐵騎正準備穿過這條山澗小道時,突然山澗小道臨山一側的林中來無數箭矢。
“嗖嗖嗖——”
數以萬計的箭矢如蜂如蝗般向那些毫無防備之心的漁鐵騎。
也難怪,畢竟這些日子,廖立帶著漁鐵騎橫穿了許許多多堪稱險峻的地形,就算佑鬥與他麾下漁鐵騎一開始有戒心,可隨著次數多了,他們倒也不在意了,滿腦子都想著如何殺掉廖立,卻忽略了前方是否會有伏兵。
“殺——”
在佑鬥面驚愕表之余,苦守在此地數日的廖立軍副將央,率領著不計其數的冀州軍士卒朝著漁鐵騎的側翼殺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不遠的廖立,亦提著長槍去而複返,一雙虎目殺意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