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最為要的,卻是放出枯羊,讓他製止其麾下牛渚太平軍無意義的自相殘殺,可不是與衛莊糾纏的時候。
更何況,衛莊邊有數十名弩手在,縱然他魏虎武藝高出衛莊一線,也見得能夠順利將其殺死,與其在此耽擱,還不如暫且退一步。畢竟衛莊什麼時候殺都,而眼下牛渚軍與金陵軍的自相殘殺,那才是當務之急。
想到這裡,魏虎緩緩退後,可惜的是,衛莊既然能算到魏虎從此經過,又豈會不在這條小巷安排伏兵?
眼瞅著小巷前後不停地湧衛莊的人,魏虎心下又怒又急。盡管他全盛狀態時毫不會將那些士卒放在眼裡,可眼下的他,卻完全不備能以一敵百的實力。
果然,不消半炷香工夫,魏虎便覺力氣不支,腳下一,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待要爬起來時,卻已被數把刀劍架住了脖子。
而此時,衛莊這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一劍刺了魏虎的口。
只見魏虎渾一震,雙目瞪大,旋即緩緩倒在地上。的鮮順著傷口宣泄下來,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
“砰!”
堂堂天權神將、金陵太平軍主帥魏虎,竟然要死在自己人手中?
“……”瞥了一眼腳下奄奄一息的魏虎,衛莊轉離開了,畢竟在他看來,已被刺穿口的魏虎必死無疑,用不著他再多補一劍。
再者,多補一劍魏虎痛痛快快地死去,又如何能抵消這個小子威脅自己的那番舉呢?
就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鮮流盡,徹徹底底地會臨死前的痛苦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著,衛莊帶著人離開了。
然而在他走後,漆黑的小巷卻唰唰出現兩道黑影,著地上的眾多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牛渚軍與金陵軍不都是太平軍麼?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誰知道啊……話說這不是魏虎麼?好家夥,連金陵軍主帥都被人給宰了?”
“誰這小子太不小心了,竟然一個親兵都不帶……你猜這小子還能活多久?”
“管他做什麼!——話說丁大哥我等潛伏在城,助大人攻破這金陵城,眼下城局勢混,不如向大人傳遞信號,好大人趁賊子之際攻下此城,如何?”
“好是好,可如何傳遞信號呢?——算算日程,大人的軍隊距離金陵怎麼也得有三、四十裡……”
“放火如何?”
“好主意!——城最高的府樓……城守府!弟兄們一起出,放過燒了城守府!”
“好, 我這就去……咦?——那不就是城守府的方向麼?怎麼自己燒起來了?”
就在那兩名金陵眾刺客一臉驚訝地議論時,牆已然奄奄一息的魏虎竟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城守府……阿羊……阿羊還在城守府……]
在兩名金陵眾刺客呆若木的注視下,魏虎咬牙竟站起來,雙手扶著牆壁,也不理睬旁邊那兩個已經看傻了眼的刺客,一步一步朝著城守府的方向而去。
“那家夥……不是被刺穿膛了麼?”
其中一名金陵眾刺客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詢問著同伴。
“啊,刺穿膛了……”他的同伴一副不可思議神地點了點頭。
二人對視一眼,到一口冷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