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大人當真打算向周軍投誠?”
從牛渚軍帥帳出來的時候,衛莊隨行的幾人中有一人低聲音詢問道。 m此人名趙誠,乃衛莊麾下心腹部將。
此時衛莊不知正在盤算些什麼,聞言漫不經心地問道,“哦?為何這麼說?”
趙誠愣住了,又是納悶又是遲疑地說道,“不是麼?——可大人方才在牛渚軍帥帳……”
“呵!哄騙哄騙那三個家夥罷了……”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衛莊微微搖了搖頭,輕笑說道,“平白無故我去向周軍投誠做什麼?寄人籬下不說,一旦當真投降於周軍,就好比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雖說當日看齊植似乎在周軍混的不錯的樣子,但終歸還是有些風險。再者,正所謂寧為首不為牛後,大丈夫生於此世間,理當稱霸一方、青史留名,且休管那究竟是善名還是惡名……”
趙誠聞言抱拳附和道,“天將大人心中之宏圖大志,末將佩服!——末將願為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見部將表忠心,衛莊滿意地笑了笑,在深思了一下後,卻又點點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跟著枯羊那小子投靠周軍的這條路子,倒也確實不錯。終歸其姐夫謝安乃周國朝廷一品大員,至刑部本署尚書令,又是周國天子李壽的親信,能攀上這條高枝,日後倒也不愁權柄、榮華了。”
“是吶。”微微皺了皺眉,趙誠臉上出幾分嫉妒、羨慕神,低聲說道,“也不知枯羊那小子祖上燒得什麼高香,我敢打賭,要是那小子投了其姐夫,日後怎麼著也能撈個四、五品的兒……一方郡守也不過五品罷了!——真他娘的好運!”
衛莊聽罷默然不語,別說趙誠有些心。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咂了咂,他若有所思地說道,“確實吶!跟著枯羊改混周軍,這條路子倒也不錯……看況吧,倘若此番能順利殺了魏虎以及枯羊。我等便自立門戶。既然許伍衡自封我太平軍總帥。那就許我衛莊亦自封總帥!”
“將軍打算自立門戶,末將必定誓死追隨!只不過……如今周兵即將攻至金陵,末將以為單憑城兵力。並無十全把握能將周軍擊退,不若將軍再忍一會,先向廣陵的伍衡求援?”
衛莊聞言臉上浮現出幾分怪異神,冷笑說道,“求援?你以為若是魏虎與枯羊死了,我向伍衡求援,他還會派軍前來相助?眼下他與周國李氏皇族子弟、八賢王李賢打得正歡,雖不至於自難保,但亦無力發援兵前來金陵。再說了。他不得我死在周兵手中,倘若事後謝安當真猛攻金陵,伍衡那廝在得知後不在我背後捅刀子就算不錯了!——過河拆橋、借刀殺人,陳驀與劉晴便是我等前車之鑒!”
“這倒也是!”趙誠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風的牆,事到如今,太平軍部只要是有點頭腦的。心中都很清楚當時是伍衡在背後捅刀子,以至於太平軍三代總帥梁丘皓戰死,劉晴被迫投降於周兵。
也正因為這樣,伍衡這才嚴令止太平軍中將士談論此事,甚至連劉晴與陳驀二人的名諱也不得提及。否則以軍法重。也難怪,畢竟終歸是做出了下克上的叛逆行徑,伍衡亦擔心此事若是傳開,他是否還能服眾。
“不過將軍,倘若此番之事不順利那又該如何事好?”趙誠有些擔心地問道,畢竟衛莊的右臂被冀州軍大將廖立所傷,而且是傷得頗為嚴重,以至於趙誠對於衛莊是否能夠殺死魏虎到幾分擔憂。要知道魏虎可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
衛莊聞言似笑非笑地說道,“此番我鼓牛渚軍反戈叛,殺魏虎又並非我一人之事……若是此次謀之事不順,反魏虎殺了枯羊,我等便投周軍,只要說要為枯羊報仇,想來那謝安也樂意收留我等。——若能搭上謝安這條高枝,那你我日後也就不愁了;至於牛渚軍若是行事順利,枯羊殺了魏虎……那才不妙!——枯羊心智頗高,必定會想到是我在背後挑唆……再者,那小子先前也未嘗沒有要殺我的意思……唔,如此想來,依附枯羊投周軍這條路子看來是走不通了……不管此事順利與否,最後魏虎存活與否,枯羊必須得死!他若不死,我等橫豎皆無機會!”
“將軍思慮周詳,末將佩服!”趙誠抱拳由衷恭維道,畢竟衛莊的思緒的確是有條不紊,計算到了每件事的利與害。
聽罷部將的恭維,衛莊眼眸中閃過一自得之,在沉思了一下後正說道,“趙誠,你去查查,那魏虎究竟將枯羊關押在何?”
“這個恐怕有些不易。”趙誠聞言為難說道,“將軍也瞧見了,魏虎頗為護枯羊,下定決心要保後者,哪裡會容末將前往探?——據末將所知,魏虎將枯羊在城守府一地窖,除魏虎的親兵外,任何人不得接近,哪怕是他魏虎帳下的大將……”
“魏虎這也是防著他麾下的將領為了能收編牛渚軍而加害枯羊的命啊……”衛莊微微歎了口氣,有些於魏虎對枯羊的誼,但這並不表示他會就此罷手,正所謂一將功萬骨枯,若能以此重掌兵權,擺伍衡的控制自立門戶,衛莊毫不介意拿魏虎、枯羊二人祭旗。
“若是怎麼也找不著那個著枯羊的地窖,那就趁時放一把火將整座城守府通通給燒了!——我就不信這樣拿枯羊還能不死!”
“是!”趙誠抱拳領命。
且不說衛莊回到駐地與部將商議如何坐收漁利,也不說王建、張奉、徐常等人正鑼鼓地準備著反戈叛,且說魏虎這裡。
深三年有余、信賴如親生兄弟的枯羊被自己騙府上臥,以一乾弩手威脅將其投地窖關押起來,做出了這等背信棄義之事的魏虎,怎麼也沒有心思安歇養傷,呆在屋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
酒乃好酒,產自金陵當地,雖比不得宮廷佳釀。但也不是尋常百姓能夠喝道,是金陵城一些大富豪為了求他魏虎庇護而主貢獻的酒,酒質醇香深得魏虎心意。
但是眼下,明明是飲著與平日裡一模一樣的酒,但是魏虎卻不由地覺索然無味。
思前想後猶豫了半響。魏虎突然站了起來。手托那壇酒朝著屋外走去。
他忍不住要去找枯羊,因為在這種節骨眼以這種心喝悶酒,實在有些糟蹋佳釀。
沿著彎彎曲曲的走廊拐過幾個彎。魏虎來到了院花園北側的一間大屋,關押著枯羊的地窖,就在這座屋房的下方。
“大帥!”得見魏虎,守在大屋門外兩側的十余名親兵不約而同地叩地稱呼。
“唔!”點了點頭,魏虎沉聲問道,“可有人靠近這裡?”
“回稟大帥,無人靠近!”
魏虎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方才口中的人,指的不單單是枯羊麾下牛渚軍將領。還有他麾下的那些金陵太平軍將領。
要知道他魏虎從未想過要加害枯羊,並不代表他麾下的將領們也這樣想。縱觀金陵的魏虎軍上下,有幾個沒想過吞掉枯羊的牛渚軍?畢竟枯羊打了敗仗,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擴張兵力的機會,有幾個將軍不希自己手底下多幾個兵?多幾分在沙場上保命以及建立功勳的籌碼?
只能說,似謝安、梁丘舞等護兵士的統帥終歸還是數。大部分的將領依舊還是將士兵看是可供消耗、助他們建立功勳所需的籌碼或者棋子,就連長孫湘雨、劉晴甚至李賢都難以完全拋舍這個觀念。
“好生在此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裡!”
丟下一句叮囑,魏虎便走了大屋,在關上房門後。他徑直走向屋的床榻,將床榻整個翻了起來。
若非魏虎當初無意間發現床榻地下的玄機,恐怕沒人能想到床榻下竟然是一個地窖的口。
唔,準確地說,這地窖其實是一座酒窖,窖擺滿了上一任金陵城守的各種收藏酒,當然了,如今地窖絕大多數的酒已了魏虎的腹,只剩下一些年數不長的酒,魏虎準備存著,待過些年頭再行飲用。
沿著漆黑而的酒窖通道一直走向深,不多遠,前面便傳來了些許微。
那是油燈的亮,枯羊就被關押在亮可見范圍。
深深吸了口氣,平靜著略顯有些別扭的心,魏虎大步走上前去,用如平日裡般爽朗的口吻笑著說道,“很詫異吧?——起初我瞧著也頗為詫異,上任金陵城守嗜酒如命,竟在自己臥居下挖了酒窖用來藏酒,還弄得跟監牢似的,生怕別人來盜他酒吃……”
期間,魏虎已然瞧見了枯羊,後者在一個堪比監牢的鐵獄,盤著雙膝靠外側的牆坐著,聽到他魏虎的聲音竟也不覺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他魏虎會來似的。
“記得我初次下來這裡的時候,心中想到,哎呀,就算是老子曾經呆過的大獄寺重牢,也就這個樣子了吧?——只是為了幾壇子酒,那家夥至於麼?”
“……”仰頭撇了一眼魏虎,枯羊不發一言。不難猜測,此刻的他心必定不是那麼平靜。
而魏虎雖說憨傻些,但也不至於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挨著枯羊所在的鐵欄桿一側坐了下來,討好似地說道,“阿羊,你看,我這還有一壇上好的酒,據說年份上二十年,我特地帶來與你品嘗。怎麼樣,夠兄弟吧?”
“夠兄弟你便不會將我騙臥,以威脅將我在此!”毫不理睬魏虎的刻意討好,枯羊冷冷說道。
魏虎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皺皺眉,低聲說道,“是!是我此番不仗義,你說我背信棄義也好,無無義也罷,我絕不還!但是……你以為我想將你關在這裡麼?將同手足的生死弟兄?!”
“……”瞥了一眼魏虎,枯羊顧自閉目養神。
見此,我魏虎眼中愧疚之更濃。懇求般說道,“我是為你好,阿羊。——你乃南唐金陵名門公羊家的嫡子,祖上皆是南唐臣子,令尊沛公更是浴戰、隕落於金陵城上。而你。作為公羊家的嫡子,豈能與周國不清不楚?
難道你忘了,你公羊家一門上下百余口。那可都是死在周兵的屠刀下,死在無道暴君李暨的暴下!
退一步說,就算你投了周國,會有人信任你麼?哪怕你姐夫謝安在周國朝廷有權有勢,你可是公羊家的人,你姓公羊,周國朝廷與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你不在想著報仇,周國的那些。他們會信任你麼?——他們不會信你的,有句話……什麼君子、小人還有度什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枯羊語氣依舊冰冷地糾正道。
“對對對!”一臉尷尬的魏虎憨傻地撓了撓頭,繼續說道,“就是這句!他們不會信任你的,阿羊……誒?你方才跟我說話了?”這時才反應過來的魏虎欣喜地著枯羊。
“……”枯羊又好氣又好笑地瞧著魏虎。
可能魏虎別的會得不錯。不過打蛇隨上的本事倒是頗有造詣,見枯羊開口與他搭話,他立即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逗得枯羊還真難以狠下心與他恩斷義絕。
“阿羊。你看這樣好不好?——待擊退了這次的周軍,我就披上那什麼……滿是刺的玩意,給你磕頭,向你賠罪……”
“負荊請罪!”枯羊一臉鄙夷地看著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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