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走後不久,侍忽報聞太師攜二位賢人求見,張紫天是人才流日?居然連聞仲也來湊熱鬧了?
聞仲帶來的是兩個道士,嚴格的說,有一人並不能算是道士,相貌平凡倒還罷了,居然是個頭,還帶著一個銀的頭箍,和上的道袍一搭配,給人強烈的不倫不類;與這個“服裝另類”的頭相比,另一位相貌清奇,手執拂塵的道士到倒顯得沒那麼特別了。
張紫星從聞仲的神看出這兩人絕非尋常人士,客氣地問道:“這兩位道……高人氣度非凡,太師何時招納得如此高人?”
聞仲笑道:“陛下休要誤會了,這兩位並非平日招納那些賢能,而是老臣相多年的道友,久聞陛下盛名,特來拜會。”
“既是太師的道友,必是有道金仙,煩勞太師引薦。”
道士不等聞仲介紹,主上前一步,拂塵一甩,打了個稽首,朗聲道:“貧道申公豹,久仰天子德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那頭則顯得低調許多:“法戒見過陛下。”
居然是申公豹!張紫星一愣,關注的焦點頓時轉到這位封神的“名人”上來了。
申公豹確實算是個名人,在《封神演義》中,截教和闡教各出了一名最大的叛徒,長耳定仙和申公豹,前者是勢利小人,看出截教氣數漸衰,所以在關鍵時刻將六魂幡盜走,作爲投誠之獻於敵方,最終投在了西方教門下;至於申公豹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保商滅周,如果不是南極仙翁的阻撓。姜子牙已經敗在那斷頭賭約之下,封神榜也差點被毀,後來鍥而不捨的申公豹毅然站在了師門的對立面,靠著自己的口才爲姜子牙樹立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甚至連誓報母仇地殷郊殷洪都被他說反叛。而申公豹最終卻應了自己的誓言,填了那北海之眼,被封了個分水將軍。
雖然申公豹一直被原書定爲反面人的典型,甚至有點跳樑小醜的味道,但張紫星卻不這麼認爲,申公豹能堅持己見。不畏強勢,雖然結局有些戚然,但絕對比那些輕易皈依或是投降的牆頭草要好得多,若是換個所謂的“正義”陣營,當可爲有口皆碑的“烈士”。這位申道長法力並不出衆,但有一項卻是封神第一,那就是口才,一句“道友留步”往往勝過千軍萬馬,許多截教中人明明想獨善其、躲過殺劫,卻被他拐來當了炮灰。張紫星對他有好的最大原因還在於申公豹是堅決站在大商這一方的。唯一的闡教門人。
當然,如今重生在這個史實和小說錯地世界裡。將來是什麼樣子,誰都說不定,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每一分機會,增加將來對抗天命的籌碼。
張紫星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原來是闡教的申道長!寡人久聞大名,今日見得真人,一時喜極忘形,道長請勿見怪!”
申公豹自我介紹後,見天子發呆,還當輕慢自己。如今聽這麼一解釋,心中不快頓時盡去:“不敢當!陛下果然見聞廣博,竟知貧道師門,只是貧道乃山野之人。怎當得陛下如此讚譽。”
“申道長不必過謙,素聞道長義薄雲天,相遍天下。今日得見,不勝歡喜。”張紫星一心想把申公豹牢牢地綁在大商的戰車上,投其所好,恭維了幾句,申公豹不料天子如此推崇自己,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大生知己之。
對於另外那個頭,張紫星同樣沒有怠慢,賓主間的氣氛頓時變得融洽起來。雖然他一時想起這個似乎沒什麼名氣的法戒是何許人也,但他有超腦,從超腦的資料中,他了解到了小說中法戒的事蹟,有一樁倒讓張紫星吃了一驚,這法戒也是個有不菲價值的傢伙。
“貧道請問陛下,聞聽大商平東夷之時,所用神弓勁弩皆出自陛下妙手,可有此事?”那頭陀般的法戒居自稱“貧道”,倒讓張紫星一陣愕然,心中卻是大喜:正愁沒借口留下這位“道長”,這下倒好,主送上門來了。
“正是寡人所制兵之一,需改進之甚多,讓道長見笑了。”
法戒聽出張紫星話中地含義,驚道:“那幾樣件已是妙異常,讓貧道好生佩服,莫非陛下還有其它玄奇之?”
“看來道長也是個中同好,寡人這有一張新創的奇兵圖樣,還請道長指教。”張紫星拿出一卷圖紙遞給法戒,法戒看出這圖紙他是從法寶囊中拿出地,知道必定不是普通之,趕鄭重接過。
法戒展開圖
一瀏覽,瞇著的小眼陡然睜開,出湛湛神,神無比,到後來越看越沉浸其中,連張紫星三人的談笑都充耳不聞了。
“法戒道友對機巧之學向來癡好,連修行都有所荒廢,當年曾被教主老爺責斥,差點逐出教去……”聞仲看著法戒的模樣,不搖頭嘆息。
“這張小小的圖紙一出,就算是趕,法戒道友也不會走了。”申公豹笑著說了一句,所表現出智慧讓張紫星心驚,這還是書中的那個“跳樑小醜”嗎?還好沒有盡信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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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好,這也是機緣使然,”張紫星看出申公豹的笑容是善意的,順勢說道:“申道長道法高深,智略無雙,更兼義氣過人,寡人一見如故,如果不是寡人份特殊,真想和道友一同遨遊山水,笑球月……”
“陛下乃天下至尊,這如何使得,貧道多謝陛下厚了。”申公豹留意到這位天子稱自己“道友”,臉上笑意更濃,而接下來天子的提議讓他怦然心。
“寡人擬立國師一職,懇請道長屈就,不知道長以下如何?”
“歷朝向無國師一職,請問陛下,何爲國師?”聞仲識趣地問了一句。
張紫星給了這位太師一個滿意的眼神,答道:“國師者,寡人之師,亦是天下之師也。爲國師者位在卿相之上,平日不需理政,可不上朝,逍遙自得,富貴名利任意索求,只需在寡人疑之時指點一二即可。”
申公豹神雖然不變,但微微抖地拂塵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心。其實申公豹激的不止是這個職務,而且還有不久前師父元始天尊的一番話。
“吾門下弟子雖然不,但因資質或機緣所限,終能仙道大者卻是寥寥,”元始天尊對一干門下說道:“雖殺劫將至,爾等也不必驚惶,凡事自有定數,註定應劫者,縱是深匿府,亦無法逃避。我門下還有一人另有殊遇,此人於殺劫有關鍵作用,卻不染劫難,能逢兇化吉,雖命中無仙道之緣,卻可安人間富貴……”
“安人間富貴”?怪不得天子有如此請求,這麼一個逍遙自在,權勢過人地國師之位,又豈是普通人能勝任的?也怪不得師尊平日對自己態度冷淡,虧自己還片面地理解師尊鄙視自己妖族出!爲聖人,自然對“無仙道之緣”的人不甚看重了。這樣看來,那個“福緣深厚”地人不是我申公豹還有誰?
難道是鄧華那個自大狂?或許是那個才上山幾十年、資質差的一塌糊塗的白癡?真是笑話!雖然修爲無法與廣子、慈航真人那些資質變態的傢伙比,但能不染殺劫,從此安富貴,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
申公豹越想越明朗,大有那福緣之人“捨我其誰”的境界,正要開口答應,卻被法戒打斷:“陛下,請問此何名?端的如此厲害!”
“此名曰牀弩,以弦大木爲弓,羽矛爲矢,引機發之,遠千餘步。分大、小型,小型者用六、七人,大型者需百人以上方能使用。瞄準和發分專人司其事。所用箭以木爲桿,鐵片爲翎,如槍矛一般,極破壞力。”張紫星微笑道:“此乃我大商最高軍事機,今遇道長這樣的行家,不免見獵心喜,還請指正。”
“遠千餘步!”聞仲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申公豹也有些駭然,這是什麼概念?千餘步以現在的距離計算相當於500—600,常規條件下的兩軍對峙,再遠也不過百餘米,若是上牀弩,只怕會遭到毀滅打擊。這樣可怕的遠程武一旦大規模使用,有誰能抵擋?簡直不像凡間所應擁有的東西。
“寡人倒覺得,其中的機括還有改進的餘地,一旦功,程和威力當可再增強一倍,”張紫星的話再次了三位聽衆的慣有思維。
法戒忽然一拍腦袋,手舞足蹈起來,毫無半點世外高人的形象,激地說道:“此如輔以仙道中煉之,再作改進,豈非更加厲害,屆時萬箭齊發,可任意取人命於數裡之外……”
張紫星一怔,腦中靈一現,彷彿及到了一個新的未知領域,結合仙道之煉製武?自己怎麼從來沒有朝這方面想過?聯想到書中法戒的事蹟,眼中不由芒大盛,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法戒的價值,從某種角度來看,法戒的價值,還在申公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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