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楚眠下意識地站到荷媽和方媽的面前。
“啊——”
楚醒的朋友們見到這陣勢嚇得尖起來。
楚醒正打著電話,突然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花容失,手機掉落,人往后躲,直靠到楚眠上。
楚眠一手就將往前推了過去。
楚醒尖著撞到其中一個男人上,那男人看一眼,一把抓住,“老大,就是!”
“帶走。”
有人發話。
是綁架。
楚眠意識過來。
錢南南躲在一旁哆哆嗦嗦地報警,有綁匪直接拿指,“不怕死的盡管報警!”
“啊啊啊……”
錢南南嚇得連忙丟了手機。
楚醒被男人扯著往車上走,嚇得大聲喊道,“你們干嘛?你們不要抓我,我男朋友是厲天闕!”
“呵,你要不是厲天闕的人我們還不綁呢!”
綁匪一把拖走。
原來是厲天闕的仇家,楚眠抿,猜想的竟這麼快發生了。
護著兩個傭正要向后退,楚醒在那里拼命掙扎,突然一個回頭死死抓住楚眠的手,“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帶走,你們帶走……”
楚眠是的擋災者。
只要楚眠死了,就沒事。
生死關頭,楚醒腦袋一片空白,想的只有這個。
綁匪用力地要拖走,楚醒卻是什麼都不顧了,用盡渾力氣抓住楚眠。
“……”
有病。
楚眠冷眼看著,抬起腳正要踹開,一柄手槍突然頂上的腦門。
是為首的綁匪不耐煩了,“一起帶走。”
這里是鬧市中心,多拖延一刻,他們全而退的可能就小一分。
人對上槍口是毫無還手能力的。
楚眠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醒,被綁匪一并拖走。
“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方媽和荷媽見狀慌了,扔了購袋就激地撲上去,想要救下楚眠,“小姐,小姐……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最后,四個人齊齊上了綁匪的車。
這菜買的可真有價值……
買出了綁架案。
……
總統府,午餐會議。
金碧輝煌的餐廳里,保安和傭人站了一大圈,中間只開一張圓桌,桌上是國宴標準,坐的全是舉足輕重的人。
此刻,所有人都是盯著一個人。
厲天闕。
他坐在那里,臉上沒什麼好,也不搭理旁人,手上拿著銀叉隨意攪弄著盤中的面條,卻并不去吃。
“厲先生,您的大財團票升升降降的,對國的經濟影響不好啊。”一個年長的人語重心長地勸道。
最近厲天闕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在經濟上大肆弄,弄得國人心惶惶。
他這個人一向胡來,但最近胡來得似乎特別嚴重,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
厲天闕本理都不理他,眸泛著冷。
一個星期了,他故意帶著楚家那人出席宴會,出現在前,楚眠倒也憋得住,一個電話沒有,一句求饒沒有。
更是一點想告訴他實話的心都沒有。
他冷落一個星期,眼里還真就沒他這個人了。
“天闕。”
總統坐在一旁,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他手搭到厲天闕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臉琢磨著字句,客客氣氣地道,“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這厲天闕心不好,多人得跟著遭殃。
他雖然是總統,卻拿厲天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事不用別人解決。”
厲天闕淡漠地道,將盤中的面攪一團。
狗東西這麼無視他。
當他厲天闕是誰?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保安手攔住,總統抬眸看了一眼,蹙眉道,“你們幾個蠢貨,孟墅是天闕的人,你們敢攔他?”
保安立刻讓開。
孟墅神嚴肅地朝這邊走來,沖著桌上的各位大佬低了低頭,然后走到厲天闕旁,俯下低語,“有人當街綁架了楚醒小姐。”
“誰?”
厲天闕連名字都沒記住。
見狀,孟墅便明了了,說出下半句話,“綁人的時候,薔園那一位也在現場,被一并帶走了。”
厲天闕坐在那里,攪面的作一頓,而后冷嗤一聲,“好啊,狗東西終于要吃苦頭了。”
敢綁架來威脅他的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
沒了他厲天闕的庇護,他看落個什麼下場。
“您不救?”
孟墅著聲音問了一句。
他知道厲天闕一向不喜人威脅,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被剁了手指,厲天闕都不妥協,更不皺下眉頭,但他覺得,薔園那一位對厲天闕來說,多多有些不同。
所以忍不住多問一句。
聞言,厲天闕笑了,看向他,“你是覺得,我要為了人威脅?你跟在我邊跟久了,是不是腦子都遲鈍了?”
他是這種人麼?
為一個人人威脅?笑話。
“……”
孟墅被說得面難堪,站在那里沉默。
“怎麼了,天闕,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總統看孟墅臉那麼差,不問道。
“沒什麼。”厲天闕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盤中的面,“有個跟我對著干的囂張玩意要吃苦頭了。”
好。
一個替代品而已,還敢算計他,給臉不要臉,黃泉路上后悔去吧。
他說著,低頭吃下一口香味濃郁的面,緩緩咀嚼,優雅從容,似是比方才還恣意一些。
見他無事人一樣,想來孟墅說的沒什麼要事,于是大家笑開來,“沒事就好。”
“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您厲總對著干?”
“這種人就是死不足惜。”
“就是就是。”
厲天闕勾著角,滿不在乎地聽著大家談話,品了一口烈酒,重新拿起銀叉準備吃面。
但銀叉還沒下去,他忽然站了起來,低笑一聲,“我還有事,這飯不吃了。”
眾人錯愕地看向他。
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孟墅,帶上人,走。”
厲天闕倏然轉,邊走邊緩緩抬起眼,臉上笑容瞬間然無存,眼皮印下一道深邃,眼中再不是什麼滿不在乎,而是極致的狠戾。
他的人,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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