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后,太后突然拉起了我的手,從手腕下一個白玉鐲子,戴到我手腕上開口:“這是先帝曾賞賜給我的,如今我把它送給你。”
我一驚,忙推辭道:“這怎麼敢當……”
然后手還未出來,就被太后握住,又說:“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知道什麼該做……我既然賜給你了,你便收下就是。”
抬眸對上太后略帶深意的眼眸,我心里一跳,滿是細紋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如同拍在了我的心頭上,覺格外沉重。
這是示好,也是……警告,果然,方才落水之事不簡單。
“母后一番好意,晉王妃收下便是。”一旁的仲溪午也開了口。
我只得低頭應和,明顯覺到各異的目投過來,讓我的脊背生生出了一層薄汗。
提心吊膽的用過午膳,方才離開皇宮,太后也并未再多說什麼。
馬車里。
仲夜闌突然開口:“阿淺今日似乎頗得母后歡心,還未曾見過母后這般親近待你。”
我一愣,這話的意思是他一直都知道太后不喜歡我?所以今天太后對我好點他就察覺出來。
本來以為他之前見我被太后說教不言語,只是因為他不知太后對我的敵意,原來他知道。
這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差距,果然因為是二,為了滿足觀眾嫉惡如仇的閱讀,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扛。
仲夜闌雖說口口聲聲華淺,可是從細節上就能看出來不對來。
現在的我越來越覺得華淺黑化的徹底,是不是因為仲夜闌的態度。
坦然對上他探究的目,我強忍住自己的皮疙瘩聲開口:“應是因為王爺,母后才屋及烏了。”
或許是仲夜闌察覺到自己失言,他沒有追問,笑著握住我的手安:“哪里是我的緣故,阿淺這般好,他人了解后都應明白的。”
我手背一僵,努力控制住沒有甩開他的手,出一個白蓮花的標配笑臉。
惡毒二保命攻略第二步,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回了晉王府,仲夜闌還是一如既往的去了書房忙“公事”,我也就回了自己寢房休息,畢竟提心吊膽的在皇宮待一天,滿是心力瘁。
只是有人卻不想讓我這樣安逸。
“王妃,這天已晚,也不見王爺過來,老奴備了些補子的湯,不如王妃去探下王爺吧。”
說話的人是陪嫁過來的李嬤嬤,非常忠心于華相夫人……也就是我……華淺娘親。
這說是送湯擺明了是要我去邀寵,心里不耐煩起來:“王爺有公事要忙,我還是不打擾為好。”
聽我的話,李嬤嬤頓時出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說道:“王妃怎麼不明白呢,這新婚之夜王爺都沒回房,現在若是還宿在別,別人知道指不定該笑話王妃了。王妃還在華府的時候還知道抓住男人心,怎麼嫁過來就失了警惕呢,要知道……”
“我送,我送!”眼見著李嬤嬤的長篇大論沒完沒了,我趕先示弱。
李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含“鼓勵”的目送我離開。
帶著千芷,拖著我疲憊的來到了書房。
一進書房就看到仲夜闌手持筆寫著什麼,看到我過來他擱下筆,問道:“阿淺怎麼過來了?”
我示意千芷送上湯,開口:“聽說王爺忙于政務,我特地命下人熬了些補湯,王爺莫要累壞了子。”
“多謝你的一片心意了。”停了片刻,仲夜闌又說道,“今日皇上又給了我件差事,這幾日恐怕我會比較忙……”
這就是委婉的告訴我,他不能來陪我了,那真是太好了,我當即深明大義的開口:“沒事,王爺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一旁的千芷頓時出了和方才的李嬤嬤同款恨鐵不鋼的表,仲夜闌也沒想到我會走的這麼迅速和突然,他愣了一下開口:“我…我不是在趕你走。”
“我送完湯本就要離開了,王爺注意,我就先回房了。”不等他反應,我就火急火燎的出了書房。
完了任務,現在終于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小姐……”
“不要說話。”千芷的聲音剛響起來就被我打斷,我可是不想再聽說教了。
回去后李嬤嬤見我只是一人回來,頓時出言又止的表,我只當看不見。
沐浴過后,就見千芷拿著一個紅禮單過來:“王妃請過目,這是歸寧的禮單。”
梳頭的手一停,對了,古代還有“三朝回門”這一風俗。這樣說起來我馬上就要見小說里最大的反派…也就是華淺的爹,當朝華相。
做為反派是定然不會有好下場,而把華相拉回正路也是不大可能,那我只能先設計讓他手里些罪孽臟事,這樣日后他倒臺時,所犯的罪不至于牽扯一族之人就行。畢竟我現在也是華氏之人,一損俱損。
婚后第三日便是歸寧之日,一大早我又被千芷從床上拉起來,這古人未免太勤勉了吧?這天還沒有亮呢。
收拾整理了半個時辰之后,仲夜闌就出現了,一起用過早餐后,我們便同坐馬車出門了。
然而車行到半路,突然一個侍衛敲了敲馬車,在仲夜闌耳邊稟告了些什麼。
看著仲夜闌明顯失了神的眼眸,我就明白了,小說里牧遙趁仲夜闌陪華淺趁歸寧,便逃出了晉王府。之后差點被兵抓走,幸得…仲夜闌及時趕到。
想到這里,我便開口:“王爺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回門,在華府等著王爺。”
“這怎麼行呢?”里這樣說著,他眼神分明在搖。
我便又加了一把油:“我既說了,王爺就應了便是。”
仲夜闌權衡之下還是對我表達了歉意之后離開,馬車外的千芷被我的舉快氣死了。
這個丫頭做為華淺邊的大丫鬟,小說里自然也是為人刻薄狠辣,但是對我還算是忠心,所以也不是無可救藥。
行駛的馬車突然一停,害得我一個踉蹌差點滾了出去,剛坐穩就聽到我剛才心里夸過的千芷怒罵道:“哪里來的死要飯的,敢擋了晉王府的馬車,不要命了嗎?”
……果真是一副反派作風。
聽到馬車外傳來一個討好的中年男子聲音:“這要飯的了小人的銀錢,慌不擇路才沖撞了貴人的馬車,我這就帶他走。”
隨后聽到一陣拳打腳踢,還有悶哼聲傳過來。
千芷的聲音又響起來,估計是被仲夜闌離開的事氣到了,所以說話愈發不客氣:“要打拉遠點,別讓我們馬車沾染這等賤民的晦氣。”
外面討好聲傳過來,卻唯獨沒有被打人的求饒聲。
我嘆了口氣,這個千芷年紀還小,因為之前的華淺也是染上了不良習,像極了電視里仗勢欺人的小人。不過就憑忠心這一點,我還是愿意給把心思掰正過來。
“千芷,誰允許你一口一個死要飯的、賤民稱呼別人了。”
我掀開車簾,下了車,千芷一愣,趕走過來說:“王妃怎麼下來了,還是趕回去,別讓這等賤民污了你的眼。”
“再讓我聽見一次你對別人的這種稱謂,罰一個月銀錢。”我面無表的開口。
千芷面委屈,卻也沒有多說,我繞過,走到那堆人面前。
看到一個蜷在地的孩子,應該有個十來歲,全臟兮兮不蔽,骨瘦如柴到很像我曾看過非洲難民的照片。而他旁邊站著兩個打手模樣的人,還有一個對我滿面堆笑的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應當就是方才開口的那個人。
“你說他了你銀錢?”我開口問道。
那商人趕回道:“回王妃的話,小人是來這邊談生意的,方才在街上走著,這個要飯的突然撞了我一下,我上的的錢袋就沒了。不知他做了什麼手腳,我搜遍他全也沒發現。”
“你是說在他上沒有搜到你的錢袋?”我略挑眉問道。
商人趕解釋道:“這種乞丐都是,不打一頓他是不會說把我錢袋藏哪里去了。”
我不理會那商人,走到那孩子邊蹲下開口:“他的錢袋你有沒有?”
商人還想開口,我一個眼刀過去,他就吶吶不言語了。
等了許久,才聽到一個細如蚊蠅的聲音響起:“我…沒有。”
“他說謊,就是他這個小畜生……”
“閉。”我呵斷了商人的解釋,“你一沒有找到錢袋,二沒有抓到現行,卻對他實施暴力,空口白牙一番話只聽你說嗎?”
商人理虧,張了張不知該如何反駁我。
果然,古代人命當真輕賤不值錢,所以他對小乞丐拳打腳踢卻無人在意。若不是那孩子撞了我的馬車,說不定今天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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