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知縣走了之後,夜也深了。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孟天楚沒胃口,只喝了點稀飯就不吃了。
飛燕看著心急,到廚房親自燉了一道“烏骨生地燉飴糖”和一道“山楂杞煮牛”。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做好,端了上來。
夏儀正坐在牀邊守著孟天楚,這兩道菜香氣撲鼻,孟天楚正昏昏沉沉睡著,聞到這香味,頓時神志一清,讚了句:“好香!是什麼啊?”
飛燕用托盤端著那兩道菜,來到牀邊低聲說道:“是給爺您補子的,這道‘骨生地燉飴糖’是專門補的,這道‘山楂杞煮牛’,是專門活化瘀的。”說罷,先將托盤放在旁邊的圓桌上,拿了一個小碗盛了,端到牀邊,坐在牀沿上,用小勺餵給孟天楚吃。
孟天楚一連吃了幾勺,讚道:“好,真好吃!想不到飛燕還有這一手,早知道,就讓你當大廚了!”
飛燕和夏儀相互看了一眼,都抿一笑。夏儀道:“飛燕本來就會做菜,有個親戚在皇宮裡當廚,人家專門跟廚大師傅學過呢。”
“哈,那怎麼以前不給我們做呢?”
飛燕白了他一眼:“哼,你以前那麼壞,誰做給你吃喲!現在你改好了,又是爲了保護奴婢才的傷,破例給你做一回!讓你早點康復好破案啊。”
夏儀對飛燕抿笑道:“呀!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關心人了?”
“本來嘛,爺救了飛燕,飛燕當然要知恩圖報啊,沒別的本事,只能做做菜給爺補一補嘍。”
夏儀眼神閃了閃,瞅了飛燕一眼:“嘻嘻,知恩圖報,不錯嘛,那等一年滿了之後,我把你許給爺做媳婦,好不好?”
飛燕道:“,瞧你說啥呢……!”
“咦,還不好意思了,從古廟回來,你對你們爺可就沒關心過,當我不知道呀?”
飛燕頭垂得更低了,含道:“我……哪有啊!”
“別不好意思了,沒關係的,反正我和你們爺有一年的約定,期滿之後各奔東西,如果到時候你能嫁他,能有個你這麼細心人照顧他關心他,我會很高興的。”
飛燕臉蛋一直紅到了耳後,答答道:“我……我纔不……”
孟天楚搶先笑道:“哈哈,你們兩當我不存在啊?當著我的面,就這麼把我給分了,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夏儀笑道:“你爲了救飛燕差點沒了命,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啊。”
“喜歡歸喜歡,娶歸娶,這麼野蠻潑辣,對我橫鼻子瞪眼睛的,我可不敢娶,萬一娶回來,是個河東獅吼的潑婦,那可怎麼辦哦!”
飛燕杏眼一瞪:“誰是潑……,哼,誰說要嫁給你了,你想娶,我還不答應呢!”
孟天楚笑道:“我沒說不娶啊,不過,你這麼兇的,不能當我正室原配——要不,等我娶了媳婦,你當我小妾吧。那時候你要敢兇我,我就家法伺候,哈哈,爽啊!”
飛燕輕啐了一口:“死你!快吃吧,都要涼了。”一口接一口不停喂他,堵住他的不讓說話。
也不知道是飛燕的手藝好,還是剛纔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讓孟天楚很開心,這兩道菜孟天楚風捲殘雲吃了個,了,意猶未盡說道:“飛燕手藝真好,以後你下廚好了。”
飛燕道:“我是丫鬟,可不是廚子,隔三岔五作道菜給爺您嚐嚐鮮倒還可以,真要我當廚子,那我可不幹!”
夏儀道:“是啊,家裡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老吃一個人做的飯菜,肯定會吃膩味的,讓飛燕時不時做兩道菜嚐嚐也就行了,如果真讓當廚子,一天到晚在廚房裡忙,廚子又幹什麼?總不能讓廚子來伺候我們吧?”
孟天楚輕輕嘆了口氣:“你們說的倒也有理,只希飛燕這時不時下廚的頻率能短一些。唉~!味佳餚,何時才能再見面哦~!”
飛燕見他可憐的樣子,撲哧一笑:“爺要喜歡吃,我就常做給你吃好了,就怕到時候你吃膩了,又把我趕出廚房了!”
“太好了……不會的,你要是天天做給我吃,那才好呢!”
夏儀嘆了口氣:“要想天天吃飛燕做的飯菜,那只有娶做媳婦了。”
飛燕嗔道:“!您是不是擔心飛燕嫁不出去,趕的定門親事啊!”
孟天楚聽又回到這話題,趕說道:“吃飽了就犯困,我想睡覺了。”
夏儀笑了笑:“那你早點睡吧,我也睡了。”說罷,站起,蓮步嫋嫋出了房門,飛燕急忙收拾好碗勺,幫孟天楚了袍,只穿一條平角。給他蓋好一牀薄被子。
孟天楚見忙裡忙外,天氣又熱,額頭上都有細細的汗珠了,到底有些疼惜,說道:“行了,今天你也傷得不輕,也早點休息吧。”
飛燕沒說話,拿了一小凳子放在孟天楚牀邊,在小凳子上坐下:“奴婢沒事,只是手有幾道小小的傷,沒事的,下午在藥鋪,郎中說連藥都不用上。”
孟天楚見坐在牀邊,奇道:“咦,你怎麼不回去睡?哈,我知道了,你想和我一起睡,對吧?”
飛燕臉蛋微微一紅:“哼,就會上佔便宜,臨到頭的時候,又不敢應承……”
一聽話裡有話,孟天楚心中有些慌,勉強一笑:“我……我怎麼不敢……!我是……,我是……”
“行了!瞧你急得那樣!”飛燕低下頭微微一笑,“剛纔郎中已經說了,這兩天備加註意,如果爺您有劇烈頭痛、嘔吐、神志昏聵甚至不認人了,那就說明有危險,要馬上郎中,所以,剛纔送老郎中走的時候,就和奴婢商量好了,奴婢晚上守著你,白天看著。過了這兩天就好了。”
孟天楚心頭微微一熱,低低的聲音說道:“這肯定是你的主意,你們鐵石心腸,纔不會這麼關心我呢!”
飛燕輕輕搖了搖頭,也低聲道:“不是的,其實,自從爺您偵破古廟那兩件案子之後,常常在我面前說您的好話呢,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實心裡一直很關心您的。”
孟天楚撇了撇:“關心?嘿嘿,只不過是心裡疚,想著法彌補罷了,讓你嫁給我,也是這目的吧?”
飛燕飛快地瞟了一眼孟天楚,聲音細若蚊蠅道:“奴婢……奴婢怎麼配得上……配得上爺您呢……”
聲音雖輕,孟天楚還是聽清了,有些心慌地了飛燕,心想難道這小丫頭當真看上自己了,有心在夏儀離開之後做自己的新娘?孟天楚雖然經常和開開玩笑,卻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事,甚至還沒想過要親,更不用說想要和誰親了。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自己上佔點便宜的話,人家飛燕當真了。
孟天楚有些慌地咳嗽了一聲,笑呵呵道:“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爺我是個登徒子,當初你不就看不起我,還我差點當衆子呢……!”
飛燕漲紅著臉道:“爺……那是飛燕的錯……飛燕給您陪罪……”說罷,跪倒在地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外間傳來夏儀的聲音:“喲,還沒託,怎麼就拜起堂來了~!”
孟天楚笑了笑,對飛燕道:“你快起來啊!”
“不,您要還不原諒飛燕,飛燕就跪著一晚上不起來!”飛燕眼圈紅紅地跪著磕頭說道。
“好好,我原諒你就是!我剛纔是開玩笑來著,這件事你已經道歉過好幾次了,如果再這樣沒邊沒完的,本爺那也太不象個男人了。”
飛燕這才爬起,在凳子上坐下。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半晌,孟天楚才說道:“飛燕……其實……這個……”
飛燕忙道:“爺,您別說了,奴婢知道的,以前是奴婢誤解您了,其實你是個好人……”
“好什麼好,新婚之夜還找別的人鬼混,有什麼好的!你這話就違心了。”
“那……那是爺您一時糊塗,我們也說過好幾次這件事,估著您本來是打算親了之後就再不來了的,可新婚那晚,你進房,奴婢把您趕了出去,所以您纔去找海棠那賤人的,要是當時我們不做得那麼絕,您多半不會去的,而且從那以後,您再沒做過以前那些齷齪的事,肯定是你已經打算親之後真心改過,可我們卻不依不饒的……”
外間夏儀哼了一聲:“飛燕,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飛燕吐了吐舌頭,趕閉。
孟天楚心想,原來那晚上那孟爺先被們兩人趕出來過一次,難怪氣不過跑去找丫鬟海棠。飛燕他們以爲那孟爺真心改過了,卻不知道是被樑換柱的結果,便打蛇順竿上,低聲說道:“既然你們知道冤枉了我,怎麼你們還是要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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