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心想現在時間正早,尋找出山路徑要,至於其他的事,就暫且先放在一邊了。出不了山,一切都是白談。
他被夏侯桃手下的戰士打昏後扔到深山裡來的,因此不知此刻在國都城的哪個方向,於是找了樹枝,隨手拋出,見樹枝落地後細的一端指向西北方向,就向西北方向走去。途中想到夏侯桃對待自己的惡毒手段,邊走邊罵,直到口乾舌燥,這才罷休。
他急於走出山區,腳步飛快,整整兩個多時辰居然沒有到毫疲累,反而覺得越來越輕快敏捷。原來他在奔走中流轉加快,氣息運行急促,玄龍傳他的神晶此應,便如春繭吐一般釋放出一縷九天聖氣,雖然這縷聖氣非常微弱,但卻給歐七帶去了非同尋常的助力,使得他長時間不疲不飢。
眼見地勢漸漸趨於緩平,已有到了山區邊緣的跡象,不多時眼前出現一條窄窄的山道,山道上雜草極,一看便知常有行人由此經過。歐七心中大喜,心想順著這山道一直前行,用不了多肯定就能回到國都城。
在山道間走了不到一里遠,忽然間從兩側的山石後竄出幾名材魁偉的漢子攔在前面,個個持刀攜劍,神猙獰,爲首一人見歐七上一不掛,怔了怔,還是慣例的抖了抖手中的寬厚大刀,喝道:“呔!此山是爺開,此樹是爺栽,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遇上搶劫的了!”歐七聽到劫匪們最常用的“專業語”,心中不由一,連呼倒黴,苦著臉道:“各位大爺,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多可憐,連上的服都被人剝了,何來錢財可留?大爺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男見男喜,妞見妞,還高擡貴手放我過去吧。”
爲首的持刀漢子了角的雜長須,呼呼哈哈一陣大笑,用刀背將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碎,道:“劫匪也有劫匪的規矩,那就是每次行不能落空,你既然沒錢財可留,那就留下小命吧。”
歐七打了個哆嗦,暗罵道:“留命?留你個熊啊!老子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你們,逃走總行吧。就不信你們會爲了一個無分文的人窮追不捨!”
他想到這裡掉頭就跑,沒想到後的退路不知何時也被幾名漢子堵住。
“小渾蛋,還想跑?嘿嘿,你跑不掉的。老三,你過去一拳了他的腦袋!”持刀漢子冷笑道。
他側一名壯漢子領命,獰笑著一步步到歐七前,有著幾道刀疤的臉孔讓人不寒而慄。
歐七又驚又懼,眼見那壯漢子越走越近,握起拳頭虛空揮舞了幾下,道:“你……你再上前一步,我這拳頭打出去,保管打得你連骨頭都不剩!”
他話聲一落,立即惹來前後衆劫匪嘲諷似的笑笑,一個個彷彿把他看了只待宰的羔羊,那壯漢子更是拳頭握的啪啪作響,不屑的看著歐七,腳下不停向前移,笑道:“小子,咱們就試試看,到底是你的拳頭能打得我連骨頭都不剩,還是我的拳頭可以擊你的腦袋。”
“***,對方人多勢衆,看來不拼命連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了!”歐七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念頭,待那壯漢子把話說完,他掄起拳頭衝了上去,拳打腳踢之餘,口中不住的“啊啊”大,爲自己壯著聲勢。
這些漢子雖然爲劫匪,卻都有著普通戰士的實力,尤其是壯漢子的實力更達到了初級戰士的水平,他們因爲私自學的人族聖氣武技,沒有進過聖武學院,因此沒能取得國家承認的戰士份,後來結夥跑到山裡當起了劫匪,殺了不無辜的過往路人。
歐七雖然進了聖武學院,但只學過半個月的理論知識,其他什麼也不懂,因此他毫無章法的打法在那壯漢子眼裡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
輕鬆躲開歐七的拳之後,壯漢子角掛起一殘酷的笑,看準了他的腦袋,鐵砣般的右拳狠狠砸了出去。
帶著拳風的鐵拳泛出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綠芒,結結實實砸在歐七腦袋上。
和其餘劫匪想象中的一樣,在慘呼聲中,歐七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背部狠狠撞擊在旁側的山壁之上,然後跌落在地。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歐七的腦袋不但沒有被“打”,整個人也似乎一點事沒有,他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了自己腦袋上的被打部位,一臉驚魂未定的神。
慘呼聲還在持續著,衆劫匪這才駭然驚覺發出慘呼的並不是歐七,還是那名擊打歐七腦袋的同伴。
壯漢子的右臂下垂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顯然痛苦異常。
“怎麼了老三?”爲首的持刀漢子見況不對,上前問道。
壯漢子哀聲著,帶著哭腔道:“那小子的腦袋像……像鐵塊一樣,我的拳骨……拳骨已經完全碎裂了……天啊,我完了!”對於一名擅長以拳頭攻擊的初級戰士來說,廢掉了一隻拳頭,也就等於廢掉了自大半的實力。
能夠抵擋擁有二層聖氣的初級戰士一拳而毫無事,至無限聖氣要修煉到三層以上方可,而眼前這年似乎不到二十歲的年齡,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界?而且看他的樣子,本就是個狗屁不通的小子啊!
衆劫匪看了壯漢子痛苦難當的模樣,又扭頭看向歐七,都是一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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