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悅當然聽出來了,臉有些難看,可也只得順著溫荔的話點頭:“對不起啊師姐,我確實忘記戴形眼鏡了,剛剛沒看見你。”
溫荔十分大度地擺手:“沒事啦,你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那才應該去報個禮儀班上課。”
李總沒聽出來,還樂呵呵地說:“你們師姐妹關系不錯啊,等上了節目說不定這師姐妹又能吸一波。”
張楚瑞勾了勾角,淡淡說:“要是近視就把這兩個月的通告撤了,去做個手,免得哪天連看到我都不知道打招呼。”
許星悅正當紅,撤兩個月的通告,得賺多錢。
趕小聲說:“對不起,我下次一定記得戴形。”
敲打完,張楚瑞嗯了聲:“不耽誤時間了,李總之后還有事,開會吧。”
開會的容主要還是圍繞不久后即將錄制的男版選秀,邀請溫荔作為首席團見證參加錄制,而許星悅則是以去年選秀第一名,加見證導師團,和溫荔一塊兒參加這檔綜藝。
上一季版選秀熱度很高,所以這一季男版選秀,主辦方想搞出點創意,目前只公布了導師團陣容,對外界保了首席見證的人選,包括選手,相關的工作人員全都簽了保協議,確保營銷號收不到一點風聲,宣海報上只用剪影圖像,把驚喜留到節目錄制當天,然后再買營銷料,這樣第一期的點擊率就有了保障。
每個導師都要在第一期準備自己的solo秀,為了凸顯導師實力,導師舞臺都是全開麥,許星悅為此天天在跑步機上練嗓子,可節目策劃卻明顯是高留給了溫荔。
忍不住問:“那溫師姐也要準備舞臺嗎?”
李總笑著說:“當然不用。”
只需要去刷個臉就行了。
資本很明白,溫荔的國民度已經完全不需要用solo舞臺來吸,相反還能吸引到不對選秀無的路人來看。
溫荔在心里慶幸自己不用去練習室遭罪,但本著拿錢做事的敬業神,還是說:“如果節目有要求的話——”
李總:“業有專攻,我們知道溫老師是演員出,對唱跳肯定不太擅長,不會勉強溫老師的,放心吧。”
溫荔看了眼張楚瑞。
老板沒跟他們說,演戲之前去海外做過練習生嗎?
不用準備那當然最好,溫荔樂得輕松。
會開得很快,雙方怎麼合作都在合同里寫得清清楚楚,今天主要也就是對對細節,李總離開后不久,溫荔也打算走。
文文幫約了下午去C牌SKP店試高定,禮服已經從法國空運過來,之后會穿去參加時刊慈善盛典。
許星悅本來走在后面,突然住。
溫荔回過頭,聲音帶笑:“找我推薦形眼鏡品牌?”
許星悅表僵了幾秒,突然親昵地搭上溫荔的胳膊,一臉的樂于助人:“不是這個啦。師姐,你不會唱跳,如果錄節目的時候有什麼專業方面的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絕對不會讓師姐被鉆到空子說不會唱跳還來當見證的。”
“……”
的百度百科上那行“曾在海外娛樂公司進行過為期一年的訓練”科普是不是被刪掉了?
溫荔剛想說什麼,辦公室里還在檢查合同細節的張總出聲:“溫荔你先回來,我有點事跟你說。”
沒再搭理許星悅,重新返回會議室。
沒了別人,整個人放松了不,坐到張楚瑞旁邊,撐著下問,語氣懶洋洋的:“什麼事啊?”
張楚瑞說:“你剛當著李總的面兒涵許星悅是要干什麼?最近很風迅那邊捧,是不是嫌自己資源太好想拋點出去?”
溫荔切了聲:“那你剛剛還幫我說話干什麼?”
張楚瑞虛偽地拖長語氣:“你是我最大的搖錢樹,我總不能為了得罪你。”
溫荔又切了聲,這回明顯不再是不服氣的語氣,帶了點不明顯的得意。
張楚瑞早習慣了溫荔這副死鴨子的樣子,說起正事:“別切了,你老公最近有空嗎?你跟他說說,要是他愿意去當一期飛行嘉賓那就更好了,他路人盤比你大,不說整個節目,那一期有他肯定能出圈,正好也聯下你們接的那個夫妻綜藝。”
這幫資本就離譜,這是選秀還是比誰咖位大呢。
溫荔不太樂意,委婉地說:“那直接去找他經紀人談就好了吧。”
“他經紀人說自己做不了主。”
“那就直接去找他們公司柏總啊。”
“不去。”張楚瑞皺眉,立刻拒絕,“他老婆就在我面前,我何必大費周章還去求別人。”
協議上的老婆,還不如別人呢。
溫荔抿:“我說了他也不一定會來。”
夫妻綜藝都開錄了,其他夫妻嘉賓都是一起在家錄,就和宋硯分隔兩地,還難為攝像組分兩隊分別給他們拍。
張楚瑞很有效率地說:“那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要是他不樂意我再跟他說。”
“……”
“怎麼還不打?”
敢跟經紀人杠,但不能跟老板杠。
溫荔只好掏出手機給宋硯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接得快,清沉的嗓音傳過來:“喂。”
“你回來沒有?”
“還沒有,怎麼了?”
溫荔語氣平平:“哦,那你能不能快點回來?”
那邊沉默了幾秒,語氣舒展:“好像不太行,你想我回來?”
“你想多了。”立刻看向張楚瑞,故意大聲說:“張總,聽見了吧,我說也沒用,你自己跟他說吧。”
做生意要是像這樣這麼輕易就放棄,那生意也不用談了直接宣布破產好了。
張楚瑞覺得溫荔這人真是沒有事業心,說:“那你跟他撒個啊。”
怎麼的撒人最好命嗎?
溫荔一臉抗拒,眼里寫著“老娘可不是那種小嗲,我高貴我冷艷我是王大人”。
怕老板意會不到的眼神潛臺詞,溫荔氣回絕:“要撒你撒,我不撒。”
張楚瑞無語至極:“……他又不是我老公我跟他撒個什麼勁兒?”
誰知手機那頭的宋硯聽到這段對話,突然開口:“溫老師。”
溫荔態度不太好:“干嘛?不回就算了,掛了。”
聲音隔著通訊設備傳過去,的嗓音其實是妹聲兒,清甜生脆,但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別扭得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哼哼唧唧的樣子比小嗲還黏糊。
宋硯笑了幾聲,淡淡說:“跟我撒個,我就回來。”
“?”
這麼簡單,一定有謀,這個必不能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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