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薇見月瑤在山上大半天了也沒個聲響,有些擔心,所以不顧月瑤之前的吩咐上去了。
一上山坡,就看到了山坡上多了一個男人。向薇是見過周樹的,只是此時周樹的容貌跟之前並不一樣。向薇警惕地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
月瑤並沒有瞞,說道:“他是周樹。”
向薇面大變,好似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劍。月瑤按住向薇的手說道:“你下去。”
向薇以爲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看著月瑤。
月瑤沉著臉說道:“你下去,就在下面守著。”周樹的武功很高,向薇未必是對手。
向薇本來不願意,可是突然腦子一轉,點頭答應了,如今周樹孤一人,下去讓衆人做好準備,一定能將周樹抓獲的,不過臨下去之前,向薇還惡狠狠地向了周樹。
月瑤對周樹太瞭解了,哪怕周樹再深意重的模樣,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博。“你有什麼後手?”周樹明知道邊護衛那麼多,也不帶一個保鏢就來見,若是沒有底牌絕對不可能的。
周樹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告訴月瑤他的底牌是什麼:“這個人你不需要知道。”
月瑤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周樹深深地看了月瑤一眼,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真的只是想見你一面,我無意打擾你的生活,只是想解了那個夢。”
月瑤的手掌到現在還疼著呢:“現在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還想怎麼樣?”
周樹問了月瑤道:“你對安之琛就這麼死心塌地嗎?”上輩子他求而不得的東西安之琛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周樹心有不甘。
月瑤只一句話回答周樹:“他是我丈夫,是跟我生同裘,死同槨的人。”沒有什麼出盟海誓,也沒有什麼甜言語,但是這句話,卻表了月瑤的決心。
周樹聽到這話面有些扭曲,上輩子他也想等他死了跟月瑤合葬,可是等他到京城,李國荇已經收了月瑤的憾,還說通了連家本家的人,將月瑤葬在了連棟博夫婦的墳墓旁邊,讓他的願了空。
月瑤突然放緩了態度,言語之間還有一的哀求:“周樹,我現在過得很好,請你不要再來打憂我的生活,行不行?我已經被你毀了一次,難道你還想再毀我一次嗎?”
月瑤給周樹的覺一直都很強勢,這一下突然將姿態放低,反而讓周樹有一瞬間的不適應:“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月瑤一點都不遲疑地說道:“對,這就是我想要的,周樹,我想要的一直都不多,我只想過著安安穩穩的生活,如今我有我的丈夫,有可人的兒,有懂事聽話的兒子,還有自己的繪畫事業,就算真的現在死了,我也沒有憾了。”
周樹忍不住說道:“爲什麼?門第的差距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只要月瑤願意拋開門第的偏見,拋開其他的東西,他們也可以過得很幸福,可是這一切,卻被月瑤自己撕毀了。
月瑤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裡有種悲涼:“你心裡明明很清楚,我跟你之間本就沒可能,若不是你用下作的手段,我們不可能有集的。”正常的況下,一個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會跟一個有妻有子的商戶有牽連,一開始就是錯的,自然也只有以悲劇收場。
周樹沒有說話,份與年齡的差距,是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無法越的鴻,周樹喃喃地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遇見你?”上輩子費盡心思用盡計謀得到了月瑤,可也只是過了兩年多的幸福時,然後就是無休止的折磨。
月瑤在知道他的份以後就厭惡他,他花費那麼多心力讓月瑤終於綻放了笑,就在他知道月瑤懷了他的孩子幸福滿滿的時候,月瑤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不僅孩子沒了,月瑤自己也不想活了,一次一次想自我了結。
每一次月瑤自殺,他也都跟死過一次似的,可他就是捨不得放手,哪怕看著月瑤可木偶一般的活著他仍然捨不得放手,一直到後來月瑤選擇地失憶,他才強迫自己放手。
周樹真覺得老天在折磨人,要不然爲什麼要讓他兩輩子遇見月瑤,爲什麼要讓他看了魔似地上這個人,又爲什麼要讓他兩輩子都活在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月瑤也覺得老天太折騰人了:“我也不想遇見你。”那些年努力地避,可就是避不開。
周樹正想開口,就覺到有危險,長年在刀尖行走的生活讓他對危險有了非常敏銳的知,周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一下躍離了原來站立的地方,而就在周樹離開原地幾秒以後,周樹站立的地方進了三支長箭。
周樹站到另外一個地方,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眼中有著驚訝:“你不是在天牢嗎?”在天牢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裡怎麼看怎麼詭異。
月瑤見到安之琛,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
安之琛朝著月瑤道:“你趕下去。”說完這句話手中的弓又拉開了,三支箭立即朝著周樹去。
周樹的手自然是沒有的說,很快又避過去了,周樹再站立之時,著安之琛說道:“你這樣做,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就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月瑤沒有開口,一切由安之琛做決定,夫妻這麼多年,月瑤知道安之琛是一個非常面子的男人,現在周樹提出挑釁若是開口拒絕,安之琛肯定會認爲心裡周樹比他這個丈夫強了,當然,若是安之琛自己拒絕那又另當別論。
安之琛並沒有接話,手中的箭又接著朝周樹過去,不過等三支箭再次到地上,安之琛放下手中的弓箭,說道:“今天,你一定要死。”周樹搶了他妻子,雖然沒功,但這奪妻之恨也是不共戴天。
向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月瑤邊,問道:“伯爺不是在天牢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月瑤打死也不說這事是謀劃的,只說道:“我也不清楚,待會你去問他好了。”
向薇哪裡敢問安之琛,安之琛對意見大著呢:“不管伯爺是怎麼出來的,只要人沒事就好。”
場中央的兩個男人打得驚心魄,你來我往,兩人出的招都是殺招,可惜,兩人武功好像不相上下,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向薇張了張,也沒想到周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安之琛既然能當上西北的大將軍,武功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卻沒想到周樹竟然能跟安之琛拼的勢均力敵。
月瑤並不意外:“他要是不會武功,如何能管住手下那一羣如狼似虎的屬下,而且還能落草爲寇。”海盜也就是寇了。
向薇見月瑤神非常平靜,忍不住問道:“你不擔心伯爺有命危險嗎?”
月瑤只說道:“我相信和悅。”安之琛又不是二的頭小子,還會逞強,若是打不過,安之琛自然會自己想法子理。
向薇看著安之琛堪堪地避過周樹的那一劍,說道:“不,我得上去幫忙。”
月瑤將向薇托住,說道:“不要搗。”若是要幫忙還要等到現在,剛纔就該去幫忙了。
兩刻鐘,兩個男人上都掛了彩,打了這麼長時間安之琛明白他是贏不了周樹,當然周樹也贏不了他,再打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安之琛既然能當一軍駐帥,自然不會是隻會逞強的個人英雄主義者,他握著手裡的刀道:“來人。”
安之琛的話一落,下面很快響起一陣腳步聲,眨眼,就上來二十多個手裡拿著弓箭的士兵,衆人一起朝著周樹,只要安之琛一聲令下,這些弓箭都會朝著周樹去。
周樹嘲笑道:“你就這點出息?自己打不過就人來幫忙?”
此時月瑤已經走到安之琛的旁,看著安之琛上流了,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都沒帶傷藥,這可怎麼辦?”
安之琛卻是呵斥了月瑤道:“不是讓你下去嗎?這裡這麼危險你在這裡做什麼?”剛纔顧著要殺周樹,現在才發現月瑤沒聽他的話,還忤在這裡呢!
月瑤纔不會跟安之琛爭論,只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個字就讓安之琛啞火了:“我不放心。”與其在下面等,還不若自己在現場看著呢!
周樹看著月瑤的神,又是一陣恍惚,他記得月瑤以前是見就暈的,而現在卻是看著鮮直流而面不改。
月瑤看著安之琛上的傷,沒好氣地說道:“剛纔你會讓士兵都上來,做什麼要跟他打,你是嫌自己上傷不夠多是嗎?”
看著周樹那張難看的臉,安之琛冷哼道:“周樹,你若是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個全。”
月瑤卻覺得,事不會這麼快完結,周樹是一個不會打沒把握仗的人,只是現在是男人的主場,只小心地給安之琛包紮傷口,並沒有開口說話。
PS:本想將打鬥戲寫得驚心魄的,無奈六月對打鬥不擅長,只好簡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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