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想起自己著急上火,月瑤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明珠不滿地嘀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爲外面說的是我呢?真是的。”說完以後,明珠突然問道:“夫君,你說月瑤是不是知道是有人在搗鬼呀?”
牛暉搖頭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月瑤雖然借住在他家,但是他跟月瑤見面的次數屈手可數,如何能知道月瑤的想法。
明珠越想越覺得月瑤怕是心中有數:“夫君,你覺得月瑤的主意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什麼紕的?”
牛暉還真給了一個建議:“到時候,讓那個替帶著那幅畫去尋芳閣,當著所有人的面毀了那幅畫。”
明珠不明白爲什麼要毀了那幅畫。
牛暉解釋一通。簡單來說,毀了那幅畫比留著那幅畫的效果要好。想想,衆人先是讚歎著那幅畫好,再當著他們的面將畫毀了,真正畫的人心裡肯定很不好,自然而然會埋怨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當然,這麼做也是表明月瑤的態度。
明珠有些捨不得,輕聲說道:“夫君,那副畫真的畫得很好,我都很喜歡呢!毀了,太可惜了。”
牛暉沒見過那幅畫,這會聽了明珠的話,他就更不會去看那幅畫了:“畫好,效果才更好。”跟月瑤的名聲比起來,一幅畫算什麼。月瑤現在還年輕,將來肯定能畫更好的畫出來。
明珠聽了這話,再沒有遲疑:“嗯,我明天就跟月瑤說去。”
牛暉看著明珠神懨懨的,笑著說道:“你也別擔心,等回到京城,一切都會好的。”
明珠說道:“咳,早知道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當日就該勸住月瑤,讓不要開那破畫展了。”雖然說那些畫賣了不的錢,但是們家又不缺這點錢,憑白惹來這麼大一個麻煩。
牛暉故意笑著說道:“二妹不是說等回京以後,會在京城舉辦畫展嗎?要不,你去勸說讓打消了這個念頭好了。”
明珠卻沒應了這話:“我纔不呢?在這裡,這些混蛋也就仗著是地頭蛇,我們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地給月瑤潑髒水。若是到了京城,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
牛暉認同明珠這話,月瑤這些年在京城闖出那麼大的名頭還沒外面人的干擾,一直都順順利利,其實主要歸功於端王。端王早先就表明他很欣賞月瑤的才華,還特意放出了話。若是有人對月瑤不利,豈不是得罪了端王。當然,還有靖寧候府。等月瑤回了京城,有端王這個保護傘,也沒人敢不長眼去污衊月瑤。
明珠又很擔心地說道:“你說,要是表弟相信了這個傳聞,那該怎麼辦呀?”
牛暉覺得明珠瞎擔心:“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他都知道月瑤不會做這麼離譜的事,安之琛更不會相信外面那些傳聞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珠就過來尋月瑤,將牛暉的建議說了一下,至於外面的人故意污衊月瑤的事,明珠沒說。有些事不說爲好,說多了也只是添堵,沒任何的益。
月瑤覺得牛暉的建議很好:“毀了也好。”這幅畫雖然很好,但跟的聲譽比起來,
明珠覺得很可惜,拉著月瑤又進了畫室,看著那幅畫,微微嘆了一口氣:“花費了你那麼多的心,毀了真可惜。”
向薇冷笑一聲:“這畫肯定是不能留。”就算沒有牛暉的建議,也沒打算讓月瑤留下這幅畫,想到香茹的故裝可憐的模樣以及說的事,還想借這幅畫揚名,做夢去吧!
明珠不認同向薇的話:“人是不好,但是東西很無辜。”
月瑤卻覺得兩個人跑偏題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一下說一下正事的好呢!”已經決定毀了這畫,說再多也是枉然。
明珠對這個已經有了打算:“五日以後夫君他卸任知府的差事,再過三日後接任按察使的職務。夫君的意思,就定在中間的三日。月瑤,你覺得呢?”升職了,宴客名正言順。不過這次宴客,不僅僅是宴請客,還會宴請男客。
月瑤沒有意見:“幾日之,就能找到一個好的替嗎?”其他都好辦,這個替是最難找的。
明珠笑著說道:“夫君說,向薇最好還是不要出面,這件事由他來理。”明珠也覺得,外面的事還是給男人理爲好。
向薇不敢再有異議了。
月瑤卻有些疚,這次真是麻煩了牛暉。
明珠樂呵呵地說道:“你要真的愧疚呀!就將那副《荷園》送給他了,他可是非常喜歡呢!”
月瑤點頭道:“等我用完以後,就送給他。”
明珠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月瑤竟然答應了,這可是難得得福利呀。明珠高興地說道:“,,夫君知道了,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牛暉數次在明珠這裡唸叨著呢!
牛暉按照月瑤所畫的模樣,五日之就給找著了一個替,速度非常的快。
月瑤聽到吃了一驚。
明珠讓向薇過去看了這個人,然後讓向薇將當時發生的事告訴了這個人,讓這個人到時候不要出馬腳。
到了下午,向薇纔回來,尋了明珠問道:“牛暉從哪裡尋了這麼一個人來呀?”簡直達到以假真的地步。
明珠當下給向薇甩了臉了:“牛暉是你的嗎?老爺。”明珠再不慣著向薇這病了。
向薇角了又,不過要讓他老爺,門多沒有。
明珠又忍不住狠狠地訓斥了向薇一頓,然後月瑤也沒逃過,兩人都被明珠訓得不敢反駁。
月瑤等明珠消氣以後,問道:“尋芳閣那是不是要安排人進去?”單就讓這個替加上之前的侍衛,月瑤覺得不妥當。
明珠那就是個甩手掌櫃:“甭管了,他會弄妥當的。”男主外,主,外面的事明珠向來是不管的,全都一腦地推給牛暉。
向薇嘀咕著道:“不能什麼事都給他!”向薇習慣了什麼事都由自己去置,這種置事外的覺,非常糟糕。
明珠狠狠瞪了向薇一眼,就覺得這次的事向薇是罪魁禍首。當日讓這香茹來府邸裡跳舞,可也是向薇的意見呢,所以說,月瑤是給向薇帶壞的:“不給他,難道還給你?你是不是想再去青樓觀賞觀賞呢?”
向薇不敢再說話了,把柄被人抓在手上,這覺也很糟糕呢!咳,向薇忍不住嘆氣,真是一著不慎,如今說話都不能理直氣壯了。
月瑤倒是很相信牛暉:“既然姐夫說這事他來安排,那他一定會理妥當的。我們只好好好在家裡招待客人就好。”
明珠笑著點頭:“就該這樣。現在表弟不在京城,很多事難免要你出面,等表弟回來了,外面的事都讓他去理。”
月瑤笑著點了頭。
這日是牛府大宴賓客的日子。
月瑤用過早膳帶著向薇與谷幽還有谷蘭去了正房尋了明珠。這次況特殊,所以穿著打扮也很慎重。
明珠從屋子裡出來,看著月瑤,好半天沒眨眼。
月瑤淺笑道:“怎麼了?裳有什麼不妥當嗎?”這裳,可是心挑選出來的。
明珠故意裝不高興地說道:“咳,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再這麼穿了,我怕看多,再沒了自信心了。”
月瑤穿著一水藍的素長,如墨的長髮用一藕荷的緞帶輕輕挽起,頭上斜一隻玉質尾蘭花簪。除非之外,上再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這略顯簡單的穿著反而越發襯托出月瑤清雅絕倫的氣質。
月瑤抿一笑。
正在這個時候,牛暉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正好看著 笑容的月瑤,牛暉在這一瞬間呆滯了。不過牛暉定力比明珠好,眨眼功夫就恢復了得的笑容:“明珠,二妹,我去前院了。”
明珠見牛暉這樣,倒也不吃醋,笑著點頭道:“那你忙去吧!”剛纔自己看月瑤都看呆了,哪裡能怪罪牛暉呢!套用月瑤的話說,好的東西,大家都喜歡。嗯,這樣想好像不對,怎麼能將月瑤比喻一件東西呢!
月瑤哪裡知道明珠自己打了一肚子的司:“客人快過來了,我們出去吧!”
明珠再將月瑤從頭看到尾,忍不住嘀咕著說道:“不,我得換裳,要不然跟你站在一起,我就活一暴發戶了。”不管怎麼裝扮,明珠都覺得自己呆會站在月瑤邊都會爲月瑤的陪襯。
月瑤見明珠換了三四裳都不滿意:“要不,我去換裳?”
明珠擺擺手說道:“算了,這次就給你當陪襯吧!下次可再不許這樣了,嚴重打擊我的自信心。”跟其他同年齡段的人相比,明珠覺得保養得還是非常好的。可跟月瑤一比,立即了渣。
明珠隨意換了一裳,與月瑤一起出去,邊走邊嘀咕著說道:“這次我犧牲大了,等回了京城,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月瑤笑著應了。
接了牛府的帖子的人家,除非真有走不開的事,要不然一定會來的,隨著衆人的到來,場面也越來越熱鬧了。
過來道賀的衆位夫人,饒是見過月瑤的也給驚住了。想著外面的傳聞,再看站在面前的真人,衆人心裡頭都浮現出疑雲。
月瑤上次過來陪客,給人覺就是高高在上,讓衆人敬而遠之,所如今月瑤這幅模樣,更沒人願意與一起了。誰在邊那就等於是給當陪襯。陪襯還不要,最糟糕的是被襯爲庸脂俗了。
明珠對此也很無奈。
倒是上次贊同月瑤請人跳舞的雲夫人主與月瑤說話了:“連夫人,外面的那些傳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那些人呀,就是想將你藉助你揚名,然後好撈錢。”雲夫人見過月瑤,就月瑤這清高自傲的模樣,會與一個青樓花魁相談甚歡,聽著都覺得好笑。
月瑤淡笑道:“多謝雲夫人關心,其實我也沒在意。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不遭人妒的是庸才。那些人,以爲用這些下作的手段污衊我,就能打垮我,也太小看我了。”
明珠眉頭抖落了一下,原來月瑤早就知道了。
雲夫人詫異了:“夫人你的意思,這是故意有人往你上潑髒水?我還以爲只是尋芳閣裡的人想借夫人的名上位呢!”
月瑤角出一抹蔑視:“尋芳閣,沒這麼大的膽敢污衊我。不過,們助紂爲,也當不能饒過。”
月瑤雲淡風輕的模樣,讓雲夫人心頭一滯。以爲月瑤會是一個很純良的人。雲夫人想到笑了起來,京城出來的貴婦人哪裡真能純良。
陳夫人在旁笑著說道:“一直聽聞外面的人說夫人你的畫好,可是一直都不得親眼所見,不知道今日可有此福份。”
月瑤的畫藝出衆在江南是出了名,但是在場的夫人都是隻聞其名沒見過這些畫。因爲畫展都是男人去的,子都沒去過。
明珠樂呵呵地說道:“月瑤,難得衆人都有這個興趣,讓人將你的那些幅畫拿過來,讓大家開開眼界。”這些都是明珠給安排的,並沒有告訴月瑤。
月瑤笑著吩咐了谷幽道:“將第三個箱子取過來。”第三個箱子放的都是月瑤畫的佛像跟抄寫的經書。在場的夫人對字畫未必有興趣,但是對佛像跟經書一定有興趣。
果然,這些東西一拿出來,衆人都表示出極大的興趣。當然,就算沒有興趣,也不會掃了東家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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