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看著月瑤,想起月瑤曾經想夜遊秦淮河的傳聞,忍不住眉眼一跳,不過陳夫人掃了一眼下面的人,什麼話都沒說。
坐在看臺上的人也都沒人說話,悄無聲息的,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很快,後臺響起樂聲,隨著憂的旋律響起,似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又好似在空中搖曳的落葉,又仿若是在春風中扭腰肢的花朵。
月瑤眼睛都不眨,看得如癡如醉,很顯然,今天這場舞比那日秦淮河上的要得多。
一曲跳完,香茹站起來微微了一口氣,然後,朝著衆人又行了一禮,再朝著月瑤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飄然下臺。
陳夫人終於問出口:“這到底是誰呀?”可千萬別是所想的那個人呀!
月瑤笑著道:“尋芳閣的香茹,一直都聽聞的舞跳的好,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陳夫人聽這這話,整個人都木了。
很快,在場的人都知道剛纔跳舞的是尋芳閣的花魁,頓時議論紛紛,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請青樓的花魁來表演的。
月瑤臉上仍然掛著得的笑容:“我看的舞,與的份並無關係,就好比大家喜歡看如意班的花旦唱的戲一樣。”月瑤的潛意思很清楚,戲子跟青樓子的份是一樣的 ,能請看戲子演的戲,也一樣能看青樓子跳舞。
旁邊一位穿著水紅裳的婦人問道:“我聽說要看的舞,要耗費千金。”請個戲班子也就幾百兩銀子的事,請個青樓子回跳舞卻耗費千金,實在是不劃算。
月瑤淡笑道:“我讓人告訴,若是的舞能讓我滿意,我會作一幅畫。”若是不滿意,那就不會作了。
明珠見在場的人雖然議論紛紛,倒是比想向的要好許多:“月瑤,那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月瑤點了一下頭:“我覺得的舞很,值得讓我下筆。”當然,月瑤只是答應此爲作畫,卻並沒答應將畫送給。
剛纔穿著水紅裳的婦人點頭道:“嗯,今天的舞蹈確實很,跟今天的舞比起來,家裡養的歌伎跳的舞,實在是難看,只可惜,這個香茹姑娘不好請,要不然我肯定捧場。”
月瑤笑著點頭,不過心裡有些奇怪。
明珠在旁解釋道:“月瑤,這是雲守巡的夫人,雲夫人最喜歡歌舞了。”這雲夫人在蘇州也算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了,因爲特別喜歡看歌舞表演,不過平日雲夫人也只是聽自家圈養的歌伎表演,並沒有特別出格的行爲。
有了雲夫人這番的話,月瑤的行爲也不算離經叛道了。
明珠招呼了衆人用膳,屋子裡地面上鋪著做工緻的大紅氈毯,上面織著的圖案,氈毯兩側則是左右各十八把雕花的椅子,平日這樣擺設會顯得很空闊,今日卻是熱熱鬧鬧的。
在屋子說了一小會的話,衆人就去用午膳。
明珠送走了客人,朝著月瑤道:“還別說,你這畫師的份,還真是有不的便利。”明珠看得出來,在場的夫人雖然有不的人表現得很驚呀,但卻沒有一個人用古怪的眼神看月瑤,這樣的狀況表明一點,月瑤的行爲還算在們的承範圍。
月瑤笑:“我只是請青樓的花魁過來跳舞,又不是去青樓看花魁跳舞,們有什麼好非議的。”
向薇笑著打趣道:“你曾經還想夜遊秦淮河,有這個做鋪墊,看青樓子跳舞,真不算稀罕事。”
月瑤道:“我很累,得回去休息了。”等睡完午覺,還得作畫呢!眼下還有三幅畫等著完,任務不輕。當然,相比較香茹跟明珠的兩幅畫,劉老要求的畫纔是最費神的。
明珠無奈地搖頭:“你作一天畫都沒不說累,今天什麼都沒做,怎麼就累了?”
向薇對此還是比較瞭解的:“這是心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自然就不覺到累了。
月瑤躺牀上就睡得香乎乎的。
明珠聽到月瑤睡著了,很是羨慕:“我以前也特別能睡,總覺得睡不飽,現在卻總睡不著,咳,真是老了。”
向薇說話一向都不大客氣:“你不是人老,你是心老,你要再不調整自己,再過幾年,你跟月瑤站在一起,別人肯定會意味你是月瑤的娘,而不是姐姐。”
明珠最討厭向薇這張臭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真是討厭的人。
兩人正鬥呢,牛暉的長隨過來告訴了兩個人一個消息,明珠臉頓時變得慘白,趕進了屋子,將睡得正香的月瑤搖醒:“月瑤,快醒醒,不好了,出大事了。”
月瑤的瞌睡一下沒了,睜大眼睛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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