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最近工作固定,基本就是家和排練室兩頭跑,也就沒讓助理跟著,給團隊放了個小假,出行都是自己開車。
沈雋意給小獅發了個消息讓他暫時不用來接,就顛顛兒跟著趙虞去車庫了。
趙虞的駕照是前幾年在國考的,除了考科目一的時候浪費了些時間,畢竟不管過去多年理論考試對學渣來說都是一個坎兒,后面幾科都順順當當過了。
教練還夸有當賽車手的潛質,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幫兒要的簽名照昧著良心夸的話。
為此趙虞一時心來,還買了輛模樣十分霸道據說可以拉野長跑三萬公里的越野車,雖然至今車子總共行駛了還不到一萬公里。
材高挑,尋常看上去絕對跟小這個詞扯不上關系,但往這輛越野車跟前一站,特別是坐上駕駛位后,看上去就格外小了。
沈雋意看了兩眼車頭一排霸道的大燈,嘖嘖兩聲,坐到了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這麼大的車,你開得嗎?”
趙虞說“確實開不。”偏頭涼涼瞅著他“那你還不下去推?”
沈雋意“…………”
默默閉上叭叭的小。
趙虞的車技確實不錯,穩穩當當,車開上路,初夏的夜燈火通明,開出車庫才想起自己沒戴眼鏡,喊旁邊的沈雋意“幫我拿下車盒里的眼鏡。”
沈雋意說“你近視啊?”
趙虞瞇著眼“散,開夜車得戴著。”
散對于夜晚開車的人來說是種折磨,不戴眼鏡眼前完全就是五六的一團影,連紅綠燈的秒數都很難看清。
沈雋意打開蓋子翻了兩下,找出里頭的金框眼鏡,看了眼專心致志開車的趙虞,想了想,解開安全帶俯傾了過去。
趙虞嚇了一跳,方向盤差點打“干嘛?!我自己來!”
沈雋意手按了下腦袋“別,好好看路!”
車子已經匯車流,左右都有來車,趙虞不敢分心,仔細開著車,只能任由他傾幫戴好了眼鏡。
鏡架上右耳廓時,他手指從耳垂過,還地幫把掠在耳邊的發往后別了別。
這樣的角度和距離,幾乎就是擁抱的姿勢。
等他坐回去時,趙虞飛快把車窗打開了。夜風呼呼吹進來,沈雋意系好安全帶“干嘛開窗啊?”
趙虞還沒說話,他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是想跟我一起上熱搜吧?”
趙虞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車窗關上了,“你閉!別影響我開車!”
沈雋意撇了下,轉頭看向窗外夜景。窗外霓虹爛漫,車窗上卻倒映出開車的側影。
似乎不管男,專注開車時都會顯得特別帥氣。戴上金邊眼鏡的趙虞氣質跟往常不太一樣,有種屬于知的高級魅力。
一個人的怎麼能如此多變呢?
像野玫瑰,像夜薔薇,又像此時優雅的郁金香。
沈雋意盯著車窗倒影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看真人。
趙虞雖然專心致志開著車,但余還是能察覺他的注視,側頭瞟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沈雋意說“看你好看。”
趙虞以為他狗里吐不出象牙,都做好回懟的準備了,結果人突然開始夸,給夸了個措手不及。
還沒反應過來,沈雋意嘆了聲氣又說“我們小虞啊,現在真是越長越好看了。”
趙虞真是皮疙瘩都起來了,“閉!”
沈雋意笑嘻嘻問“怎麼?害啦?”
趙虞轉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上社會新聞就給我閉!”
平時這段路趙虞都是一邊嗨歌一邊開回去的,現在副駕駛多了個噪音喇叭,叭叭叭說了一路,趙虞覺開的路程都比平時長了很多。
這是沈雋意繼上次喝醉酒后第二次來家。
明明才是第二次來,卻一副是自己家的隨便,門路拉開鞋柜換了鞋,大剌剌往沙發一躺,拿起遙控按開了電視。
電視臺剛好停在音樂頻道,正播放趙虞去年一場商演。
沈雋意回頭問“你在家都看自己的節目啊?”
趙虞面無表“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臺推下去,明天我們一起上熱搜。”
沈雋意抿住,手在邊做了一個拉鏈的作,默默看電視去了。
趙虞冷哼一聲,回屋換了服,洗完手后才拉開冰箱拿出了一袋速凍餃子走進廚房。現煮餃子也就十來分鐘的事,只給自己煮了一份青菜,端著碗出來的時候沈雋意正站在客廳角落逗養的魚。
他回頭說“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注意你也養了魚。”
趙虞想起他總是養死的魚,把碗放在餐桌上吐槽“也字過分了,你那不養,送魚上死路。”
沈雋意撇了下。
趙虞解下圍搭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好了,來吃吧。”
餐廳橘黃的在大理石桌面投下暖調的。沈雋意洗好手在對面坐下來,看看碗里寡淡無味的青菜,再看看自己碗里香味俱全的餃子,把碗往前推推“你吃兩個。”
趙虞堅決拒絕“不要!這麼晚,我吃碗青菜已經覺很罪惡了。”
沈雋意用勺子舀了個餃子遞過去“一個。”
趙虞用雙手死死捂住碗“不要不要不要!不吃!”
沈雋意一起,手臂往前一遞,他長手長,直接給塞里了。
直到餃子口,趙虞都還懵著。沈雋意這才咧一笑,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練了一天晚飯都沒吃,吃那個怎麼行。你們這些明星,為了材命都不要的。”
他拌了下碗里的水餃,抬頭見趙虞一不盯著他,一臉懷疑道“怎麼這個表?難道你給我放了什麼黑暗料理?”
趙虞包著那口餃子,有點麻木地說“不需要我給你換個勺子嗎?”
沈雋意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手上的勺子一眼,“你介意啊?”他把勺子擱一邊,拿起旁邊的筷子“以前我們不是啃過一冰棒嘛,我還以為你不介意呢,那我用筷子吃也行。”
盡管已經過去幾十年,可他一提,那個烈日炎炎蟬鳴不止的盛夏又在記憶中清晰起來。
那個時候,最開心的事就是跟他一起去小賣部挑冰吧。
趙虞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煩。
明明已經放棄了。
暖調的燈映在他熠熠生輝的眼眸里,他敲敲筷子,“沒毒哈?那我開了。”
速凍餃子再好,也比不過自己家包的餃子好吃。可低頭時,他卻聞到了闊別已久的香味。
是老家鄰居張姨自制的麻油。
他不太能吃辣的食,但卻格外偏麻味,最的就是張姨家自制的麻油,是他們當地一絕。小時候不管吃什麼他都往里加麻油,特別是面和餃子,加上幾大勺,直到麻油布滿了湯面,是聞著都覺得麻舌頭。
還在世時,經常幾瓶幾瓶地往北京寄。
可他行程太忙,很在家吃飯,外出工作時總不能隨攜帶一瓶麻油,只有每次回杭州,才能過一次癮。
后來過世,再也沒有人知道他這個嗜好,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過這樣的味道。
聽說張姨家也不再賣麻油了,除了親人,記憶中的好也會一點一點消逝離開。他其實早就明白并接了這樣的事實。
碗里的麻油明顯超過了正常的量,幾乎將每一個餃子都裹滿了。
沈雋意抬頭看向對面的孩。
穿著家居服,長發還是高高扎著,但發頂散,出只有在家時散漫的隨意。碗里的青菜看上去一點食都沒有,可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見他盯著自己,有些別扭地側了下頭,又兇說“再不吃就坨了!”
沈雋意莫名奇妙笑起來“你家麻油不要錢啊?加這麼多。”
趙虞往他碗里瞄了一眼,疑問“你不喜歡吃?”
記得他很喜歡啊。小時候還鼓自己也吃,結果麻得差點咬斷舌頭。
沈雋意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這件事,眼里笑意更盛,低下頭時,很輕地說了句“喜歡。”
他吃完了一整碗餃子,連湯都沒剩一口。
趙虞咋舌“這麼啊?吃飽了嗎?沒飽我再給你煮一碗。”
沈雋意滿足地拍拍小腹“留著下次吧。”
小獅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驚恐地說“哥,你今晚不會是打算在小虞家過夜吧?我啥時候來接你啊?!”
為一個虞人,他真實很驚恐了。
好在沈雋意沒有做出讓他喪失理智的事,讓他現在開車過來。
小獅松了口氣并開心地說“我已經在小虞家車庫等了半小時了,哥你快下來吧!戴好帽子口罩別被人拍了哈!”
沈雋意遲早開除這個吃里外的腦殘!
劇組臨近殺青,要補拍很多鏡頭,后面就不太好請假了。最后一天兩人確定了舞蹈部分,又過了一遍三首聯排,確定無誤,沈雋意就繼續回劇組拍戲了。
這部戲拍攝周期比之前的都要長,歷史劇注重細節,制片方一開始就是沖著中央臺去的。殺青時間大概是在六月中旬,但因為沈雋意要去當嘉賓,商量過后導演將他的戲份集中提前,六月初的時候他的戲份就全部殺青了。
而此時,網上對于兩大頂流合演唱會的議論已經甚囂塵上。
搶到票的已經滋滋地準備出發,沒搶到票的說就是進不去我也得在場館外面聽全場!
因為是趙虞的主場,搶票的大多數都還是虞人。薏仁在頂流圈混了這麼多年,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是很清楚的,搶票前說得雄心壯志,臨近開場卻在超話囑咐到場的,到時候千萬不要喧賓奪主,哥哥沒出場時別亮燈牌和紅應援棒,要尊重主場。
之前畢周還擔心磕c的人導致兩方獨唯不滿引發撕,結果自從消息公布以來,磕c的網友竟然很。
大家都覺得兩大頂流合是娛樂圈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記,是圈里程碑式的事件!是莊嚴的!肅穆的!磕c就是對這種神圣之舉的不尊重!
不過不代表沒有,其實一直有一小撮磕頂流的c黨存在,只不過這兩家戰斗力都太強,而且避險明顯沒有合!!作,他們這屬于強行磕糖,掛出來是要被萬人唾棄的,所以磕得十分克制,圈地自萌。
這闊別多年的舞臺合作,對于這群在夾中生存的c黨來說,簡直就是深淵之,寒冬之,讓他們看到了萬分之一的希。
萬眾期待中,演唱會終于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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