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樘不曾立刻離開,站在窗前看了林稟正半晌。
自從清輝把蔣勛的遭遇告訴他之后,他便命人暗中細查方荏底細,自然并非一無所獲。
似林稟正,宋邰,韓敏,以及蔣勛等人,這些孩子都是出自由儀的宦子弟,但他們的出,或者是潦倒貧寒,遭逢變故,缺乏依仗,不知應變,或者是生怯懦弱,無力反抗……
方荏作惡多年,自然知道哪一種人才是他最適合的下手對象,他所挑的,不是懾于他的威不敢吱聲,就是天長日久便適應了這種“相待”,甚至也如他一般,開始欺別人。
白樘自林稟正房中出來,本是想去看方荏的,可心中竟覺得十分不適,便轉離開。
先前太醫來查看,方荏渾上下,那些可說不可說的傷,足有十五之多,尤其是下,早就毀的看不出本來面目,可如此他竟還能活著,著實也算是奇跡。
是夜,白樘本留在刑部,可想到白日清輝也曾到場,他便破例回了白府。
不料清輝卻不在府中,竟仍是歇在蔣府。
白樘本再回刑部,怎奈白老夫人又念幾句,便只好歇在府。
如此半夜,外頭忽然有人來到,白樘心頭莫名驚,卻見來的正是巽風,面有異,對白樘道:“四爺,方才方荏跟林稟正相繼亡,已經連夜去找了嚴大人來驗尸。”
兩人回到刑部,白樘先去看過了方荏跟林稟正的尸,卻見方荏神略有些扭曲,因臉上帶傷,更不似人形。
林稟正卻神如常,若不是探著已沒了鼻息,還以為只是睡著。
白樘站了半晌,方緩步回房。
燭火搖曳,他的案上放著許多書冊,最上一本,是書吏新送來的今日來探過方荏的訪客名單。
白樘舉手翻開,一個個顯赫的頭銜跟名字躍眼簾:兵部侍郎熊文斗,駙馬都尉沈畋,太子府參事……足有十數人。
夜風自窗外輕吹進來,秋日夜深,涼風之中竟有幾許森然寒意。
白樘慢慢地將冊子合上,此刻心底忽然想起林稟正白日所說的那句話:“這多年來,到底還有多人為他所禍,又有多人變了他一樣的惡魔,誰又知道?”
死了一個方荏,但被他所害的那些人,還有多是無辜的,又有多了加害者?或許是這冊子里的每一個人,或許另有其他。
白樘垂眸,臉雖平靜,眼中卻慢慢地有火,輕輕一聲喚,門外有人進來,白樘將那記載的一張紙撕下,遞過去道:“給離火,上面每一個人,都要仔仔細細查明白,不許錯過任何一點。”
那人躬,雙手接了單子,悄無聲息退了。
此刻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白樘著眼前燭,舉手又拿了一本卷冊翻開。
嘩啦一聲,書掀風生,燈火影。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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