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蔚捧著手機在床上笑得打滾。
吳大龍哼著小曲正推門進來,就撞見差點從床上笑摔下來,沒給他嚇魂飛了,一個步子飛過去,把拎回到了床上。
“祖宗,你能不能悠著點?現在在醫院沒人管你,是不是還得公費給你配個護工日日夜夜看著你?”
陶星蔚還不要臉地點點頭,“可以考慮考慮。”
吳大龍最近實在是忙得不開,要準備冠軍隊里資格賽的事宜,又得給陶星蔚打馮琳的事屁,焦頭爛額的,今天才點空能來看。
他打量了下,說:“胖了。”
陶星蔚是屬于拳擊手中的瘦子,骨架小,發力驚人,一直都是48公斤次輕量項目的選手。
但屬于吃不胖的類型,重基本上都維持在45公斤以下,每次賽前隊里的營養師都得拼命想著給增增,才能勉強增重到48公斤,不吃對手的虧。
沒想到在醫院躺了一禮拜,輕輕松松就胖了一小圈,連氣都變得紅潤了。
吳大龍又念叨了幾句,幫隊里的人帶了點不東西給。
“小祖宗,這是阿琛從食堂里省下來的螃蟹,說你吃給你留的;這是陳黎那小子在機場給你代購的啥樹林口紅,他剛從日本打完比賽回來你就進醫院了,哦,對了還有這個你看看,是施鳴寄來讓我帶給你的。”
陶星蔚聽到施鳴的名字,怔了一下,立馬奪過了吳大龍手里遞過來的勛章——那是一枚國際拳擊協會的勛章,小小的很致,上面嵌著好多星。
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施鳴離開國隊之后,就被特邀去了國際拳協工作,現在人在國呢。說來也是因禍得福了,能去這種國際的育組織工作,多育明星退役后求都求不來的。所以說,你白打馮琳那一拳多不值當,結果就是拿了分還把自己打進醫院!你施教練他明明好著呢!”
陶星蔚笑了聲,就把那勛章先放到了邊上的屜里。
“那施教練怎麼都不聯系我,我還以為他找不到工作一個人落魄呢。”
吳大龍嘆了口氣,“施鳴那麼優秀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工作?他還年輕,就算不做教練還是可以做運員,也有很多拳擊經紀公司都地求著他去。他估計是剛到國還沒安定下來,主要還是怕會影響到你,所以才暫時不直接找你。畢竟啊你們的關系現在隊里敏的很,聯系的好。”
“切,敏個屁!”
陶星蔚就是想不明白,沒做就是沒做,沒做的事還非得因為別人避嫌了?
施鳴是曾經拳壇上的風云人,因為在一場比賽中了不可逆的重傷。家里人不允許他再當運員,覺得風險太大,于是國家隊就特許他來冠軍隊當教練,帶的就是陶星蔚。
當年他退役的時候才二十七,如今也不過三十歲,按理說還于一個拳擊運員的黃金時期,甚至是巔峰時期。
施鳴對最是狠。
訓練強度都按世界冠軍的最高標準定,要是不完施鳴連飯都不給吃,還不就讓綁著沙袋罰跑二十圈。
近年育局有意發展子拳擊這一傳統弱勢項目,一直給國隊的領導施,必須在大賽上拿下一枚金牌。
三年來,陶星蔚只有一年的春節回過家。施鳴就更夸張了,每年三百六十五天要麼是在國隊里,要麼就是在比賽場館,連朋友都沒時間談過一個。
只要陶星蔚在訓練,施鳴就絕對在旁邊盯著,一點氣的機會都不給留。
謠傳的什麼施鳴默許缺勤,還有什麼幫定大賽名額,那都是瞎扯淡!
“你呀你,我就沒見你跟誰服過。你說你還算是個姑娘家嗎,又倔又,這臭脾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陶星蔚耳邊聽到這話,頓了一下,又笑了笑。
“吳叔,你可別太早把話說實了,沒準這世上就真有讓我服的人呢?”
“得,那我就立馬撒手退休回家帶孫子去!”
秦慎休不在的這一天,陶星蔚都快站在床邊夫石了。
后來發他小號的消息他都沒再回,哪怕問假惺惺正經跟病相關的事也不回了,八是被發的那張自拍給氣著了。
切,這男人還小心眼。
晚上九點,陶星蔚病房里臨時轉進來一小子,二十出頭的樣子,好像是跟人打架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
的這位新病友長得還行,白白的,就是這麼大一男人,都完手了,還一直在床上“嗷嗷”喊痛。
吵得耳蝸子疼。
加上今天心本來就不是很好——
“別了!煩不煩!”
用力地一掀被子,側蒙著被子躺到了床上。
那男人被嚇得一懵,頓時也不喊疼了,氣都不敢大聲出。
他盯著陶星蔚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病友?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廢話!”
在被子里罵咧道。
男人輕咳了兩聲,突然覺得好像只要不喊,上其實也沒那麼疼。
于是他有了可以關注除了他疼之外的事,比如他的病友。
“病友,敢問你是哪里折了住院的?”
他覺得在問這話之前得先自我介紹,不然不太禮貌,于是又說:“哦對了,我韓黎,是華大育系讀大二的。我這啊,說來話長,是我兄弟被人綠了,我就跟我兄弟就去找那人約架,我把那人的頭給撞墻上了,結果自己踩空從樓梯上踩了下來這樣了。但是你猜,后來我兄弟是怎麼替我報仇了嗎?”
陶星蔚翻過來:“你話癆嗎?”
韓黎看到了陶星蔚的娃娃臉,怔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是話癆的哈哈哈哈哈嗝!”
“智障……”
“你呢,你還沒說你什麼名字呢?”
“陶星蔚。”
陶星蔚只顧著盯著手機等小馬甲的回信。
“喂,那你是手傷了嗎?是不是做菜剁到的?不過就你這程度,也應該也不用住院吧,是不是你們孩子就總是會氣一點哈哈哈哈哈——”
陶星蔚白了他一眼,抬起那只傷的手,恐嚇道:“打人打的,知道不?”
殺氣騰騰。
韓黎頓時慫了半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這小小個的姑娘給嚇唬到,撓撓頭,又莫名其妙哈哈大笑起來:“騙誰呢你個小姑娘,你見過真正爺們打架是什麼樣子的嗎哈哈哈哈哈哈——”
mdzz。
陶星蔚正想罵人,秦慎就回短信了。
立刻全神貫注地聚集在手機上,沒空理那個智障病友。
我男人的小馬甲:【我到醫院了。】
他白天休,值的是夜班。
陶星蔚“咻”地從床上躥了起來。
“病友,這麼晚了你還要干什麼去?”
陶星蔚在去醫生辦公室的路上遠遠遇見了秦慎,他正帶著一個實習生朝病房區走來。
氣也不,立即倚在欄桿邊做了個隨意散漫的姿勢,等到秦慎經過,一把去拽住了他的領帶,將他整個人都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道的人從遠看,還以為是秦醫生欄桿上咚的。
“秦醫生,你干嘛不回我消息?生氣啦?”
聲音怪嗔的。
嚇得邊上的實習生都往后退了一步,打算默默吃瓜,靜觀其變。
他才來這醫院一天,沒想到這里的醫患關系和諧得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秦慎上沒,抬了抬眉,淡淡地說:“白天在睡覺,沒看手機。”
醫生經常三班倒,睡覺時間往往不規律,何況秦慎這之前已經忙得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騙人噥,明明就是生氣了,還不肯承認。”
的手又在他的領帶上揪了揪,一圈一圈的,纏在自己的手背上。
陶星蔚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好像跟他離得有些太近了。
他迫于領帶的力,雙手只好環著陶星蔚的分兩邊撐在欄桿上,個頭說得有一八五,輕而易舉就能把鎖得死死的。
可是他明明有把給一秒鎖死的優勢,他偏不這樣做,這種不上不下的距離得陶星蔚更加心難耐。
“我沒什麼可生氣的。吃虧的是你。”
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
陶星蔚卻莫名咽了一口口水。
面對秦慎,的腦袋又轉不過彎來了,不服氣道:“我、我吃虧?我哪里吃虧了!”
不就發了張聊的自拍給他嗎,給喜歡的男人看,樂意!
秦慎的視線往下掃了一圈。
陶星蔚順著他的視線,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塊略顯得有些單薄的區域。
發育的確是不算好的,常年被運文給勒這樣,加上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更是顯得“空曠平坦”……
好像看見他的眼角笑了下,這種表在哪里似曾相識。
一時間想不起來。
“嗯,你不會吃虧。”
他最后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你……”
陶星蔚的耳子刷的紅了。
這時,他的手輕輕到了的手背。
陶星蔚整個人就跟通了電似得,一陣麻,手任由他的控制,從他的領帶上無力地落下來,松開了他。
毫無反抗的服。
“小孩子。”
撂下這句話,秦慎轉就去工作了。
他后的實習生推了推眼鏡,多看了幾眼被秦慎挫敗后的陶星蔚,眼神中不有些唏噓。
陶星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實習生不被這姑娘的兇相嚇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就趕跟著秦慎走了。
媽的。
“小孩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把兩位目前來說并列男二號都帶出來了,至于誰是男二誰是男三,emmmm看大家喜歡吧,漢教練or狼狗病友。
秦慎:反正男一是我。
雲知新想這輩子就算沒有白耀楠的愛,有一個酷似他的孩子也好。也不枉自己愛了他二十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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