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玉道:“小傷,在你上就沒有過大傷,就算被打死了也不會喊一聲。”
杜和道:“就是這樣,你很了解我嘛!”
他們兩個自顧自地“打罵俏”,明姝卻皺起了眉,輕聲道:“你們說,夫君他會把許杭舅舅怎麼樣?”
杜和道:“恩公那麼正直,肯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明姝搖頭,無視兩個人的不解,勸他們早些休息,臊的杜和滿臉紅霞,道:“什麼早些休息,我才不和……”話到一半才領悟到,明姝也沒讓他和羅綺玉怎麼樣,是他自作多了,當下回手臂,自己悶頭包扎起來。
明姝回到房中,心很,因為知道晏子欽此刻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網開一面,朝中不知有多雙眼睛盯著他,等著找出他的錯誤,期待將初鋒芒的對手扼殺掉。
若是鐵面無,可許杭畢竟是他的親舅舅,一損俱損,他對晏子欽的用心臉明姝都看得出來,其中雖不免有攀附之心,卻終究是濃于水。
推門走進房中,見晏子欽已和而臥,面朝墻壁。雖看不到他的臉,可明姝知道,他一定睜著眼,空地看著空白的墻壁,思考著心里的事。
這就是默契吧,有些人之間一輩子也不會有,有些人初識便如同故人歸來。
輕輕地躺在他背后,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溫暖的頸窩中,跳出發髻的發刺的發。
覺到晏子欽微微向的方向轉頭,垂下眼看著。
“要不要聊一聊?”明姝的手在他的上磨蹭著,舒服的溫自服下傳遞到的手掌中,很有安全。
“……嗯。”晏子欽輕輕應了一聲,讓明姝想起打呼嚕的小貓。
“舅舅的事,很棘手吧?”明姝道。
晏子欽沒說話,卻握住了明姝的手,抓得很,讓的手掌微微發痛。
“這樣的事,我爹爹也經歷過。”良久后,明姝才緩緩開口,“那是五年前了吧,爹爹剛升任刑部尚書,我們家在伊川有一房遠親,借著我們家的名號橫行鄉里,攬了個收稅的差事,卻常常中飽私囊,被縣捅出來了,送到京中候審。”
“爹爹是刑部尚書,總管此案,他該如何判決?那時也是百上千雙眼睛盯著他,最致命的那雙,就是太后的眼睛,做錯了,就是萬劫不復。可要是承認親戚借著他的旗號橫行鄉里,也是對名譽的極大損失,天下人很好騙,只要有一件不彩的事,他們記住的不是做錯了事的人,而是和他有關的一切,尤其是當中最位高權重的那位,無論那人究竟是怎樣的,都會被一概而論,變罪大惡極之徒。”
“畢竟,他們喜歡的是看戲,而不是探究真相是怎樣的。”
晏子欽的聲音有些嘶啞,問道:“所以,岳父是怎樣做的?”
見他接話了,明姝也提起了心,笑道:“換做你,你會怎樣做?”
晏子欽道:“若能讓那位親戚將功補過就好了……不能聲張出去。”
明姝收手臂,從臉頰蹭了蹭他繃的背,笑道:“果然,夫君最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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