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與丁珷的富貴顯赫相比,尹俊的境況的確是寒愴到極點,一個是一等國公爺的子,生來就是人上人,一個是鄉野寒門子弟,寒窗十載,不過換得衙門中一個書吏之職,俸祿微薄,前途渺茫。兩相對比,恐怕每個人心中都自有一番計較。
尤其是當阮卿卿在青樓見了許多潑天富貴,久而久之,不免覺得自己也理所應當地配得起那樣的生活,可心底又打鼓,知道那些公子哥們不過是花言巧語,圖一時新鮮,怎能比得上青梅竹馬的尹俊知知底。
進退猶疑間,雖然被尹俊花了大價錢贖,卻不愿就此將看上去唾手可得的富貴拋開,尤其是當發現自己有了孕時。
倘若這個丁珷肯認下這個孩子,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地進國公府做個妾室,然后母憑子貴,榮華一生呢?這樣的結局顯然比跟著一窮二白的尹俊忍清貧要好得多。
“看來,明天還是要去綺玉閣一趟。”晏子欽袖手沉思著。
羅綺玉是何等通的人,怎能不知他的言下之意,抿了抿,輕聲道:“畢竟是我悉的地方,就讓我帶晏大人去吧。”
晏子欽驚訝地看了一眼,點點頭,沒想到這麼爽快就答應下來。
“我正好還有些東西留在那里,這下可以順便帶回來,先回去準備準備,恕我提前離席。”羅綺玉說著,站起來福了福,邁著小碎步回去了。
著的背影消失在花廳外,明姝舉著酒杯道:“瞧,多仗義!”
有意無意地打量杜和的神,卻見他的眉間也是微微皺起,似乎很不忍。
“既然舍不得,就追上去看看。”道。
杜和夾起一塊白生生的豆腐丟進明姝的醬料碟子里,道:“快吃,不要多管閑事。”
明姝聳聳肩,無奈地看了晏子欽一眼,心道,這兩個人相互折磨著,他退一尺,進一寸,推來阻去,何必呢?
回到房里,晏子欽坐在燈下翻看白天從尹俊家里拿到的字紙,將它們和京兆府衙門提供的尹俊生前的手札合在一,逐頁翻讀。
手札上記錄了他的收支狀況,原來,他為了贖阮卿卿出來,已經攢錢近三年,賬務上能晦地看出他也曾收過各種賄賂,甚至放過高利貸,所得數目不多,積攢起來卻比月俸高出不,怪不得進了衙門后也不給父母奉養之資,原來所有的收除去極節省的吃用以外,其余的都存了下來。
“這個尹俊,為了阮卿卿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晏子欽放下紙張,靠在的囊上。
明姝正在拿小木錘捶打自己的后背,奔波了一天,也該活絡活絡筋骨,見晏子欽躺下,也手過去幫他敲了幾下。
“舒服嗎?”一邊幫他松散松散肩頸,一邊笑嘻嘻地問。
“嗯,很舒服。要是能……一下就更舒服了?”他輕聲道。
“你說什麼?”明姝以為自己沒聽清,探頭過去讓他重說一遍,沒想到被他勾住脖子,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明姝著火辣辣、熱騰騰的臉頰,喃喃道:“你就是為了這個?”
晏子欽了的鼻尖,笑道:“否則呢,你還在期待什麼?”
“并沒有。”明姝坐正了子,繼續拿著小木錘給自己敲背。
晏子欽又來扯的袖,故意道:“難道……你想讓我親親什麼別的地方,比如這里?”說著,又不老實地捧著明姝的臉頰,指尖放在的瓣上,卻被明姝用小木錘打回去了。
“哎呦!”晏子欽捂著額頭滾一團,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明姝以為自己用力過猛,急忙扳過他的肩膀,道:“打到哪了,礙不礙事?”
晏子欽只是捂著額頭疼,并不回話,明姝慌之中,掉了床上的紙,嘩啦啦散落一地,晏子欽已借勢撲倒。
“不礙事!”他托著腮看著一臉震驚的明姝,想不到,自己居然又被晏子欽戲弄了。
見有發怒的趨勢,晏子欽握住的手,道:“在外面凍了一天,暖和過來了嗎?”一邊說,一邊著手上的小漩渦。
明姝推開他,狼狽地坐起,整理整理凌的領,撇道:“你今天好奇怪,一會兒騙人,一會兒犯傻,中什麼邪了?”
晏子欽盤坐在床上,看著明姝的背影,道:“只是覺得世上很多事都是轉瞬即逝,好事多磨,想多看看你。”
明姝正坐在床邊拿起牛角梳梳頭,微微側過頭,詫異地看著晏子欽,見他眼神凝滯在上,可卻是失神的,好像又在看很遠的地方。
“你在為尹俊的事發愁?”明姝問。
“不只是他,還有杜和、羅娘子,袁娘子和張麟。”他眼中微閃,側躺在邊,手指穿過散落的長發,卷起一縷繞在指端,“都說人世間的緣分是天定的,可事實上卻很飄忽,咱們雖是夫妻,可如果當初岳父看中的不是我,或者你不同意,那咱們豈不就是陌路了?”
明姝心道,這人怎麼突然想起舊事了,也趴在他邊,晃著頭看他,“我對你這麼好,怎麼會不同意?”
晏子欽道:“還不是騙得我一年都不能近!”
說完,背過去,瞥著明姝,果然有些慌了,想不到晏子欽還是記仇的,著他的后背小聲道:“還不是你太好騙,稚的那麼人,不騙一下不值啊!現在想騙都騙不了。”
“現在也很好騙。”他悶悶道,突然翻住,“這麼輕易就被你騙走一輩子。”
“喂,這該是我的臺詞吧!”明姝抗議。
抗議無效,晏子欽扳回一城。
當晚,城西晉國公府,燭影搖紅,幾個歌且歌且舞,府中眷們坐在帷幕,子弟們簇擁著丁謂分坐左右。
一個人躬快步走室,在丁珷的注視下,來到丁謂邊,耳語幾句,又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
丁謂看過后,蒼老的臉上流出一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們要去綺玉閣,就讓他們去吧。”他道。
“是。”送信人道。
“你們京兆尹馮大人的病癥可好了嗎?”丁謂嘲諷道,人人都知道馮大人是在裝病。
“托國公爺的福,快好了。”送信人的臉在燭火中顯出來,卻是唐書吏。
第二天,明姝、羅綺玉坐在馬車里,晏子欽和杜和騎馬跟在后面,一起來到塵封多日的綺玉閣。
因為綺玉閣突然被查,周邊為了一圈披堅執銳的軍,逛集市的人都不敢靠近,連帶著周邊的生意也冷清了許多,原本那些賣折扇、字畫、絹花、繡線的攤販都去別的地方逐客流而居了。
綺玉閣中依然有很多滯留的歌,大多是無路可走的,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年紀太小,再不然就是那個失魂落魄的鴇母,本來守著風水寶地做一本萬利的買賣,突遭飛來橫禍,直到現在心里還是慌的,就怕府查阮卿卿的案子,最后牽扯到自己。
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就遇到奉旨查案的晏子欽,鴇母已經要昏過去了,再看給他帶路的人——曾經的頭牌搖錢樹羅綺玉,鴇母簡直要氣絕而亡,有自己人給晏子欽指路,再想蒙混過關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晏子欽他們也沒和綺玉閣里的人廢話,徑直來到阮卿卿生前的房間里,在死后,這里又迎來的新的歌住,那人是個十四、五的,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偏偏名字又圓圓,正在跟著教習學琵琶,所以桌上有許多或新或舊的琵琶弦,墻上還掛著一架。
“這房間曾經是阮卿卿的嗎?”晏子欽環視了一周,道。
圓圓點頭,似乎無論何時臉上都帶著笑,“正是,阮姐姐走后,都是我住的。”
杜和挨在邊玩笑道:“住在死人住過的地方,你不怕?”正說著,就被羅綺玉嫉妒地瞪了一眼。
圓圓搖頭道:“不怕,這世上的人千萬代,哪里沒死過人,有什麼可怕的。”
羅綺玉瞥著杜和,笑道:“怎麼樣,吃癟了吧,一個小孩都比你有見識。”
杜和撓撓頭,道:“說正事!阮卿卿原來的東西呢,該不會都扔了吧?”
圓圓想了想,指著墻上的琵琶道:“就剩那個了,別的東西鴇母嫌不吉利,都燒了,可那琵琶極其名貴,舍不得,就留下了。”
杜和取下琵琶,到晏子欽手中,晏子欽反復看過,發現后面的木胎上刻著幾行字——“江南佳音,一唱千金,丁某贈卿卿史惠存。”
丁某?難不就是丁珷?
于是問圓圓:“阮卿卿和丁珷是何時相識的?又是何時遇見尹俊的。”
圓圓回憶半晌,道:“丁四衙三月開始經常見阮姐姐,至于尹人,這幾年一直來,只是鴇母不太喜歡他,阮姐姐私下也對他有些微詞。晏大人知道的,尹人并沒什麼錢,丁四衙還曾經當面奚落過他。”
這兩人早就有過節,再看那琵琶上,還有阮卿卿手刻的一行小字——琴瑟在,莫不靜好。對丁珷的誼顯而易見。
原來事如此現實又簡單,尹俊癡纏誤落風塵的青梅竹馬阮卿卿,可阮卿卿早已對國公公子芳心暗許,卻又舍不得丟下癡心的尹俊。最后想借著腹中孩兒進公府,誰知卻被只圖一時之樂的丁珷挾持住,讓得知被腳踏兩條船后氣急敗壞尹俊親手端來墮胎藥,隨后把阮卿卿送回家中,意圖永遠掩蓋自己與歌有染、敗壞德的行為,尹俊隨后回鄉,激憤之下在娘娘廟死兩頭落空、萬念俱灰的阮卿卿,幾日后悔恨自盡。
阮卿卿的孩子究竟是誰的?自縊的前一晚,尹俊口口聲聲讓發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恐怕是兩面撒謊,對著尹俊說是尹俊的,對著丁珷又說是丁珷,至于究竟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都為自己的過錯到了懲罰。阮卿卿的貪婪,尹俊的暴,可還有一人逍遙法外,那就是在幕后玩弄一切的丁珷。
“本以為是尹俊、阮卿卿兩相悅,丁珷從中作梗,拆散鴛鴦,這才耽誤了兩條人命。誰知,他們每個人都不是清白的,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明姝坐在桌旁,無奈道。
“也許這樣才是人能做出的事,富貴面前,你我尚且不能自若,怎麼能要求阮卿卿?”晏子欽道。
“可惜,沒人能制裁丁珷,他雖罪不至死,可踰濫之罪,也該罰他十年不再升遷。”明姝無奈道,“就連咱們現在查案,都是走個過場,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都要看丁家的臉。”
杜和笑道:“恩公不是說過嗎,要是想和丁家斗,只能請太后!”
說什麼,來什麼,曲家家仆曲昌忽然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娘子,姑爺,太……太……”
“太什麼?”明姝替他著急。
這時,一隊著錦繡的男子走了進來,不論年輕年長都沒有胡須,為首的一開口,聲音尖細,“晏子欽接旨!”
這些都是宮中的宦,尤其是為首的周懷周公公,乃是太后慈寧殿的總管太監,宮里的紅人,晏子欽和明姝雖不認識他,可僅憑他一臉倨傲的神就能猜出此人份不低。
眾人跪下接旨,周懷道:“奉太后懿旨,請集英殿待制晏子欽速去慈寧殿見駕。”
晏子欽雙手接過黃帛,隨著周懷離開,周懷卻道:“等等,家聽說晏夫人通仵作之,很是好奇,請晏夫人也跟著走一趟吧。”
明姝有些驚訝,斂也上了宮里的馬車,臨走前囑咐杜和和羅綺玉早些回家,別在綺玉閣這樣的是非之地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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