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后來發現自己在信息里忘了告訴餐廳地址，竟然也沒發現，后來想著，算了去接吧，可一到辦公室，卻沒找到人。

付潔告訴他：“老師去樓梯間了，不知道做什麼。”

許應愣了愣，“今天發生過什麼事麼？”

付潔點點頭，把白天那個心臟病產婦死亡的事說了，許應向道謝，然后去樓梯間找蘇盈袖。

這里他來過，第一次和蘇盈袖認真的談話，就是在這里。

此刻坐在樓梯上，抱著膝蓋，下墊在膝蓋上，安安靜靜，不過背影看起來有些沮喪。

“阿盈？”許應輕輕喚一聲的名字。

蘇盈袖回過神，扭頭看見是他，神怏怏的，“……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我們約好吃飯，你忘了？”許應提提，在邊坐下，關切道，“還郁悶呢？也不是你們的錯，發生那樣的事，誰都不想的。”

“你聽說了？”蘇盈袖問了句，又朝他勉強笑笑，“也對，許律師消息很靈通的。”

頓了頓，又回過頭，嘆口氣，“以前看醫療劇，有個角的演講我還記得，他說，醫生要有信念，在經打擊磨難后堅定無悔，才能去承托生命之重。可是每次看到這樣的事，我都會想，救得過來麼？是不是也太重了？”

“我甚至不知道這件事里到底誰錯了，怪婆婆麼，懷孕前也不知道媳婦有心臟病，而且這是自己的親孫子，怪媽媽麼，可是沒錢給兒做手，于是想要借助婆家的力量，怪自己麼，才二十歲……好像誰都錯了，又好像誰都有苦衷……”

“看我的時候，那個目……”說起印象最深刻的畫面，又苦笑，“他們把我們當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我們的緒能跟誰說呢？”

沉默下來，許應想了想，還是抬手搭在了背后，輕輕拍拍，十足的安姿態，“不難過，以后……你可以跟我說。”

蘇盈袖扭頭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珠像含著千言萬語，可是又什麼都不說。

過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阿盈，抱抱。

蘇醫生：……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許律師：……我是想安你。

蘇醫生：真的嗎？那你可真傻：）謝在2020-10-09 19:40:48~2020-10-10 20:1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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