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邢不意外墨上筠會有條件。
不過,對于的第二點,多有些驚訝。
一個人對付一群人,他找來的那批支援,沒有任何一人可以辦到。
墨上筠的這種不知源于能力還是狂妄的自信……
閻天邢甚至有些佩服。
這年頭,像這般不怕得罪人的,也是不多了。
“第一,我事先跟鐘營長打了聲招呼,只要你想,隨時可以跟我走。”閻天邢不不慢道,“第二,我對你所知的能力,并不能讓我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對付他們。但我可以答應你,在你出聲之前,不支援。”
墨上筠沉默下來,凝眉沉思。
片刻后,站起來,朝閻天邢出手,“合作愉快。”
抬眼,閻天邢也起,握住的手,頗有深意道:“希愉快。”
墨上筠瞇著眼收回手,裝作聽不懂他的諷刺似的,“晚會我會主持到十點,在此之前,你可以選擇在偵察營閑逛,賞賞雪景,或者……”
說至此,墨上筠打量了他一眼,注意到那便裝外套,挑了挑眉,“我幫你留個后排的位置。”
“那就麻煩了。”閻天邢老神在在道。
“……”
墨上筠斜眼看他那張俊臉。
墨上筠跟閻天邢直接去了基地禮堂。
強行從閻天邢那里要了軍證,墨上筠跟負責人解釋了一通,大概說明兩個事,一是給閻天邢安排個位置,二是會主持到一半離開。
有手上那張軍證,加上營長先前打過招呼,負責人忙不迭地答應了。
晚會還沒開始,禮堂只有正在張排練的人。
在墨上筠跟負責人協商的時間里,閻天邢在禮堂里轉了一圈,最后在后排選了一個位置,悠然自得地坐下。
隔著有段距離,閻天邢抬起眼眸,看著舞臺上的墨上筠。在諸多忙碌張的人之中,散漫慵懶的極其顯眼。
不一會,手機震了。
閻天邢拿出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后,接通。
“見著面了?”墨上霜語調毫無波瀾。
“嗯。”
“答應了?”
“答應了。”
“還主持嗎?”
“嗯。”
“你幫我拍兩張主持的照,我媽想收藏。”墨上霜涼涼說著,有點冷淡。
閻天邢停頓了下,“……嗯。”
約能猜到什麼,于是沒有多問。
跟墨上霜認識幾年,也聽他提起過墨上筠——那是一個混世魔王,自狂妄,卻有足夠的資本,以至于為他人口中的“變態”。
他也聽另一人提及過墨上筠,那人跟墨上筠同一所學校,比墨上筠要高兩屆,卻因種種原因上過幾次,每一次都被墨上筠氣得不輕,回來后總會跟他吐槽幾句。
由此,在閻天邢見到墨上筠之前,就對有一定的印象——猖狂、強大、古怪、變態。
還有那麼點兒不招人喜。
可,真當接過后,倒是覺得傳言有點假。
最起碼還得加上兩點——
聰明,有趣。
傳聞中的混世魔王,能出現在舞臺上規矩的做主持人,這種違和很強烈,所以閻天邢能理解“拍照留念”的用意。
“答應你,有什麼要求嗎?”墨上霜又問。
以他對墨上筠的了解,墨上筠不可能輕易答應。
閻天邢把墨上筠的條件說了一遍。
隨后,他問:“辦得到嗎?”
墨上霜沉聲道:“據我說知,說過的,都辦得到。”
閻天邢眸一閃,視線一移,去尋覓墨上筠的影。
不知何時,墨上筠已經離開舞臺,站在角落附近,聽一群人說著什麼。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墨上筠一偏頭,便朝這邊看來。
漫不經意地神,卻在他放于耳邊的手機上一頓,隨后挑了下眉,勾起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仿佛——
知道是在談論。
一直到主持結束,墨上筠都沒來找閻天邢。
的主持……比想象中的,更簡單。
沒有人激的朗誦,沒有拋梗和打啞謎,所有臺詞一切從簡,那一舉一都是對矯做作臺詞的嫌棄,偶爾沒話接了,就直言讓臺下觀眾等著,自己擺擺手就走下舞臺。
中途有好幾次,在臺下時被人找,問是不是張等云云,教放松的方法,全部被墨上筠淡定地給打發了。
閻天邢估著,今后在偵察營,如有類似的晚會,墨上筠就算再站上臺,也絕不可能是個主持人。
在閻天邢的前排,坐著二連連長朗衍、還有一個黎涼的排長。
聽到“墨副連”的時候,閻天邢稍稍注意了下。
“哪兒是張啊,絕對是嫌沒意思。”朗衍左右看了一下,隨后將聲音得很低,“不過也好,話總比話多好,我還真怕一上場,就批評前面的節目。”
“我覺得想批評的。”黎涼了鼻子。
“對,就這樣,還真給面子。”朗衍聲音有點兒絕。
“我覺得是怕被指導員找,怕麻煩。”
朗衍:“……”這話是真接不下去了。
之后就到二連的新兵合唱環節了,朗衍和黎涼也就沒有再嘀咕。
閻天邢慢悠悠地收回視線。
能讓連長和排長這麼吐槽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還真……有意思。
十點整。
結束主持的墨上筠,在走向后臺時,朝閻天邢這邊看了一眼。
閻天邢會意,從座位上站起。
他選的是中間最后一排靠邊的位置,起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禮堂。
來到禮堂大門時,墨上筠正在門口等他。
天很冷,雪還在飄,墨上筠只穿了統一的常服,著單薄,可立于雪中,卻巋然不,似乎覺不到冷,依舊是那副閑散悠然的模樣。
不知為何,閻天邢卻忽然覺得,這樣的,讓人有點兒……憐惜。
050、不影響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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